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5 章 發瘋if線02

她就這樣審視著她。




和她距離不近不遠的站著,那種審視,是來自一種高位的審視,一寸一寸把她凌遲和割開。




度清亭察覺到這種視線。




尤燼極不溫柔的看著她,蠶食她的每一寸血肉,她每一塊肌膚紋理,可是這鄙夷中又多了一分珍惜,像是饕餮找到了美味的食物。




很快,她的臉頰再次被撫摸了,尤燼曲著手指勾她的臉頰,觸碰的地方還是被吻過地方。




弄得度清亭又痛又癢。




她說:“只是朋友,沒有什麼。”




尤燼終於同她說話了,“只是朋友……”那話吟著,含在口舌中,“和朋友親的感覺好嗎?”




不好。




太煩了,很燥,還總想起那個耳光。




很痛,很難受。




“我也覺得不好。”




尤燼說:“手擦不乾淨。”




看到那一幕,她很吃醋很煩躁,她起身,度清亭聽到了聲兒,像是水聲,沒多久尤燼折了回來,她拿了手帕開始擦她的臉。




她說:“以後別這樣了,這些,都是我的,你從小就是我的。”




片刻,尤燼起身了,度清亭身體僵硬,要跌倒了,但很快,她又被扶了起來,尤燼又拿了手帕給她擦著臉,細緻緩慢,一次又一次擦了很多次。似乎她都不記得上次擦過了。




之後。




房間的燈光暗了下去。




但是,隱隱還能感覺到光。




好像是天亮了。




度清亭說:“我要去刷牙洗臉休息,我明天還要上班,去兼職。”




尤燼說:“好。”




尤燼將她扶了起來,卻沒有將她解開,她牽著繩子那一頭,把她帶到浴室,她給她洗澡,水從度清亭身上流淌,她撫著她身體的每一寸。




眼睛上蒙著領帶全然溼透,她雙腿顫顫,額頭壓在尤燼的肩膀上,尤燼環著她的腰,手抓著扣住她手腕的皮革。




鏡子裡的後背滿是咬痕,她後背繃緊了,尤燼撫摸著她的背脊,說:“我瘋了。”




度清亭心說是啊。




你瘋了尤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好失控。




度清亭顫得更厲害,尤燼把她抵在冰涼的洗手檯上,尤燼拿牙膏,捏著她的下顎,給她刷牙,每一顆牙都刷得仔仔細細,像是照顧小朋友那樣。




尤燼說自己瘋了,所以她要乖她要服帖。




度清亭被她收拾的很乾淨,然後尤燼牽著她出去,尤燼給她穿衣服,度清亭感覺出來了這不是她的衣服,是一件裙子,像是一件蓬蓬裙。




度清亭更為羞恥了,她想掙扎時,她的手被解開了,但是也很快她的手被扣上了一條手鍊,手鍊的另一頭戴在尤燼手上。




尤燼出來接了個電話,語氣輕輕,溫柔不溫柔,冷漠不冷漠,聲音是冰涼的湖水,她說:“嗯,找到了,她過得很好,我們玩的很開心,嗯,您放心。”




“不用抱歉,沒有什麼對不起。”




她媽在給尤燼道歉,說度清亭性子乖張過於放肆,整個小孩子,這麼多年沒有長大。




“是很乖張。”尤燼環視四周,度清亭過得很好,很獨立,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她還會打工養活自己,她說,“是啊,很不乖。”




她怎麼能揹著她長大呢。




陳慧茹說:“那麻煩你管管她啦,又要麻煩你,好像,她從小到大都在麻煩你,真抱歉。”




度清亭終於聽到尤燼正常的聲音了,可是她清楚明白,這並不是真正的尤燼。她喊了一聲媽。




尤燼轉過身,度清亭呼吸一窒,電話裡的陳慧茹問:“咦,蜻蜓,蜻蜓嗎?”




尤燼捏著手機走到她身邊,緩緩蹲了下來,她捂著度清亭的嘴,聲音很輕很輕。




“不麻煩。”




“我喜歡照顧她。”




陳慧茹一愣,“啊?”




這不是尤燼會說的話啊。




尤燼看向度清亭,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好溫柔地說:“……想幹嘛?”




聽著卻好像:逃嗎?




吻著她的嘴唇,奪走她所有的空氣,吻得她不能喘氣。




度清亭哽住,不敢發出聲音,她自己用力捂住嘴。




尤燼繼續講電話直到掛斷,她走到那面牆前,她直面著牆上的所有所有,然後細微的聲響傳入了耳朵。




尤燼揭下了照片。




她捏著照片端詳,反覆的看。




度清亭被她看的無處遁形。




為什麼貼這麼多照片,因為什麼呢,因為她怕忘記尤燼長什麼樣子。




又太想這個人了,貼著貼著就一面牆了。




她跟自己說,每天看一眼,看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時間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可是尤燼出現了。




度清亭被蒙著眼睛,聽著尤燼入侵她的房子,尤燼開始審視觸碰房間裡的東西,尤燼問她為什麼拍這麼多照片,說她“變態”,又看了她的抽屜,尤燼說:“居然沒有我的東西。”




她都走了一年多,怎麼會有?




“口琴,有一把口琴。”度清亭說,“我帶了這個來,你送的。”




尤燼挨個找,找到了口琴,她很好奇。




度清亭說:“我一直都會吹口琴啊,還練過小提琴啊,只是沒有人欣賞,也沒有人說我行,有時我讓你去聽,你總說練鋼琴沒時間!”




記憶久遠,尤燼都不記得了,她說對不起,“以後我會認真聽的。”




度清亭又重複地說:“我也會拉小提琴和吹口琴啊。”




她小時候雖然會的東西不多,但是也會有好奇心,她也會學一些東西,只是她媽不逼迫她學,她多多少少都會,因為不出眾沒人誇讚,不愛在人前表演,就僅限於她會。




尤燼揹著她,也說都聽,突然她問:“那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