廿廿呀 作品

第 111 章 if線05

好像被取悅到了,比表演時更要美,度清亭看著看著臉紅得更厲害。




尤燼帶她去餐廳吃飯,夜色很重了,過了零點,談不上兩個人一起跨年。




尤燼說:“這是最後一幕戲。”




“下次我再來看。”度清亭說。




尤燼微微勾唇,“沒有下一場了。”




度清亭疑惑,尤燼瞥向她,再看夜色,喝了一口果汁。




夜裡,尤燼要送她回家,快進到別墅區。




度清亭不是很想回家,問:“去看日出嗎?”




“我倒想看,可是明天是陰天,沒有太陽。”尤燼遺憾地說。




沒多留,送完人,捏著鑰匙準備上車。




樓上窗戶推開,度清亭在上面喊她,她回頭看去。




度清亭說:“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覺得很好看,雖然是最後一場戲,但是




我看的第一場戲。”




尤燼捏著車鑰匙按下(),車子亮起燈(),橙色的燈光越過黑暗落在尤燼身上。




尤燼側身上車,回了家。




最後一幕戲,如果沒有人來看只剩下孤獨的唱腔,是不完美的句號,於她來說,是淒涼的散場。




又過了幾天,尤燼手機收到了一條視頻,冬日的天很高,總是朦朧的一片,說不清是霧還是霾,視頻裡白色的一團先露出隱隱露出一片薄紅。




逐漸白色散開,是冬日初升的暖陽。




鏡頭端得不穩,聲效裡還有寒風的雜音。度清亭追了幾天才追到的最佳日出。




度清亭:【日出。】




尤燼:【這是我見過最美的日出。】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槍聲,又不知擊中了誰的心臟。




度清亭感覺自己是被打中了。




那天長摁著聯繫人的列表,選了“置頂該聊天”




就是短短几個字,晚上回家想到這句話,度清亭瘋狂踩著自行車,她手指正要勾車鈴鐺,又制止住了,她和顧瑞都屏住了呼吸。




尤燼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圍著一條格子圍巾,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約莫三分鐘聽到狗叫聲。




尤燼在喂流浪狗。




她摸著小狗頭,說:“乖。”




尤燼喂完狗,起身上車,順著路往前走,底下放著狗糧罐頭,還有一個狗屋。狗屋掛著一個牌子:請您收留收留我




一直以來,兩家人就度清亭小時候養過可達鴨,尤其是尤燼家裡從來沒出現過小動物。




小時候可達鴨是尤燼送的,她牽著鴨子去找尤燼玩,尤燼爸媽從來不讓她的鴨子進到院子。




她難過的問陳慧茹為什麼,陳慧茹說尤燼家的花花草草很貴,被小動物弄壞會損失慘重。




她把書包打開,說:“可是我摘過她們家玫瑰花啊。”




書包裡全是漂亮的玫瑰花,陳慧茹嚇夠嗆,趕緊帶著她去道歉,柳蘇玫說沒事,準她摘。




顧瑞說:“小度,我怎麼覺著那隻狗跟你有點像。”




度清亭偏頭看看狗,狗頂著一頭潦草的捲毛,度清亭狠狠瞪著顧瑞,“滾!”




顧瑞騎著自行車滾了,度清亭盯著那隻狗,她把圍巾往上拉,踩著自行車追上尤燼的車。




自行車和尤燼的賓利並行。




度清亭偏頭看她,說:“好巧啊。”




“回家不就是這條路嗎,哪巧了。”




度清亭說:“但是一天24小時,86400秒,也就是說我們有86400次可能錯過的機會,可,我們還是遇到了,你說巧不巧。”




尤燼說:“數學概率不是這麼算的。”




度清亭感覺自己在硬撩,臉發熱,問她:“你喜歡小狗嗎?”




尤燼的車開得很慢,說:“喜歡。”




“喜歡什麼樣兒的?”




“兇一點,可憐點的。”




度清亭哦了一聲,喝




()了幾口冷風(),不死心:特別喜歡嗎?




應該是吧。




進房間⒂()⒂[(),尤燼把外套脫了,坐在她床另一邊,說:“之後再抓緊一點,早上起來我也會問你一些單詞和詩詞。”




到了期末,學校抓得緊,尤燼也抓得緊。




越這樣,越難受。




度清亭總是在意她,尤燼卻在意一條狗,反覆想著那隻狗,尤燼摸那個狗頭。




兩個人一對視。




度清亭爆發了,她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語氣很衝地說:“你能不能別玩弄我了,你不喜歡我,那就別突然跟我說話溫柔,這樣很好嗎,我一直被你玩弄。”




“我很痛苦。你喜歡小狗都不喜歡我。一直吊著我,有意思嗎?”




尤燼沒聽明白,走到她身邊低頭去看她,尤燼說:“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說著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尾戒上,再抬頭看她,手指小弧度轉著尾戒。




“這個?”




“對,就是這個,我已經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度清亭太痛心了,覺得不說比較好,至少能見面,她正欲算了。




尤燼摘了戒指給她看,“這個?發現了?”




度清亭視線移過去,戒指裡有個字“清”。




她不解。




“戒指,戒的意思。”




“戒清,戒欲。”




“懂了嗎?”尤燼說。




度清亭大概懂了,卻搖頭。




“我還以為你懂,那天……我表現的不明顯嗎?”尤燼目光幽深,瞬間把她帶回到了初秋那張床上。




那時候的尤燼欲到極致。




“戒你啊,你太會挑逗我的慾望了。”




度清亭心中一哽,聽得震驚,“我那天是斷片了。那你,那我……”




“那你活該。”尤燼說。




度清亭更難受了,眼睛沉重地眨著,垂著腦袋,事後都沒有想起來,更別說現在了。




尤燼又把戒指戴回去了,手放在大衣兜裡,“這個是一對兒的。”




度清亭嚥著氣,沒了方才質問的語氣,“另外一個有字嗎?”




尤燼搖頭,度清亭說:“給我吧。”




尤燼沒說話,她繼續說:“求你。”




她低三下四的求,尤燼說:“可是我不想你戒掉我。我喜歡你為我煩躁為我難受的樣子。”




她望著她,眸子清澈,伸出戴著尾戒的手掐了掐她的下顎,“就這樣一直下去好嗎。”




度清亭想,我要瘋了。




我可能要死過去了。




“可是我想要,我收起來,不戴。”




兩個人戴手指上容易被發現,尤燼戴戒指那天柳蘇玫和陳慧茹都問過,她說轉運,希望畢業順順利利。




尤燼掐了掐她的下顎,手指往下滑,落在她漂亮脆弱的脖頸上,“戴這裡,藏在衣服裡應該可以。”




度清亭“嗯嗯嗯”用力點頭。




尤燼問她:“還痛苦嗎?”




度清亭用力點頭,“你能讓我再親一下嗎?”




“嗯?”




度清亭難受死了,可憐兮兮地說:“我那天起來斷片了,根本不記得親你什麼感覺,每天都在想什麼滋味,痛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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