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96 章





尤燼直視著她說:“你覺得呢?”




“哭過嗎?”




尤燼說:“有一年,我特別喜歡看飛機,看直升機看國際航班,最先站在辦公室隔著玻璃看天空,後面我瘋狂加班,瘋狂工作,然後……”




度清亭看著她:“然後呢?”




“然後……”尤燼停頓,看向窗外,雪花還在吹,她說:“然後我就各個國家四處飛,我以為我不會在意,等飛機飛到這個城市的上空,我開始無意識的看窗戶,我以為我不會有感覺,可降落的那瞬間眼淚掉下來了。”




度清亭低頭吻住她的唇,她臉頰的淚蹭到尤燼的臉上,她腦子裡全是尤燼看窗戶的畫面,尤燼一定很難過,她曾經是那麼剋制。




不知何時,她覺得哭是丟臉的事情,多麼難過都不想哭,會可勁的忍,再難受也是用手臂壓著眼睛,用成年人的方式去解決。




而且她變得不敢看尤燼的眼睛。




怕她嘲諷自己,怕她看不上自己,怕自己在她眼中一無是處,如今知道她也自己哭過……




度清亭哭著去親尤燼,和尤燼做的時候也在哭,問她為什麼,度清亭說也不知道。




可能這樣有真實感,不是有一層看不清的薄膜,她擁著最真實的尤燼。




度清亭把尤燼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尤燼咬著她的肩膀,度清亭一邊發狠一邊掉眼淚,她*著尤燼,卻好像被欺負了一樣,尤燼親親她的眼睛,哄著她的時候說不哭了。




度清亭摟著她的腰,咬著她的肩膀,紅紅的眼睛看著她,越狠越哭,尤燼拿她沒辦法,想安慰又喜歡她這樣,出聲兒的時候,度清亭眼淚又掉了,尤燼手放在她肩膀上往下滑,度清亭貼在她身上,尤燼碰她耳垂,度清亭手指多狠,尤燼咬得就多狠。




她很輕很輕地說:“不哭了,乖。”




度清亭眼淚根本堵不住,臉頰貼著尤燼,眼淚都快把尤燼的頭髮打溼了。




尤燼說:“這樣都不好親你了。”




度清亭嗯了一聲,聲音哽咽。這一哭跟個淚失//禁一樣,手上的勁卻沒鬆開,直到尤燼腿微




()微敞,唇翕不止,她說:“你看,我也哭得溼透了。”




度清亭把抱起來,尤燼腿環著她的腰,度清亭在她耳邊說:“小時候總讓你揹我。”




尤燼輕輕嗯,“知道你是耍賴。”




到了床邊,尤燼坐在她腿上,撐在她身側,看著她一邊哭一邊*她,度清亭方才哭狠了,臉熱發紅,尤燼也愛死了她這樣。




叫了她一聲很要命的稱呼。




“小狗,小狗。”




會哭泣的小狗。




無論躺下來,還是撐在她身上,尤燼都愛死了,她像是個變//態一樣,喜歡看度清亭哭,她再躺下來,掐著度清亭的腰,讓她坐在自己人魚線之下,望著她的眼睛。




眼淚流動,眸中泛紅的瞬間,她達到無與倫比的快樂。




度清亭會說:“你別欺負我了。”




她應了聲好,度清亭側躺在她身邊,咬著她的耳朵,手指還在她唇邊,她一聲聲喊她:“尤燼、尤燼……”




像極了挽留她,不要走,愛我,愛我。




尤燼偏頭同她接吻時,哄著她,度清亭聲音哽咽著說:“你咬的太緊了,咬痛我了。”




尤燼突然失控,牙齒狠狠咬她薄唇。




這夜很透徹,都痛了,空到什麼都沒有,嘴唇還貼在一起,舌和舌絞纏。




清晨,度清亭反坐在尤燼懷裡繼續鬧,去浴室刷牙,度清亭先刷好,又鑽進她的浴袍裡。




尤燼扣著她的頭頂,等她鑽出來,無奈的笑她,把抱起來在洗手檯上,撩起浴袍給她看,“壞小狗,看看,還要鬧嗎?”




不給看還好些,給看了更難受。




度清亭還想要她。




尤燼手指摸摸她的眼睛,輕聲說:“又要哭了嗎?”




“沒有,忍住了。”度清亭委屈的說。




刷完牙,尤燼和她接吻,度清亭覺得要瘋了,尤燼嘴裡好甜好清涼,冬天品嚐涼颼颼的,她的手指又想去碰她的嘴唇。




現在尤燼開始收繩子了,不准她亂來,度清亭只能跟她貼進一點點,她去哪裡度清亭跟在哪裡,貪婪地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




尤燼穿毛衣,她把領子往下撥,嘴唇在她脖頸上纏著親,“尤燼……”




度清亭很少叫她特別親密的稱呼,小時候知道她叫“尤燼”,那會還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她就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跟她說話都得加尤燼兩個字。




“你叫什麼名字啊,尤燼。”




“你在哪個班尤燼。”




“尤燼,你也上幼兒園嗎,尤燼,你為什麼叫尤燼,是魷魚的魷嗎。”




尤燼說:“魷魚的魷少個魚。”




度清亭完全聽不懂,腦子空空裝作很懂,“哦~是那個尤燼啊。”還會學大人叫她“小燼呀”




她特別喜歡跟著尤燼,黏得不行。




早上出去吃飯,度清亭帶她去自己常去的早餐店,到地方她才想起來還得退機票,她坐在尤燼身邊把手機給她,讓她




幫自己退票。




尤燼拿她手機,度清亭想,有時候真的敞開心扉什麼都好了,尤其是床上更開心了,她往尤燼哪裡靠,下顎壓在尤燼的肩膀上,喊她:“老婆。”




“以前喊不是挺彆扭的嗎?”




度清亭跟她手機聊天才會叫一兩句,偶爾尤燼想聽了讓她喊,她還彆彆扭扭,很不好意思,現在卻是沒臉沒皮,度清亭說:“分情況,有時候還是會不好意思。”




“……哦。”尤燼給她退好票,把手機還給她,問:“那什麼情況下,你會不好意思。”




度清亭捏著手機,這會兒就開始不好意思,說:“你訓我的時候。”




“我現在沒怎麼訓過你。”




曾經那種用冷漠眼神看她再厲聲訓斥是沒有,但是會有眼神暗示,還有會訓狗的訓。




“嗯,是沒有。”度清亭隨口應下。




尤燼說:“既然沒有訓,那之後再多叫兩次吧,就每天叫一聲老婆。”




“可以。”度清亭應下,突然又覺得不對,這是不是一種訓呢,好像是的,她皺眉看尤燼。




心說:“壞女人。”




尤燼給她退完才給自己退,她給秘書打了電話,她行程有變,得通知公司那邊。




度清亭聽著她們對話,擔心她有重要的項目,好在秘書在那邊應的都是好。




尤燼掛斷電話,又回了信息,度清亭瞥見了“尤卿川”的名字,她還是那個金融界的厲害人物,尤燼。




是永恆不落的月亮。




以前不敢肖想,現在她摘了下來。




服務生把早餐送過來,尤燼捏著杯子,度清亭眼睛看向了窗戶。




窗戶蒙著一層水汽,尤燼的臉印在上面模糊不清,尤燼喝了一口熱奶,察覺到她在看自己,視線也跟了過去。




“看什麼?”尤燼問。




剛剛有飛機飛過去,度清亭沒提這件事,道:“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