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1 章 if線05

度清亭發著酒瘋,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委屈,她低下頭,額頭輕輕地貼在尤燼的肩膀上。




像是輪船撞到了暗礁,砰地一聲,捲起了巨浪,尤燼清晰的感覺自己正在下沉。




她伸手拍拍度清亭的肩膀,說:“這不是來接你了嗎?”




“可是你現在才來。”度清亭悶悶地說。




尤燼說:“你站直一點。”




度清亭努力站直自己,沒站穩,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不知何時起這裡成了她朝思暮想的地方。




她白天想、夜晚想,氣味都無法滿足,越痴迷,想的太深,越是不敢越界。




她又親了下去。




初吻和初雪一起降臨,唇瓣冰冰涼涼,雪花飄落在頭頂,呼一口氣,白煙裹在冷空氣裡上飄。




尤燼把她送進後座,給她繫好安全帶,度清亭還在後面哼,“尤燼……”




“在。”




“你都不陪我……”度清亭委屈的輕哼。




“比較忙。”尤燼溫聲說,“每天不是陪你三個小時嗎?”




“不夠啊。”度清亭說,“想你一直陪。你在那個答案後面亂寫什麼,寫,給誰的。”




尤燼看到她兜裡的試卷,收了起來。




之後車子緩慢地開著,許久,尤燼說:“看不懂怎麼不問。”




“不,不敢。”度清亭悶聲說著,又輕輕地哽咽,“寫給誰的啊。”




“你的。”尤燼說。




“哦……哦?哦?”度清亭晃頭晃腦的,在後面問,“真的,給我的嗎?那我,我可以開心嗎。”




“可以。”




得到應許,她開始傻笑。




紅燈,尤燼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紅唇,再握著方向盤往前開,有交警過來查酒駕,尤燼吹了酒精檢測,開車繼續往前走。




度清亭在後面哼,尤燼問她,“你怎麼問不問我喜不喜歡你?”




“我不配。”度清亭輕聲說,“不夠優秀。”




她歪在椅子上,手指在皮套上戳戳,“我會努力變優秀的。”




到了家,尤燼把車門打開,度清亭下來握著她的手,往她身上撲,嗅著她的味道,和衛衣上的完全不同。




家裡來人了她還黏在尤燼身上,陳慧茹想把她扒開她就是不肯,尤燼說:“我扶她上去。”




陳慧茹著急了,一直按太陽穴,說:“完了完了,這怎麼喝醉了,尤燼要生氣了吧。”




尤燼把人扶上樓,度清亭後背貼著門,臉頰全是紅色,難掩興奮的盯著尤燼的臉。




尤燼說:“去床上躺著。”




度清亭要說什麼,又梗回去,歪歪斜斜趴在床上,拱著背半天沒爬起來,“尤燼啊。”




“怎麼了?”尤燼怕她不舒服過去看她。




度清亭看向她,說:“摸摸頭,好嗎?”




尤燼微頓,輕笑著摸摸她的頭,手指順著掐她的後頸,度清亭迅速警覺地看向她。




尤燼靠近她(),咬住嘴唇。




直到門從外面推開¤(),陳慧茹趕緊去拉度清亭,緊張地為她辯解,“那個小燼,她喝酒……可能是朋友過生日什麼的,就是……”




尤燼說沒生她的氣,她揣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她起身說:“阿姨,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




“你照顧蜻蜓吧。”




度清亭趴在床上時不時哼出她的名字,開心又混淆了許多痛苦的聲音。




尤燼手指揣得很緊很緊。




到樓下,雪下大了。




她回頭看,再把那張票拿出來。




雪花落在上面,她用手指掐溼。




溫溫熱熱的,一碰就消失的無隱無蹤。




第二天,度清亭醒了,因為頭痛在床上躺了很久。




她伸手去摸手機看時間,摸到了窗簾遙控器,她把窗簾打開,瞬間驚醒,外面落了一層白。




她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




阿姨走進來問她頭痛不痛,度清亭去換衣服,背了一個大書包,說:“我待會喝,我先去尤燼那裡。”




尤燼爸媽都在家,度清亭揹著包過去,她簡單打了照顧。




也就說了兩句話,“早上好”、“吃了嗎”、“吃了”,簡單的說完話去樓上給尤燼換了條地毯。




阿姨去樓上看了一眼,下來同尤燼說:“還給桌子上鋪了個什麼東西。”




尤燼去樓上看,加熱桌墊。




尤燼最近用電腦多,她手指在桌墊上碰了碰,熱的。旁邊放了幾個盒子,裡面放著卡片:學校沒有,在學校用




盒子裡是暖手寶、圍巾和一對手套。




下雪不足以告訴人冬天來了,但用冬天的名義送上一份獨特的禮物,那瞬間就想:雪好冷啊




度清亭回家找了一圈,帶出去的試卷不翼而飛了。本來想問問喝醉的事兒,下樓一摸嘴,她驚恐地問:“媽,媽媽,咋回事啊,我嘴巴腫了。”




陳慧茹一看也嚇得不輕,趕緊讓司機開車來,“是不是你也酒精過敏啊。”




一家人在醫院查來查去,但是很奇怪沒查到過敏源,但是好在排除了酒精過敏這項。




再上學,度清亭坐尤燼的車去,在車上拿過敏藥膏擦擦自己腫脹的嘴。




下車時,尤燼捏了一張票遞給她,說:“新年最後一場了,來看看嗎?”




度清亭眼睛一抬,手指從安全帶上抽離,她去拿票,說:“可以啊,我去看。”




尤燼看看車窗外,“要上課了。”




“ok。”度清亭把票塞到兜裡,她往外看,她那群朋友站成一排一排,在外面等著。




度清亭跳下車,尤燼就走了。




度清亭手插兜裡睨了一眼這群狐朋狗友,“怎麼了,都欠揍啊,一大早就開始列隊歡迎。”




“誰送你過來的?”顧瑞問。




“瞎啊,裡面不是尤燼嗎。”度清亭揹著單肩包,心裡算日




()子,寒假不補課的話,應該還有三個星期放假。




“她沒打你?”顧瑞問。




“沒有啊。”度清亭不解地看向他,又看看黎珠珠,“你們什麼眼神啊,怎麼感覺要死爹孃。”




黎珠珠嗓門很大,說:“你真不知道你幹什麼了嗎?你強吻尤燼,把尤燼氣的夠嗆!”




“什麼!!!?”度清亭嗓音更大。




顧瑞拉拉黎珠珠,“別胡說,尤燼不一定生氣了,當時面無表情,夠嗆不夠嗆不知道,反正我們都夠嗆,是吧楚言禾。”




楚言禾雙手放在羽絨服兜裡,搖頭,“沒仔細看,不清楚。”




顧瑞說:“你把樹都親禿嚕皮不算,還瘋狂拉著她表白,親了她一嘴樹皮,反正我當時看著她想吐不能吐。”




度清亭“啊”了一聲,反應過來難怪查不出來,她不可置信,好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那她吐了嗎?”




“後來你又親了她一下,含在自己嘴裡了。”顧瑞說,“……我也不知道究竟吐沒吐。”




“……”度清亭腦子砰地一聲炸開了,顧瑞一直在她耳邊說,真的,真的,你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