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1 章 if線05





“噢!對了!”顧瑞一聲吼,驚得樹上最後幾隻寒雀陣陣飛,“你還說你喜歡她!沒想到啊,小度,你深藏不露啊,你真的喜歡尤燼啊!後續怎麼樣啊,我看你嘴都腫了。”




度清亭哽住,嘴巴止不住發顫,她早上還當著尤燼面擦藥膏,好一會懟了一句,“去你媽的!”




她抬起長腿從高一高二的樓層跑過去,直接躥上高三的臺階,風迎面吹都沒能把臉上溫度降下來。




臉都丟到太平洋了,那天去吃飯一共七個同學,黎珠珠和楚言禾一個班,還有一個文科班的女生,剩下四個都是自己班的,度清亭坐下來就被纏住了,她強吻尤燼的事兒早傳開了。




江明月本來在寫作業,也時不時瞥向她,度清亭真想給書桌開一個超大的洞,腦子扎進去。




幾個人吵吵鬧鬧追過來問,說到了上課,度清亭趴在桌子上看旁邊一直笑的江明月,冷著臉問她,“你笑什麼?”




“你不是也在笑嗎,而且你臉特別紅。”




度清亭皺眉,手指掐掐自己的臉,的確,很燙很燙了。




可是,可是,尤燼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她偏頭對著牆壁,戴著帽子開始面壁思過。




這事兒真是她乾的嗎?




終於一天熬到快下晚自習,最後一節生物課,生物老師突然接了個電話,他媳婦兒生了個女兒,胖胖的生物老師恨不得磕頭謝恩,激動的說要給女兒取名字叫恰恰。




度清亭把帽子往頭上一勾,從抽屜拿了好自己的作業往教室後門退,趁著生物老師拜謝老天爺的時候迅速逃了。




今兒一天她強吻尤燼的事兒傳遍了學校,她也算是個名人了,誰看了她都問她,有沒有捱打,有沒有追到尤燼。




究竟是她酒後發顛,還是酒後吐真言?




這事兒快成為她們學校十大




未解之謎了。




度清亭跑下樓,車在樓下等著了,尤燼在後座看書,看到她書本放在膝蓋上,視線對上,度清亭先爬上車,迅速關車門。




尤燼冷聲說:“逃課?”




“算不上……那天……”度清亭哽住,繼續說:“生物老師老婆生了。”




度清亭讓司機開車,明明車開的很平穩,度清亭卻像在坐過山車。




關於那天酒後,尤燼是隻字不提,度清亭看她一眼是滿臉漲紅,看都不敢看她,幾次話到嘴邊她又退縮了。




夜裡,尤燼還是來給她補課。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尤燼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還告白了,卻一直仿無其事一般,而她,甚至由著尤燼為非作歹,由著尤燼拿捏她把玩她。




度清亭清醒的看著自己掉入陷阱,又眼睜睜的看著尤燼在陷阱邊走來走去,她無能為力又甘之如飴。




甚至,尤燼更為過分,某天,度清亭發現她左手戴了一枚銀色方條尾戒,有時說話都會摸兩下。




度清亭百度過是“單身、不婚族”的意思,她覺得百度錯了,還去問了失戀專家顧瑞,顧瑞說:“單身,忘掉過去的意思,她是不是在委婉的拒絕你。”




度清亭心很痛,恨透了酒精,也恨透了那天的告白,自己悶在房間裡難受了兩個小時,尤燼來了她又屁顛顛跑去開門,明知道尤燼拒絕她,她還是想和尤燼見面。




很變態的感覺。




元旦當天,學校不放假,組織了一場活動,讓高一高二在學校結了很多彩燈。她們高三晚上考完試可以玩一會兒。




晚上七點,度清亭趁亂騎著摩托跑了,寒風把她凍得瑟瑟發抖,她想去找尤燼,因為沒有進後場的資格,只能去前面等著開演。




她來的比較晚,也沒帶什麼禮物,很想去買捧花過來,可是馬上要開場。她轉了一圈看到一個女孩子蹲在後面扎花,好像是在佈置現場。




度清亭過去打招呼給她幫忙,順便想要幾朵玫瑰花,對方也挺大方,給了她一個花籃。




度清亭套近乎:“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陳。”




“跟我媽一個姓。”度清亭手指被玫瑰刺紮了一下,她含著手指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女孩兒看她,“為什麼這麼說。”




度清亭說:“我在這裡扎花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想送給別人,你難道不是嗎?”




“……我,應該也有喜歡的人吧。”女孩兒低聲說著,又一笑,“你不是大學生吧?”




“是的,成年了。”




度清亭偽裝成一個大學生。




心裡也酸,心裡琢磨著,是暗戀嗎?那比她好,她這是明戀吧,也沒有個回應。




真痛。




“我也有個喜歡的人,但是,我現在根本拿不準她的意思。”度清亭苦惱的說,“都告白了。”




女孩子說:“那就再告白一次啊,對方沒有直白的拒絕你,那肯定




代表你有機會啊。”




她笑,度清亭偏頭看她,多看了她幾眼,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




一對眼睛很明亮。




晚上演出,度清亭坐在視角很好的二樓,看著尤燼飾演的貴妃醉臥在百花亭邊,忘乎所以,放浪形骸。




度清亭以前就好奇這裡,這是第一次入場,她沒想到戲中的尤燼是這樣的媚態,她一直以為尤燼刻薄、禁慾、老古板,戲臺上她嫵媚嬌豔。




她提裙和宮人半醉半舞,衣衫半落全然的淫意姿態,後又悵然離去。




端莊矜持、放浪悵然,拿捏在媚態中。




度清亭看得很驚豔。




結束,底下掌聲雷鳴,度清亭提著花籃拿去送給尤燼,尤燼正在描眉,身上還是那一套散亂的衣裙,眉筆挑著她唐代妝容。




燈光一下,她眉眼豔麗。




之後放下眉筆,從首飾匣子裡拿出戒指戴上去拍大合照,度清亭遠遠看著心一直不平靜。




演出結束,尤燼換好衣服帶著度清亭離開,蘇沁溪喊她一起吃飯,尤燼拒絕了沒去吃,度清亭扭頭看,一群人中,她還是臉盲,但是,有個很纖瘦的女孩子提了個花籃,她不認識人倒是認識花籃。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度清亭問:“你怎麼不跟她們一起吃飯?”




尤燼說:“她們會揶揄調侃你,拿你開玩笑。”




度清亭心說“我不怕”,她巴不得和她編排在一起,她看向尤燼,視線移不開,她想,皇上真不是個東西,這麼美得貴妃不要,去要什麼其他什麼妃,害的貴妃大醉。




“看什麼?”尤燼問。




度清亭匆忙別開視線,“沒看什麼。”




又說:“你們劇團有個女孩子叫陳什麼?”




“嗯,陳沸然,道具那邊的,怎麼了?”




“她是你好朋友女朋友?”




“不是,蘇沁溪女朋友是薄煙,第一幕戲裡面的梅妃。”尤燼說。




“哦,沒你好看。”




尤燼許久沒說話,快到餐廳她笑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