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OR9-EP4:鳶尾花燃(3)

or9-ep4:鳶尾花燃(3)

【在gdi和懦弱的假先知被驅逐出這個世界之前,我不會放棄抵抗。我會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罪行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只要我的心還在跳動,我就會為我的事業而戰。如果命運註定我們將會失敗,我的軍火庫裡還有5發曙光級泰伯利亞催化彈,我會親手引爆,全世界都能聽到那災難的聲音,所有聽到的人都會見證基甸已經死了,叛徒或壓迫者的手永遠沒有機會褻瀆我們的事業。】——基甸,2068年。

……

迪迪埃·博尚本以為自己能冷靜下來,但他做不到。得知beta正從萊茵河東岸開始新一輪攻擊之後,他就堅決向麥克尼爾要求趕赴斯特拉斯堡前線參戰,完全不顧麥克尼爾的勸說。

“博尚,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存實力。”嘴裡暫時沒有酒氣的彼得·伯頓嚴肅地對法蘭西紳士說,他們所掌握的兵力一定要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而不是被某一場無關緊要的消耗戰全部浪費掉,“這是麥克尼爾的決定,請你服從團隊的決議。”

博尚嘴上答應著,第二天就食言了。伯頓並沒有興趣和博尚爭論其中的程序性問題,他當然清楚博尚從加入團隊的那一天開始就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自主性,這也算得上是麥克尼爾對一度統領eu軍隊的老前輩的尊重——更多的還是麥克尼爾無法僅憑自己的理念去說服對方。像島田真司那樣的實用主義者或許有些時候更討人喜歡,哪怕他們有時候造成的危害會更加嚴重。

法軍離開之後,駐紮在營地裡的就只剩下麥克尼爾的美軍和提奧多爾的東德軍以及其他一部分前來協助的西德軍了。不能把駕駛員排除到戰爭之外的時代裡,每一名駕駛員都十分重要。只會在敵人面前嚇得手足無措的懦夫即便用著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裝備也沒用,除非那武器已經先進到了能夠完全排除人的影響的程度,但那又是麥克尼爾所不願意見到的。他可不想對付下一個cabal。

“就目前而言,訓練基地存在的最嚴重的問題仍然是物資不足。”打著瞌睡的伯頓讀著寫滿了螞蟻小字的稿子,那上面的字恐怕就只有他自己能看懂了,“上個星期我們要求撥發的物資無一抵達,這個星期估計也一樣。”

“我們可以採用更節約一些的訓練方法,比如說在駕駛艙裡塞進第二個人同時觀摩。”坐在伯頓身旁的阿爾斯通中尉小心翼翼地向麥克尼爾建議,在無法得到更多物資支援的情況下,必須及時採取些節流措施,哪怕看上去相當可笑,“好吧,我暫時還沒想出其他的辦法。”

“如果某些人能少犯一些低級錯誤,他們就可以不必在簡單的問題上進行大量的重複訓練。”麥克尼爾冷笑著,他把冒頭指向了那些在他看來既沒有天賦又缺乏努力的駕駛員,“託了他們的福,我們要在同樣的課程上浪費更多。”

伯頓的眼珠轉了轉,他想到了一個能保證駕駛員絕對聽話的辦法,就是風險有些大。麥克尼爾看出了他的心思,衝著欲言又止的伯頓搖了搖頭,打消了後者當著其他人的面要求將不合格的駕駛員直接送去後方實驗室進行洗腦的發言。一頭霧水的阿爾斯通中尉見麥克尼爾和伯頓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料想這兩人有些他無從得知的默契的阿爾斯通中尉只好選擇保持沉默:有些事是像他這樣的後來者不該隨便評論的。

隨著beta步步緊逼,訓練基地裡的氣氛愈發緊張。已經適應了麥克尼爾的高強度訓練的駕駛員們擔心的並不是上戰場,而是他們很可能難以得到足夠的保障。雖然麥克尼爾再三強調稱自己正在想方設法解決物資不足的問題,架不住駕駛員們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法蘭西后方所謂安全地區物資依舊緊缺的情況使得他們很難相信困境能夠得到緩解。

矛盾並不是在一瞬間爆發的,也許是因為幾塊腐爛的臭肉,也許是因為佈滿了小洞的制服,又或者僅僅是因為當事人多喝了一口酒,要不就是由於他們看到了伯頓能喝得酩酊大醉而他們還得計算著自己每天攝入的熱量是否趕得上消耗量。每當麥克尼爾憂心忡忡地和伯頓討論起發生在駕駛員之間或是基地後勤人員之間的鬥毆事件時,伯頓總會漫不經心地說,那只是具有自由精神的士兵們偶爾發揮過頭的證明。

麥克尼爾試著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樂觀的說法,幾天之後他就坐不住了,因為物資短缺終於嚴重到了危及正常訓練的程度。這和伯頓能私下搞來幾瓶酒無關,縱使是神通廣大的彼得·伯頓也無法無中生有地提供足夠的燃油或是其他本就四處短缺的戰略物資。把這一切歸結為後方怠慢的麥克尼爾決定趁著訓練工作停擺的機會到後方去視察,他認為那些十分怠慢人類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業的傢伙只有面對著手槍和棍棒才能學會盡職盡責地工作。

“在我回來之前把基地管好,如果博尚也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就催他儘快投入工作。”臨走之前,麥克尼爾囑咐伯頓在他出差期間務必要讓訓練基地按自己的管理方式運行,“尤其是注意別讓那些外行插手我們的工作,他們除了瞎指揮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另外,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少喝點。”

“放心吧,麥克尼爾。”伯頓滿臉堆笑,告訴麥克尼爾只管安心離開,“我向你保證,這裡的一切都會正常運作,除了那些我實在管不住的。”

實話實說,麥克尼爾一點都不想去巴黎或是其他什麼地方參觀,哪怕伯頓將之稱作是一種逃避也無所謂。經歷過1984年上半年以及前兩個月的慘敗和所有那一系列事故的他已經很難說服自己打起精神保持樂觀,看到其他陷入絕望中的人則只會讓他更加地洩氣。

那些瞭解內情的專家學者們通常會把聯軍潰敗的原因總結為以下幾點。其一是過於依賴esp能力者的心靈雷達的不穩定性,該設備在島田真司因愛國聯盟軍事叛亂而身受重傷之後就始終不能正常工作,更是在9月的一次重大事故之中導致前線幾十萬軍隊當中的大部分同時失去意識(也許這種說法過於誇張了);當然,哪怕事故嚴重到如此程度,如果聯軍能夠抓住舒勒使用心靈控制器癱瘓柏林巢穴的機會發起反攻,這時候他們可能已經在埃爾福特城市廢墟上開慶功宴了,但beta在中東地區取得的重大進展從根本上粉碎了聯軍開展大規模反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