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6 章 婚後番外01

到國外,倆人手機信息一直沒斷。




尤燼在酒店接了視頻,度清亭故意出個背影,讓四老放心,然後掛斷開始蜜月。這期間四老也沒少問漫畫的事兒,她們都是避而不談。




第一站是在島上,度清亭拾掇好心情立馬去衝了個浪,尤燼不會這個,過於刺激和極限,她沒打算學,就在岸邊坐著曬太陽浴遠遠的看著她玩兒,偶爾聽一下蘇沁溪發來的消息。




度清亭鬧出來的笑料,都快成了這個女人的加油站。




蘇沁溪說:“跑了呀?”




“帶你私奔了呀。”




尤燼回:“是的呀,帶我私奔了。”




到國外就沒有那麼狼狽了,度清亭就是撒歡的小狗,熱情、自由,是肆意的風浪。




若問她喜歡度清亭什麼,那可以有千種萬種答覆,現在是喜歡度清亭這陣風,她總是似風來似風走,尤燼是很羨慕她,因為她的理性和理智,她總是在走一條很正確的路,可這條路勢必要走的不開心不快樂。




可人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不快樂就失去了意義。




度清亭就很自由,小時候她直接被醫生判定死刑,什麼都幹不了,可是,誰能想到她成了漫畫家,如今還是頂級漫畫師。




儘管她總鬧笑話,但是她跌跌撞撞爬起來,哭哭啼啼繼續走向她自己認定的熱愛。




以前度清亭很愛她,所以她總是看著度清亭等她,看著度清亭捧著雪糕說:“小燼,你吃我一口。”




遠處度清亭跟一群人玩得開心,別人又邀請她挑戰極限,度清亭看看遠處衝起來的浪,她搖頭轉身揮手,說:“不玩了,開心就好了。”




“嗯?”旁邊人不理解,“你玩的不是挺好的嗎?”




度清亭說:“老婆來啦。”




度清亭抱著自己的衝浪甲板下來,朝著岸邊走去,尤燼在岸邊站著等她,意思就是太危險的區域不准她去。




我是喜歡風。




喜歡一陣屬於自己的風,縱使她自由,她也願意鑽進我編織的袋子裡,變成我喜歡的形狀。




“過來。”尤燼說。




度清亭乖乖聽話走過去,她等尤燼說話,尤燼一直沒說,度清亭疑惑地問她,“怎麼啦?”




她是風,是能為尤燼變成各種形狀的風。




尤燼笑著想,風朝著她奔來了。




度清亭把包甩在肩上,去拉尤燼的手,尤燼穿著黑色連體泳衣,戴著墨鏡,身材、臉型都惹眼急了,性感火辣辣,度清亭半步都不想離開她。




外面風大,度清亭用衣服抱住老婆。




度清亭骨子裡野,熱愛自由,有骨子闖勁,她們沒有一直停留在海岸邊,玩夠了,度清亭帶著她四處走四處看,覺得這一站只適合放鬆不適合玩,她就帶著尤燼去下一站。




她想讓尤燼知道什麼是掙開束縛的快樂,她就重新買了票,她們一起坐火車,泡一壺牛乳茶去一個新地方。




度清亭向來認為自




己浪,不覺得自己浪漫,如今,尤燼看看窗戶,她給尤燼畫肖像畫,美好又幸福。小時候她就想畫,可是沒有人教她,她就在心裡發誓,我長大一定要自己學畫尤燼,畫很多,讓很多人羨慕尤燼。()




度清亭好奇地問她:你為什麼每次做決定,總是奔著正確的道路去,像是學習、工作這些,你明明不喜歡,也有選擇的權利,可是你哪怕不喜歡,覺得這是正確的,你也會強迫自己去做。




?廿廿呀提醒您《枕邊熱戀》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尤燼視線從向日葵田中收回來。




她說:“因為我本身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學習,工作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就選正確的行了。”




“那你覺得什麼重要?”度清亭認真地看尤燼,不像個畫家,反而像極了一個記者,正採訪著她的妻子,總覺得不夠了解,想去她心裡看看。




“喜歡你這件事很重要。”




火車聲音振動著,車廂也在搖晃,經過了一個隧道,黑暗之後視野再次變得青綠橙黃,“最初我也覺得不重要,但是七年,我默默把你摘除了這個選項。”




“嘶,那我……”




“現在是你重要選項裡唯一一個人?”




“嗯。”




“唯一。”




不包括父母,不包括其他,只有一個小蜻蜓。度清亭心裡好甜好甜。




“尤燼,我天生臉盲,上天直接給我開了一個選項叫尤燼,我的人生只有這選項,按下去是尤燼,不按下去……也是尤燼。”




怎麼回事呢,兩個人一獨處,就特別特別想和她說情話,說未來。




以前想她們兩個要很久的時間來磨合,但是,安靜下來,她們單獨住在一起,就是琴瑟和鳴。




一路走一路看,早上起來,度清亭給她老婆磨一杯豆漿,因為畫畫需要久坐,她又耐不住性子,度清亭在旅行的時候開始研究菜譜怎麼做菜。




她把頭髮一紮,紮上一條圍裙,研究起菜譜,就很有那種文藝範,她總感慨一下,“萬萬沒想到我成了人/妻。”




以前度清亭一個人住出租房,吃簡單樸實,每天去買一隻烤雞回來,囤一大堆吐司,再買一些素食,想吃肉就吃烤雞,嘴巴癢了吃吐司,懶了燒開水隨便整點麵條,可沒現在這個耐心。




蜜月這半個月除了吃當地美食,尤燼吃的最多就是度清亭研究的美食,度清亭還會偷師,因為尤燼嘴巴挑,能吃的肉很少,幾乎就是素食主義,去一家店覺得好吃就去學,記在食譜上。




下一站去的大漠。




白天熱啊熱,都沒法出門,只去看了駱駝搶奪□□權,兇猛的勁嚇得度清亭開著越野車載著尤燼就跑。




夜裡冷了起來,當地居民燃了一堆篝火,她們也穿著特色服裝跟著跳,師傅端著火紅的鐵水,朝著天上猛烈的打去,寂寞無聲的沙漠裡開出了一朵朵火熱的花。




沙漠條件不好,沙塵暴捲起來,視線全是沙土,倆人只待了兩天又坐著高鐵離開了,因為時間充足,安排了一場新的地方,她們去了大草原。









()個地方一開始在她們計劃之外,因為尤燼不吃牛羊肉,只能淺淺的喝一點牛奶,可等她們到地方驚訝了,廣闊的草原,清晨、午後、黃昏是三種別樣的美,清晨那山那水是洗禮過的青翠,望向深處分不清是羊還是雲,就是那句“風吹草低見牛羊”,黃昏那橙色的光籠向半邊山,和白色的雪山分割開,黃的黃,白的白。




尤燼騎著馬,度清亭在旁邊捏著繩兒,撿一塊石頭片打水漂,簡直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水是很清澈的,一眼萬年的感覺,聽著水聲潺潺,不喝這裡的酒,人也醉了。




雖說度清亭臉面丟盡了,可是她們這一趟很值得,度清亭牽著繩子,問她:“尤燼,開心嗎?”




“開心。”




尤燼說:“像一場出逃。”




從小到大循規蹈矩,她給自己貼上標籤,也會自己規劃一條完整的道路,永遠是奔向“Acorrectpath”,不去感受任何季節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