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56 章

手機放在架子旁邊,度清亭脫了衣服開著浴室的水洗澡(),




⒔(),




能聽到那邊的水流聲,就是簡單的水流聲,偏偏賦予了其他的色彩。




現在忍不住……




她手指沒法放在身上,也沒辦法想那邊在做什麼,她握著花灑,水流急促的從掌心裡過,指尖被衝擊的癢癢麻麻,她伸手去抓,卻只是把水流過的感覺變得更激烈。




很癢。




她挺想那邊喊一聲“度清亭”,這樣她知道接下來要幹嘛,她愣愣的站著,水流從她頭髮上過,她抬手把花灑扶到一邊。




唇瓣微微開,想喊尤燼,最後悶了聲呼吸。




“戴耳機沒?”那邊問。




度清亭把洗漱臺上的耳機盒拿過來,再把另一個耳朵也堵上耳機,戴上去的那瞬間,聽到那邊的呼吸聲。想念是有時空感的,那個人不在身邊就會反覆的想,會覺得距離很遙遠,但是可能她太想了,那種感覺就忽遠忽近了,一會覺得尤燼在她身邊用手指撫弄她,一會又遠遠的勾著她。




可能是……她沒看到美麗的胴///體,以及她身上的泡沫。




她控制不住腦子就開始自己想,想著她不著/一縷,肌膚白皙,身上是泡沫,尤燼身材很美,很絕,她的手指纖細,握著很有感覺。




然後,尤燼手指按著她的唇,說:“張嘴。”




度清亭迅速回過神,她重新站在水下,衝著自己的臉,她手落在臉上重重來回抹了幾次,她心裡催促著:“說話啊,別釣了。”




“小蜻蜓。”尤燼喊了她一聲,度清亭身體猛地一抖動,她“嗯”,又沒有“嗯”,水衝到她嘴巴里了,她抬手擦掉,尤燼說:“我們一起洗過澡嗎?”




“洗過,在海邊,泡的溫泉。”




“然後呢。”




度清亭摸摸被水衝的嘴,她回憶起在水裡的樣子,當時尤燼說想坐在她臉上。




如今想想,她可真放浪。




尤燼說:“我的初吻也給你了啊。”




度清亭一愣,“初吻?你……你看著不像啊。”




“當時……你真的很甜,像是水蜜桃,看著很硬很脆甜,咬一口下去,才知道你可以爆汁。”




度清亭的重點在後面倆字上。




她反問:“……你才是水蜜桃吧,多汁。”說完,再停停,她說:“還很香……真是騷。”




她本來想像每次搞曖昧那樣,叫她“姐姐”,但是今天她就不想那麼弱,她說:“尤燼,你挺好澀啊,手現在捏哪兒啊。”




“現在捏在哪兒啊。”




“你最喜歡吃的地方。”尤燼輕聲反問:“小狗最喜歡吃哪兒呢?”




水混合著聲音,很蠱,很壓抑,度清亭居然沒法應對這個提問,尤燼說:“可以嚐到味道……”




“別忘記用沐浴露。”




度清亭真的忘記用了。




可是把這玩意用上更香,上面寫的味道寫著茶




()花……還加了玫瑰的精華。




香味帶給鼻腔的享受,




她的嘴巴就比較空,




她忍不住回擊,“嘗姐姐的嘴嗎?”她說:“最喜歡一邊進一邊嚐了。”




尤燼說:“姐姐有兩隻手啊。”




她笑著,聲音撩著度清亭的耳朵,“小狗的雙手不會撐在牆上沒有動吧,小狗也太沒用了。”




“不是我沒有……”度清亭亂了分寸,她的手的確沒有亂動,她去拿花灑衝頭髮。




“沒有嗎?”尤燼思考著一般,“那小狗……你的手要放在哪裡呢?知道該放在哪裡嗎……”她稍微等一等就知道這邊沒動靜,她說:“姐姐教你好不好。”




耳機裡的呼吸聲很平穩,度清亭的手指停下,按著她的話落在胸口時,胸口瞬間起伏有些劇烈,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按著她說的做。




“小狗的鎖骨……”




“嗯?”




“很緊吧。”




度清亭咬了咬唇,低頭看看,卻又看不到自己的鎖骨,她只能伸手去摸,崩得是挺緊的,指腹之下是凸出感,她問尤燼說:“想摸嗎?”




哪裡都想摸。




水聲把呼吸壓得很沉重,度清亭伸手捏捏自己的髮尾,仰著脖頸,髮尾輕輕地搭在後肩上。




尤燼現在是怎麼樣呢。




尤燼沒回話,度清亭說:“可是我想掐掐你的。”不等那邊應答,她說:“尤燼,幫我掐掐你。”




“叫姐姐。”




度清亭就叫尤燼,反反覆覆叫了幾遍,她不聽話的說,“尤燼,你鎖骨之下的我都想要。”




之後,度清亭像是洩憤,她喊的每一個詞彙,不文雅,很粗俗,比她高中跟一群雜七雜八的人鬼混時不時嘴裡曝出詞彙,還粗俗。




她喊一個,尤燼輕輕應她一聲。




“嗯。”




“溼漉漉的,小狗。”




“想看嗎?”




她們像是一起洗澡,兩個人反覆的在浴室裡磨,偶爾撕開空間感,兩個人沉醉的觸碰在一起,密不可分共同到了神秘的春鏡。




室內花香四溢,香氣瀰漫,唇間的聲音一直顫。




“你真是……”




“我是你的。”




真是個尤物。




度清亭想把她的骨頭直接嚼碎,一口吞下去。




耳朵裡塞得那兩隻藍牙耳機,年紀輕輕已經到了被報廢的年紀了,度清亭扯了耳機隨手丟在洗手檯上,因為沒有放穩,它們直接掉進了水裡。




度清亭快走到了臥室,腳步很重,尤燼笑了她一聲說:“小狗的腿,居然還沒有軟啊。”




軟不軟不知道,就是難受。




度清亭直接躺在床上,兩條腿落在地上踩,身體和軟和的蠶絲融在一起,天氣涼了,家裡的阿姨新給她換的被子。




前幾天曬過,有微微陽光的氣息。




她側了側臉,還在餘溫中。




“尤燼……”




度清亭聽到腳步聲兒,尤燼正




在往床上走,她沒穿鞋赤著腳踩在地上,水似乎沒有擦乾淨,聽著有些溼。




她越走越近,應該快到床上了。




度清亭手臂壓在眼睛上,她問:“你在幹嘛?”




“靠近你。”




尤燼說:“上床了。”




度清亭唇間又喊著那兩個字“尤燼”,尤燼……她的名字怎麼這麼蠱,彷彿尤燼溼漉漉的身體離她越來越近,在她覺得尤燼溼漉漉的身體要貼上自己的時候,尤燼說:“壓住你了呢。”




度清亭這一瞬間,挺崩潰的,尤燼明明不在身邊,可她無影隨行無孔不入。




全身都跟著痛了,很難受啊……




度清亭咬牙切齒地說:“尤燼……我真他媽想搞你。”




“好,那晚上夢到我。”尤燼說,“你可以對我乾點壞事。”




“隨便幹。”




度清亭咬牙切齒地說了很多話,亂七八糟的一點也不文明,尤燼笑著,分不清是鼓勵,還是罰她說:“還繼續嗎?”




是懲罰吧。




度清亭覺得自己被她狠狠玩弄了。




但是,她不敢問,怕尤燼說的更過分,如果說“小狗,讓我看看你,好嗎”,那她該怎麼應對呢,開視頻嗎,那她的窘況只會被尤燼收進眼底,25歲的她再次在尤燼面前丟臉,抬不起頭……




她像晚上回來的路上喊她“小蠢貨”那樣囂張,“尤燼……你再勾我,我讓你弄給我看了。”




那邊聲音停了。




呼吸也壓的很低,尤燼躺在床上,她張開紅唇說:“有點怕你了小狗。”




度清亭笑,她還拿捏不住尤燼嗎?




“但……也不是不可以。”




“……”




度清亭挺絕望,尤燼究竟是個戀愛腦,什麼都可以奉獻給她,還是尤燼不擇手段不餘遺力的想勾她誘她,讓她狗性大發做不了人呢。




她自己罵自己,抬手狠狠地拍床頭櫃的開關,“我特麼真的是……瘋了!”




尤燼沒出聲兒,差不多等度清亭氣喘順了,她笑著說:“可以夢到我,做點出格的事兒。”




出格的事兒。




度清亭問:“你還想我怎麼出格。”




尤燼說:“隨便你,隨便你對我怎麼樣。”




這聊得度清亭心肝發癢,根本沒辦法睡著,奈何時間已經到了,度清亭嘆著氣掛斷電話。




可能是今天聊得也挺過激挺曖昧,她大腦回到了那個夜晚,她睡得正香,尤燼突然坐到她身上抽她耳光,這次她有些清醒,都說夢裡感覺不到一點的痛,她卻清晰的感覺這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她臉上,又麻又痛。




她腦子裡想著“睡嗎”,一直想,想著她在夢裡問“睡嗎”,可能也是太想了,夢境碎得稀爛。




掙扎了很多次,然後去抓住尤燼的手。




可往下該做什麼,她又挺懵的。




尤燼眼神一如既往的鄙夷,低著頭看她,天很黑,夜色沉重壓在她身上,她逐漸看不清尤燼




的樣子,




可她很想知道這個尤燼是大人還是學生,




她怕尤燼跟著一起消失,她伸手去掐尤燼的腰,但很快尤燼又抽了她第二巴掌,等她去掐尤燼時,尤燼起來沒踩她的臉反而直接坐她臉上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度清亭躺了好一會兒才動,她去洗漱間洗臉刷牙,頭一回,早上起來不敢跟尤燼發信息。




她腦子裡反覆想:我怕不是瘋了吧?




我在夢什麼啊。




那可是高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