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2 章 if線06

尤燼將她的可憐樣兒收入眼中,沒有直接說給不給,只是說:“戒指想要,也想要親,度清亭,你未免太貪心了。”




度清亭也覺得是,可她不敢點頭,怕一點頭,尤燼就讓她二選一,那就更痛苦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尤燼。”




度清亭扯著她的衣服,一直喊她,“小燼。”




委屈,又可憐,求了半天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度清亭耐不住火氣,開始煩躁地兇她,“你怎麼這樣呢?你就是故意的,你到現在都沒有說喜歡我。你只是說……”




“度清亭。”尤燼冷聲喊她,一句話就讓度清亭沒轍了,抿著唇,話在喉嚨裡擠最後只發出了冷哼。




尤燼認真極了,說:“不是你兇一兇我,就能達到效果的,想要得用東西交換。”




“可是……”




話沒說完,門推開了,陳慧茹站在外面,看著她滿臉戾氣的表情,說:“蜻蜓!你幹嘛呢,小燼教你寫作業,你怎麼能對她這麼兇巴巴的!太過分了!”




尤燼往前站,擋住陳慧茹的視線,笑了一下,說:“沒事的阿姨,我允許的。”




度清亭散漫地靠著桌子,在陳慧茹放下夜宵離開的時候,她張口就喊,“媽,尤燼拿我的東西!”




陳慧茹沒理她,她費勁的喊,“真的媽!”




“我聾了!”




門砰地一聲被陳慧茹關上,尤燼扭頭看向她,微微挑起眉,她立馬不說話,轉過去拿桌子上的筆亂畫,尤燼走到她桌子旁邊。




度清亭故意說:“要你親一下真費勁,算了。”




“求我。”




度清亭心裡的蓋子壓不住地往上躥,瞬間成了能爆炸的高壓鍋,沸騰許久,她又說:




“求你。”




“嗯,乖。”尤燼俯身在她唇上輕碰。




度清亭腦子成了摁在鐵板上的棉花糖,遇到溫度就融化了、燒焦了,身體也變軟變黏了,她被吻的猝不及防。




在尤燼離開時,她慌忙的抓住尤燼的衣襬,再求了一下,再再求了一下,第三次被拒了,尤燼手指壓在她唇上狠狠一彈,“學習時間到了。”




尤燼還是很嚴格,讓她學習,看書,寫作業,打她的手板,讓她背書,讓她考多少分。嚴格的不成樣子,度清亭瘋狂寫卷子,又瘋狂求,她們在書桌旁邊又親了一次,她雙手撐著桌子不敢分開,反覆勾尤燼的嘴唇,尤燼也生澀的厲害,分開時手指壓在唇上擦。




度清亭說:“你還擦。”




“不能擦嗎?”尤燼問。




度清亭嗯了聲兒,胡說八道,說有什麼唾液酶,擦了嘴巴容易腫,尤燼這個高材生居然也信了,輕輕哦了一聲,“是這樣啊。”




那天之後,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從僵硬變得曖昧。




臨近期末,度清亭放假也不固定,有時候會突然放假,她不會再那麼固執的等尤燼了,自己騎著車去找尤燼,有時候騎著摩托車過去,有




時候踩著自行車出現在尤燼旁邊,手指撥弄車鈴鐺。尤燼旁邊沒人她就喊尤燼坐上來,有人她就讓尤燼看她一眼,然後慢悠悠踩自行車,耳朵豎起來,聽尤燼的朋友揶揄地問尤燼,那誰啊。




她那群人朋友挺會纏人。




蘇沁溪看著她,說:“她怎麼像個傻子。”




說完,得到了尤燼一記冷眼,蘇沁溪嘖了一聲,“嘚,她小時候你就很維護她,聽不得別人說她一點不好,不知道以為你養童養媳。”




蘇沁溪和尤燼很早就是朋友,那會經常看到一個小不點來找尤燼,不少有人拿度清亭開玩笑,最早有次,度清亭去她教室,拿了一根銀項鍊在尤燼課桌上玩,來了個別班的男孩子,直接把項鍊搶走了,還用項鍊抽了度清亭的臉。




度清亭抽抽噎噎的哭,跟尤燼告狀,尤燼牽著她挨個教室找,找到後哄度清亭回去上課,度清亭當時很氣,擼著袖子要跟男孩子打架,尤燼沒讓她打,她還跟尤燼鬧脾氣。




度清亭走之後尤燼幾l巴掌呼對方臉上,老師拉都拉不住,最後把項鍊拿回來讓男孩子給度清亭道歉。蘇沁溪都被她嚇壞了。




當然,她們也不知道,度清亭這個一直要尤燼護著的小朋友,在尤燼初中被男生追求騷擾的時候,拿著啤酒瓶子把人頭砸得出血。




兩個人有同樣的固執,自己認定的糟糕的一面總不敢讓對方看見。




“總覺得你倆要是在一起很難,不像我和薄煙,我倆都是跳舞的,雖然我爸煩人,但是也算是門當戶對,選擇的專業相同。”蘇沁溪說著,很是心疼尤燼,畢竟兩個人優秀的條件不對等。




“未來……很迷茫。”尤燼也應著她的話,認同這個說法。




“嗯?”




“可是隻有對她,很堅定。”




度清亭踩著自行車去前面奶茶店點兩杯等她,因為長得好看又常來,經常有人要她聯繫方式,問她多大,是不是大一的。




度清亭點頭,裝年紀大,“大一的。”




“學什麼?”




“美術的。”




“加個聯繫方式吧。”




“不加。”度清亭撐著下顎往外看,尤燼走過來,衝著她眨眨眼睛,然後提著奶茶過去。




尤燼問:“聊什麼。”




“單身不單身。”




“你怎麼回的?”




度清亭說:“婚約在身,年紀輕輕當童養媳。”




尤燼笑,“聽到了?”




“嗯。”




“不過,我真的很傻嗎?”




“那是她女朋友不會騎自行車。”




“也沒有我年輕。”度清亭說。




期末考了三天,考完就放假,度清亭去教室把桌子拉回去,搬書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具體說不上來,看到江明月費勁的推桌子她過去幫忙。




她說:“嘖,我的桌子和學霸一樣重了。”




“別了,你可能比我的重些,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買資料書,也沒有姐姐幫忙




出題惡補。”江明月羨慕地說。




度清亭笑著說:“這不簡單,之後我給你複印一份。”




“太謝謝了!”江明月合攏手掌衝著她拜了拜。




度清亭把她桌子推到挨著自己,抄起書包出教室,另一個同學來拍拍江明月的肩膀,“講真的,你真不喜歡啊度清亭,我怎麼覺得你們挺合拍。”




江明月皺著眉呵斥她們不要開玩笑,眼睛瞥向教室外,度清亭在跟隔壁班的黎珠珠說話。




江明月收回視線,眸光有幾l秒暗河的湧流,她再和同學說話笑得一片明媚,“我覺得她和尤燼絕配,你沒事偷偷看一眼度清亭上她車的畫面,我每次看一眼激動的不得了,不知道她們在車裡會不會偷偷親……想想就很激動。”




年少最難剋制的是心動,但最容易剋制的也是愛意,度清亭長著一張渣裡渣氣的臉,可她做事總有種難以言喻的認真和專注,尤其她是逗人的時候,會有種她薄色眼眸中只有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