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五零五章 失望的朱鎖鎖

  許久,她轉身回了臥室中,拿起手機翻看著消息,很好,沒有人管她的死活。打開同王言的聊天界面,看著五萬的轉賬,她點擊了領取轉賬。而後拍了拍自己的臉,對著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微笑。

  她長出一口氣,拉開沉重的臥室的門,走到了客廳,見王言才將手機放下,應該是她接受轉賬的消息反饋。她走到王言的旁邊坐下,上去就先來了一口,隨即摟著他的手臂:“早啊,言哥,你每天都起這麼早?”

  “習慣了。”王言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你該上班了,從這到中心大廈就十來分鐘,我就不送你了。”

  “那我們……”

  “我會找你的,去吧。”

  看著拔掉無情的王言,朱鎖鎖乖巧的點了點頭,起身開門離去。果然,她還是高看自己了。雖然不虧,但得到的確實太少。

  一路悶悶不樂的到了公司,正看又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大波浪坐在那裡扒拉著電腦,她笑呵呵的打招呼:“早啊,艾珀爾。”

  “早早早,鎖鎖,昨天你怎麼跑那麼快?你開單了,我們還說要蹭你一頓飯呢,誰想到啊,一轉眼你就沒影了。”

  “這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麼,我感謝王言去了,畢竟是他介紹的客戶麼。今晚,今晚我請。”

  “今晚不行,我有客戶可能過來,你得陪我去一趟,明晚再說吧。也別誰請誰不請的,都是出來打工的,雖然每天看著挺高端,但是賺的也都是血汗錢。走團建,到時候找財務報銷,花集團的錢。正好鎖鎖過來不是還沒團建過呢麼?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歡迎你加入,也為你人生第一單慶祝。”

  楊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他雙手抓著朱鎖鎖的椅背晃悠了一下。

  朱鎖鎖拍著自己的胸脯,沒好氣的翻了眼楊柯:“你真是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吶,煩人。”

  “你有些黑眼圈啊?沒休息好?”

  “這不是賣了第一套房子,賺到錢了麼,高興的。”

  “行了,吃飯的事兒就這麼定了。”楊柯搖頭一笑:“你準備準備,等一會兒跟我去陪客戶打高爾夫。艾珀爾,你那幾個客戶怎麼樣了?”

  大波浪笑著點頭:“沒問題,預計這兩天能成一個,等到東籬開盤的時候能成兩套吧。”

  “好,現在周晴跟託尼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我可就指著你了。要是開盤當天,咱們沒有業績,我這個銷售總監臉上可不好看。樣板間再有幾天就弄好了,到時候帶著他們過去看看,先交個定金。”

  “放心吧,老大,我都有數。”

  “行,你準備準備啊,不一定什麼時候,隨時走,別讓我找不到你人啊。”楊柯拍了拍朱鎖鎖的肩膀,轉身閃人,來去如風。

  見著楊柯離開,朱鎖鎖伸了個懶腰:“艾珀爾,要不要下樓去買杯咖啡?莪請客。昨天沒休息好,今天就只能靠咖啡續命了。”

  “走唄。”大波浪笑了笑,跟著朱鎖鎖一起下樓。

  她拿腳想,都知道朱鎖鎖昨天一定是在王言那裡過夜的。雖然她沒有問,但是昨天王言沒讓她去,今天朱鎖鎖過來又是頂著黑眼圈,她深知王言強力,可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而且想起之前荒唐的三天,再看到現在過來的朱鎖鎖,她還是有些驕傲的。小丫頭就是不行,對大牲口的吸引力差太多,而且想來也沒給太多錢,要不然朱鎖鎖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因為她親身經歷,實在太刺激。

  朱鎖鎖承認她以前懷疑過大波浪跟王言有一腿,但是現在她不懷疑了。因為王言太摳,怎麼可能會是滿足大波浪總是換著新的穿大牌呢。

  其實要是沒有大波浪的對比,五萬塊她也還算能接受,畢竟她以前不光自己賺不出來,交往的那些男友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唯一一個馬先生,還是挪用公款。但就是有大波浪的對比,她才不是很開心,更別提還想著正牌女友,進而成為太太呢。

  果然,越有錢,越摳門,她有些失望……

  晚上,中心大廈樓下的快餐店,朱鎖鎖找到了早都撅著嘴等在那裡的蔣南孫:“怎麼回事兒啊?這不是章安仁跟王永正之間的事麼?怎麼搞得你跟章安仁鬧不開心了呀?再說了,他能留校對你們倆不是好事兒嗎?”

  蔣南孫的情緒並不好:“有點兒不公平競爭的意思啊。”

  儘管自己夠鬧心的,但朱鎖鎖還是開解著好姐妹:“大多數的競爭都是不公平的,就比如說你讓你小姨給葉謹言打電話,讓他多照顧照顧我,這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啊。”

  這是之前的事兒,蔣南孫提出來的,並且已經告訴了她的小姨戴茜,只是忙了一天,朱鎖鎖還沒有跟葉謹言見面呢。

  “所以你也覺得是我較真了?”

  “不是較真,是你太美好了。你從小到大,遇到的人,處理的事,都是遵循你上學時候看到的原則,是非分明,愛恨分明,凡事都要講對錯。但其實大多數人都沒有被保護的那麼好,比如說我,比如說章安仁,都是要早早的面對現實。”

  “所以還是我的問題?”蔣南孫嘆了口氣:“章安仁很會保護自己的利益,但你讓我跟他慶祝留校,我做不出來。我之所以沒有回去跟他吃飯,是因為我知道,回去吃飯一定會說到留校以後的打算,他肯定會說的聽起來一切都很好很順利,我接受不了。因為我們的好和順利,是建立在揭發檢舉別人的基礎上的。”

  朱鎖鎖問道:“那這些話你有沒有跟他說過啊?”

  “沒有,雖然他說什麼我來考慮,我來處理。但是我知道,那都是糊弄我的,他是不會放棄的。”

  “那你不能把他留校的事也搞黃吧?”朱鎖鎖搖了搖頭,心很累。

  接著,楊柯出現在這裡,拉著朱鎖鎖去陪著港島來的客戶喝酒唱歌,順便有的沒的開解了幾句蔣南孫,順便給蔣南孫送到了一個小酒館,直接帶著朱鎖鎖走人。

  蔣南孫在酒館中自己喝著果酒,對於章安仁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置之不理,獨自思考著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

  思來想去,終究想不出什麼東西,她無聊的扒拉著手機,看來看去的最後找到了她一直請教問題的王某人。她認為,王言是她認識的人中最有智慧的人,男女關係或許亂一些,但人品有保證,還比較和善。所以想了想,她編輯消息發了過去,今天回覆的很快,對話了兩句,看著上面發來的地址,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果酒,結了賬之後,出門打了個車走人。

  沒一會兒,便到了一家燒烤店中,找到了在最裡面穿著大褲衩子半截袖,噸噸噸喝啤酒擼串的王言。

  “言哥,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打擾你。”蔣南孫雖然標的不怎麼樣,但是禮貌什麼的還都是沒毛病的。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王言知道整個故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的話,他看人再準,總也要時間相處的,那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現蔣南孫到底是什麼樣。因為只有看事兒,才能看人,而事件的觸發,不論好壞都是要時間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