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15 章 發瘋if線02





度清亭咬住了嘴唇。




尤燼輕聲說好




,她抱著她,親吻她的耳朵。




天黑了,尤燼給她眼睛換了一個領帶,手指從她的眼前拂過。




缺少了時間的感官,度清亭再問她,“尤燼,讓我看看你。”她很恐慌,心裡很焦慮。




尤燼也再問她,“喜歡我嗎?”




久了。




度清亭反應過來,她被尤燼養起來了,成了一隻飛不出去的金絲雀。




她嚥著氣,剖開了心臟,她說:“喜歡。”




“是怎麼樣都喜歡嗎?”




度清亭被她抱得顫抖,輕輕碰她的手指,“嗯,怎麼樣都喜歡。”




尤燼直視著她,卻不讓她看她。




度清亭從一個臉盲變成了一個瞎子。




終於,尤燼揭開了那黑色的布料。




此時房間近黃昏,她肉眼能直視光,很快她的視線落在尤燼臉上。




她直面著尤燼,有瞬間慌神,和恍惚,這不是記憶中的尤燼,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尤燼。




她盤著頭髮,額邊的碎髮貼著鼻翼,她低頭看她那彎眸合著,以前清冷似皓月,潔白冷凝,無法靠近,如今是災難日裡的血月,血色籠罩著一切。




她看著她,唇紅到深暗。




度清亭心臟亂跳,她控不住內心還是很想她,她偏頭看過去,尤燼壓下來吻著她,她吻她,就像是夢,她怎麼會吻她,怎麼會和她睡覺,還撫摸她的身體,明明只會扇她兩個耳光。




她的骨頭髮出顫慄,尤燼冰涼的手指就落在她背脊上,一根骨一根骨的攀,度清亭好像聽到碎裂的聲音。




尤燼問她:“喜歡我嗎?”




“喜歡。”




度清亭聽著一聲咔,什麼折斷了。




尤燼對著她笑,手指在她鼻子上緩緩一點,“洗澡還是,吃飯。”




只是短暫的接觸,她就悶出了一聲汗。




度清亭心顫著回應她,“洗澡。”




她抱著她去洗澡,之後尤燼在這個房子裡做飯,扎著圍裙,她穿著黑襯衫黑長褲,她背對著她,度清亭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做好了,尤燼還是像昨天那樣,溫聲問她:“需要我喂嗎?”




“你想喂嗎?”度清亭說。




“喂吧。”她們坐在餐桌邊,從黃昏開始吃飯,吃到天漆黑,外面的樹沒動,樹影卻搖曳。




度清亭艱澀地問她:“你怎麼這樣?”她去掉了兩個字“變成”,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一直這樣。”




尤燼把粥送到她嘴邊,聲音輕緩,“因為啊,沒有人再把我捧成明月,讓我高高在上,我走下來的瞬間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度清亭搖頭,不是這樣的。




尤燼望著她笑,說:“記得那條狗嗎?”




度清亭疑惑地看著她。




“我把它養的很好。”尤燼喂完她,捏著碗吃飯,纖細的手指掐著碗,度清亭想移開視線,那手掐在她後頸的感覺還記憶清晰,她嚥著氣,又瞧見她白皙的手腕上




那條手鍊,一直蜿蜒一直蜿蜒到自己的手腕上,她呼吸再次困難,她瞥向窗外,是無盡的黑暗。




從高臺走下來的人是這樣的嗎?




月亮墜落而下原來是這樣的嗎?




尤燼收拾碗筷,刷牙、洗臉……她把洗乾淨的口風琴遞給她,度清亭捏著琴吹曲著,銀色的一把,小時候送給她,還刻了dQt。




度清亭吹得極好。




尤燼褪去衣服,在狹窄的出租房裡她的身體置於乾淨的床單上,長腿交疊著,她問她,“是//那種喜歡嗎?”




度清亭說是。




她收著腕上的細鏈,一寸一寸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度清亭跌在她身上,她顫慄吻她的唇。




她說,深點、再深點。




長腿挨著她的腰,她說還可以再深點。




尤燼說:“要永遠永遠喜歡我。”




度清亭伏在她頸處,說:“好。”




說時,眼睛溼潤,哭著繼續,“尤燼,好喜歡你。”




她們在這裡過著一人世界,彷彿去了與世隔絕的地方,誰也不能來打擾她們。




伊芙琳來過一次,敲門,尤燼聽到了,她看向度清亭,輕輕地撥弄腕上的手鍊。




度清亭心裡緊張地要瘋,尤燼起身朝著門走去,伊芙琳聽到裡面有聲就說話:“你怎麼沒去兼職啊……咦?”她著一雙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被她美到了,“youare……”




她you了半天……最後一句中文,說:“你好美,跟我談戀愛吧。”




尤燼握著門,另隻手垂著看她,目光冷冷,她說:“我是她的未婚妻。”




伊芙琳瞪大了眼睛。




尤燼手腕打了個轉,收緊細鏈,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伊芙琳。”




“哦,伊芙琳。”她開門,伊芙琳歪著頭往裡看,她個頭高能越過尤燼看到裡面。




尤燼說:“別亂看。”




她關門,進到屋裡,伸手去抱赤//裸的度清亭,說:“乖狗,帶你去洗澡了。”




她拉著和她相連的手鍊,度清亭就跟著她走,她們擁抱她們親吻,她們在裡面相貼。




度清亭原本想著她是醉了。




可,這一醉的時間也太久。




尤燼問她,“想出去走走嗎?”




度清亭低著頭深呼吸,身體穩穩的弓了下去,“你想嗎?”




她被養在這裡太久了。




彷彿耳朵裡還有夏日的蟬鳴。




但,感覺夏天只剩下尾巴。




“那就不出去了吧?”




尤燼比她有耐心,她彷彿做了萬全準備,她給她做飯,陪她看電影。




讓度清亭給她吹口風琴。




她們親密無間。




很久以前。




她們去山莊度假,度清亭也屁顛顛跟來,那時她家教嚴總是要學習,她悶死了,煩躁的彈著不喜歡的鋼琴,視線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