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60 章 我在想我要怎麼發癲





“莊少,你不喜歡你爸,幹嘛還委屈自己跟他住在一起?”




“我這叫關愛老年。”




陳子輕目瞪口呆,這劇情他在小說裡聽到過。




一般都是女主跟男主在一起多年,在一次聚會上無意間聽見男主圈內好友問他:你的白月光xxx要回來了,你和她說了嗎?




然後男主來一句:她算個什麼東西。




好友說:她跟了你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多少都對她……




男主:不過是一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而已。




雖然不是一個狗血性質,但還是有點兒謎之相似的點。




陳子輕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我怎麼淋到這別緻的狗血了啊?”




包間響著一陣陣促狹好玩的鬨笑。




陳子輕瞧一眼虛空停滯不前的發癲值,他推門進去,鬨笑聲戛然而止。




莊予恩躺在一個女孩的腿上,女孩正在喂他吃葡萄,剝了皮的。他見女孩的動作停在半空,不耐煩道:“葡萄,快點兒。”




十足的紈絝公子哥範兒。




女孩快速對他使眼色,旁邊哥們也對他使。




“搞什麼,眼睛集體抽筋……”莊予恩一偏頭,看見了包間門口的男人。他猛一下就從女孩腿上坐起來。




陳子輕盯著莊予恩,說:“嚴隙,煙。”




身後的嚴隙遞過來一支菸,陳子輕沒伸手去接,他抬了抬下巴。




嚴隙將煙送到他唇邊,他張開唇含住菸蒂,眼簾上掀,示意他的保鏢給他點上。




“蹭”




嚴隙撥開打火機蓋帽,按出火苗,橘紅的光亮在他跟陳子輕眼中跳躍。




煙燃起來,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陳子輕老練地吸了一口煙:“莊予恩,出來。”




莊予恩早就裝夠了,這次既然暴露就說明是時機到了,他索性不再偽裝,叛逆又野性地翹著腿,和某些為了所謂的自尊面子在外嫌棄父母的小孩如出一轍,似乎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就懂得感恩了。




他們不是真的討厭父母,只是不懂得正確地表達感情,太過彆扭,要給他們時間。




陳子輕環顧面面相覷的少年們,淺淺笑道:“小朋友們,麻煩出去一下,我跟我兒子聊聊天。”




一夥富家公子到底還是年少,他們在華城七爺的威勢下選擇先溜。




陳子輕摸褲腰,摸了個空,他想起自己早上出門沒讓莊矣給他系皮帶,默默吸了幾口煙,掐掉說:“嚴隙,把你的皮帶抽下來給我。”




話音剛落,就有冰冷的金屬聲響。




嚴隙把解下來的皮帶給陳子輕,還帶著充滿血性的餘溫。




陳子輕讓嚴隙關門,到外面等著。




莊予恩絲毫沒在怕的。




皮帶抽過來的時候他沒反應,因為他根本不信莊惘雲會真的做出這種粗俗的行為。




所以他結結實實地被抽了一下。




莊予恩愣了愣,眼睛因為憤怒紅起來:“莊惘雲,你敢抽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是老子,那我是誰?”陳子輕又甩皮帶,他甩長條物品越發得心應手,這歸功於每晚在莊矣背上練鞭子,練出來的。




莊予恩被他抽得上躥下跳,逮著機會抓住凌空抽過來的皮帶,仗著身高提醒差和力量上的懸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條皮帶奪走。




陳子輕見莊予恩大逆不道要還手,他立刻朝包間外喊:“嚴隙,你進來把我兒子牛仔褲扒了,我要抽他屁|股。”




莊予恩面色扭曲,瘋了。




“老子不跟你玩了。”少年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陳子輕震驚地跑到窗




邊,看他落地打了個滾,沒事人一樣爬起來跑走,喃喃道:“特異功能啊。”




包間的門打開,嚴隙走了進來,陳子輕跟他說:“你也可以嗎?”




嚴隙沒言語。




陳子輕指著窗戶,回頭看他:“你跳一個。”




發癲值即將破2。




陳子輕聲調發冷:“嚴隙。”




嚴隙淡聲:“七爺,你不讓開,我怎麼跳。”




陳子輕馬上讓出位置。




像一陣寒風吹過,青年從窗邊跳下去,穩穩落地。




陳子輕趴在窗邊給他打電話:“我看到你跳了,現在你爬上來。”




發癲成功值破2,變成2.1/100。




陳子輕催促:“嚴隙,我命令你爬上來,別讓我等。”




嚴隙真就順著水管爬了上來,他輕鬆地撐著窗臺回到包間。




陳子輕脫口而出:“你好厲害啊。”




嚴隙面部閃過怪異。




陳子輕圍著他轉圈:“嚴隙,你比予恩強多了,他跳下去還要打滾緩衝,你都不要,而且你比他大幾歲,有條腿有舊傷。”




嚴隙:“七爺。”




陳子輕驟然回神,我在幹什麼,我尾巴都甩到嚴隙手上了,生怕對方看不見抓不到。




大意了。




陳子輕沮喪地耷拉下了嘴角:“先回去。”




嚴隙跟在他身後走出包間,右腿跛得比平時稍微明顯一點。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跳上跳下的,跟個猴一樣。




明明可以用腿不行做理由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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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予恩躲到老宅不敢回莊園,看起來是怕回去被打屁股的叛逆好大兒,他有爺爺奶奶撐腰。




陳子輕沒去老宅捉他。




因為原主父母都不待見他,陳子輕才不想在這時候給自己找罪受。




陳子輕暫時把收拾莊予恩放在了一邊。




莊予恩身後有他親爹指揮,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藉口滾回來,跟假爹認錯,繼續做莊家小少爺,直到不需要這身份的時候。




陳子輕這頭有煩心事。




某狗仔爆料三字頂流早在幾個月前秘密和公司解約,三字,頂流,這跟直接報出塗犖犖沒區別。




水軍圍繞他忘恩負義,藝人高片酬和他不唱跳就回去繼承家業的背景利用一些網民的仇富心理產生反感情緒。




塗犖犖陷入負面輿論風波,陳子輕作為老闆沒法置身事外,他就這件事開了個會,在會上聽大家的解決方案。




從各個方面考慮,最終定下來的方案是,陳子輕親自去影視城探班,找媒體跟拍。




陳子輕出發時叮囑秘書:“今休,你讓媒體拍好點,別把我拍醜了。”




周今休:“……”




電梯下行,陳子輕通過門的反光看身後的秘書:“我是公司的形象嘛。”




“七爺,公司的形象是塗犖犖。”周今休說,“您定的。”




陳子輕乾巴巴地“哦”了聲,他拿下手腕上的佛珠一顆顆地攆著轉動:“反正別讓媒體發糊圖,我有包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完,感覺周今休的神情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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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這趟讓莊矣一塊兒去了,嚴隙沒跟著,被他派去看管莊予恩了。




莊予恩今明兩天都在參加學校組織的野營活動,後天才回來。




陳子輕去的路上很順利,回來遇到了個意外。




司機把車開進江裡,江水灌進來,陳子輕被塗犖犖死死抓著手臂,甩不掉。




陳子輕這副身體不好,導致他的水性受限制,他掙扎的幅度很快就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有人破窗而入。




是莊矣。




陳子輕在不斷嗆水期間,眼睜睜地看著莊矣把塗犖犖帶走。




頭也不回。




陳子輕的肺腑被一股股的刺痛侵蝕,水淹沒他的頭頂,他拼盡全力游到車外。




腿上徒然傳來阻力。




陳子輕以為是草,他下意識回頭,驚覺不是草,是手。




一張人臉出現在他視野裡,渙散的眼瞳瞪著他,嘴巴張著,像是要和他說什麼,卻只從嘴裡吐出一條小魚,他毛骨悚然。




這是他自己。




不對,是原主莊惘雲。




陳子輕短暫愣神的功夫,身體被那隻手拖了下去。




他的意識模糊間,好像有一道人影向他游來,水波激盪透露著來人的速度不慢。




周今休把他放在岸邊,修長冷白的一雙手為他按壓心口,他緊閉著眼,臉和水底拽他的那個鬼臉沒什麼區別,重疊了。




有兩指掐住他雙頰,讓他張開嘴,混雜著薄荷味的氣息被渡進來。




然後心口又傳來不斷遭按壓的感覺。




兩者反覆了幾次還是十幾次,陳子輕艱難吃力地睜開眼睛。




“啪”




一滴水珠砸在他眼皮上,他溼漉漉的睫毛顫了顫,瞳孔裡映著周美人略顯狼狽的樣子。




陳子輕第一反應是,經過這出,周今休應該可以排除在支線任務一跟支線任務二的目標了……吧。




但他背後有主子。




他如此費心救我,肯定是背後主子的意思。




“咳……咳咳……”




陳子輕開始咳嗽,每咳一下,身體就抽搐一下,充血的餘光裡,塗犖犖驚魂未定地坐在不遠處的地上,莊矣在他身邊,被他抓著西褲腿,他似乎是對陳子輕笑了,轉瞬即逝的得意,眼裡卻是可悲。




冬天了。




陳子輕挺冷的,這會兒的周今休就在一旁看他打哆嗦,跟在水裡救他,上來為他做急救的那位不是同一個人似的。他想要撐著胳膊起來,試了幾次都做不到。




莊矣從不遠處過來,全身都在滴水:“少爺,我抱您去那邊的車裡。”




陳子輕泛青的嘴唇一翕一合:“你去抱




()你妻子。”




無視塗犖犖怨恨的眼神(),他說:今休抱我就行了。




周今休低頭(),水滴從他深邃如雕刻的眉骨滑落,他半晌對莊矣道:“矣叔,七爺這邊有我,你去照顧你妻子吧。”




莊矣沒有動。




陳子輕對周今休張開手臂,他要冷死了。




周今休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步伐平穩,臂膀有力,胸膛又冷又溼,他梗著脖子,沒靠上去。




給人一種骨子裡充斥著極大的優越感,瞧不起底下人的感覺。




陳子輕沒精力解釋。




周今休把他放進車裡,找了塊毛巾給他:“七爺,擦擦。”




男人沒什麼反應,已經暈了。




周今休將那塊毛巾拿回去,漫不經心地擦自己的臉,脖頸和髮絲,把毛巾擦溼了,隨意丟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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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醒來時距離零點只差不到半小時,他顧不上其他,慌里慌張地操辦甩鞭任務。




就在陳子輕準備給周今休打電話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習慣了每晚過來領賞的莊矣邁步進來,他熟練地脫下黑色燕尾禮服。




陳子輕呆滯地看他脫,直到他解開白襯衫的最後一粒釦子才清醒過來:“莊矣,今晚不用你了。”




莊矣頓了頓。




陳子輕虛弱地喘口氣,嘴裡都是苦味,肯定是貼身照顧他的莊矣給他喂的藥,在他昏迷時喂的,他沒印象。




“周秘書在莊園裡吧,你去把他叫過來。”




陳子輕咳嗽著去書房拿皮鞭,回來發現莊矣依舊站在原地,白襯衫敞開,露著漂亮的塊狀腹肌。




“莊矣,你怎麼還不去叫周……”




陳子輕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莊矣看著他,眉頭皺在一起,很費解的樣子:“少爺,不是隻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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