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韻 作品

第 175 章

此前一直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才高八斗之人,也紛紛開始反思。他們的詩賦與殿下所說的“故人”相比,猶如螢火之光,若是取的是這樣的詩才,那他們根本毫無勝算。()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服。




?本作者瓏韻提醒您《穿成炮灰皇子後》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當即有人起身對著臺上老師們行禮,先禮後兵質問道:




“殿下當初說的是入會需交上自己的文章,如今西州學院的這些學子,交上來的俱是他人作品。雖說標註出自他們的教材,但這也是他人所作,與他們有何關係?




按照規矩,理當將他們驅逐出會。”




眾人再次譁然。




這話,也沒毛病。




但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門生,如此這般,豈不是很不給太子面子?




到了此刻,雲舒倒是坦然起來。他也想看看這些孩子,如今到底長成何等模樣了。




有人提出要將西州學院的人驅趕出去後,更多人開始附和。




臺上的程博士並未出聲,只是看著被眾人討伐的餘子安等人,讓他們自行解釋。




餘子安剛要說話,被梁方一把拉住,隨後他起身,先是對著臺上的雲舒、李老太傅以及眾評審老師行禮,隨後又轉身對眾學子行禮,不急不躁倒是有些大家之風。




眾人見狀,也不再咄咄逼人。質疑之人也只冷哼一聲,示意他有話快說。




梁方緩緩道:“李老太傅剛剛也說,科考已經從最初的詩賦,到了如今的帖經、策問、雜文、經義等多項。詩賦重要嗎?當然重要。但只有詩賦可行嗎?自然不行。”




“況且如今取士,詩賦的比重在降低。我相信諸位今日的文章,也不全是賦詩,應當更多人,答的是經義。”




所謂經義,便是從四書五經中擇一句或是一段,敘述其出處並加以解釋,最後再結合自己的理解進行分析和論述。




若是科考,這經義的段落自然是出題人出的,有難有易。若是不熟讀經書,很可能連這段話出自哪裡,都不知道。如今大家自帶文章,自然是取自己最熟悉的一段,寫出自己的想法。




雖比科考時的題簡單,但也不見得就比賦詩簡單。只能說各有優缺點。




對於習慣作花團錦簇詩文的人來說,自然是賦詩簡單,對於讀經書的人來說,自然是自選題簡單。




眾人聞言,俱都點頭。詩賦所佔分值確實小,大家都忙著低頭讀經書,在詩賦方面只是合規,並不出彩。




“你說的這些,跟你們將別人的詩送上去有什麼關係?”




梁方面對質疑,再次行禮,道:




“大家日常學習的經書,是教材。剛剛程博士所讀的詩文,也是我們的教材。大家都是自書中取一段,我們為何就不能從書中擇一段詩文呢?




我等也不是直接將詩文交上去了事。只是覺得這些詩詞,大家並不一定都知曉,於是才將整篇寫了上去。




除此之外,針對我們選取的詩文本身,該有的論述,我們一樣不少。




()如何就能說我們的文章不合規?”()




其他人聞言,俱都看向了上方的程博士,期望他給個解釋。




?想看瓏韻寫的《穿成炮灰皇子後》第 175 章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程博士含笑看著下方被人圍攻卻依舊不失風度的梁方,捋捋鬍鬚,點頭道:“確實如此。”




下方的學生們頓時怨聲載道。




那你不早說?這大喘氣不是耍人玩嘛。




程博士解釋道:“他們確實交的不是詩賦,但也算不得經義,所以就沒有分到經義那一組評比。




只是不到經義那組,如此好文就得泯然於眾,我等又很惋惜,這才將其提到了詩賦這一組。”




簡而言之,他們的釋義不一定能打敗經義組,但是詩文本身卻能夠打敗詩賦組。




這如何有道理可講。




此次單交詩賦上去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選擇了只交經義選段,再有覺得自己詩文水平也不錯的,兩樣各交了一份。




而程博士講完詩賦外,自然就到了經義這塊。這處倒是各種論點都有,程博士挑了三篇文章上來,分別出自太學學生,世家子弟,以及一名普通外地學子之手。




三人各有所長,所選的經書也不同,倒也分不出高下。




程博士在講解的時候,齊堰小聲問餘子安幾人,“你們只交了那一篇嗎?”




雖然他不怎麼關注各學院的爭鬥,但也明白國子學和太學學生,肯定看不慣西州來的學子,更別說此前國子學和太學中的一些學生去鬧事,至今還被關著呢。




其中有些人本來還要參加今年的春闈,如今也沒了機會。




如此機會,他們如何能放棄?




“倒也不是。”




齊堰當即來了興趣,“那你們還交了什麼?”




按理來說,為了保險起見,大家都只會選擇詩賦或是經義,而剩下的便是策問了。所謂策問,便是出題者以各種時務設問,應試者作答,因此又被稱為時務策。




科考落第,死在經義上的人不是最多的,策問才是最難的。畢竟這一項不僅考知識儲備量,更考驗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這不是光讀書就有用的。




如今沒人出題,那便只能學生自問自答。




有人嗤之以鼻,“還能交什麼?總不至於交篇策論上去吧?”




交流會,多是交流學習讀書心得,以及對經書的一些釋義見解,這些東西公之於眾並沒有什麼要緊的。




但策論這東西不一樣,它既難寫,也不好讓人知曉。倒不是不可見人,而是你針對某個問題的某些見解和解決方法,若是昭告天下,那以後可就成別人家的了。




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一番努力,為他人做了嫁衣,這也是大家想找名師的其中一個原因。




有能力的人,不會在這種場合交策論,即便是寫也是交給自己的恩師看,不會如此張揚地將自己想到的好提議公之於眾,生怕別人盜不走。




而普通人要麼寫不出,要麼寫出來也得藏著掖著,待尋得良師後,單獨給老




()師看。




誰那麼傻,當著上千人的面,將自己的策論拿出來?




然而大家剛腹誹完,就聽上面的程博士說道:“我沒想到,今日居然有人會交策論上來,還一交便是二十多篇。”




眾人再次譁然,誰這麼想不開?




還二十多篇?




等等,這數字為何如此耳熟?




眾人轉頭,看向西州學子,不會是這群傻子吧?




程博士饒有興趣地拿起其中一篇,“請問哪位是邊靜姝,我想問問,你說的這個算術模型,到底是如何解決修碼頭問題的?”




雖然紙上已經寫了詳細的過程,程博士也不是看不懂,但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學生自己作答的。




只見邊靜姝一站起來,人群就再次譁然。他們一直以為這小孩就是來玩的,沒想到居然真的跟他們一樣,是來參加交流會的。




邊靜姝還是那一身漂亮帥氣的騎裝,頭髮也為了利落,梳成了男童的樣式,八九歲的年級,根本分不出性別。




她也不怯場,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大方地起身,朝著臺上的老師,及周圍的學子認認真真行了一禮。




隨後道:“學生與先生和師兄在來京都的路上,路過一鎮。他們與鄰鎮打算在洛水河邊合建一座碼頭,並各自往碼頭修路。這本是一件好事,但卻因碼頭的選址問題發生了爭吵,甚至鬧到了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