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冬七月 作品
第42章 秦淮茹懷孕，婁曉娥回孃家
說著，就害羞的要從許大茂的懷抱裡出來，卻被許大茂一把拉住，“走那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你，走，陪我一起去洗去。”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洗過了！”婁曉娥說道，說著就又要掙脫許大茂的懷抱，但是許大茂怎麼會讓她掙脫開。
婁曉娥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許大茂的這魔爪，只是，一想到許大茂剛才在她耳邊說的話，她就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一下子，屋子裡滿室春光，一地旖旎。
………………
賈家。
看著秦淮茹拿著飯盒回來，賈東旭不知道怎麼的，看著那個飯盒就感覺是傻柱在嘲笑自己，心裡莫名感覺到惶恐不安。
因為賈張氏去坐牢了，她的房間就被棒梗睡了，賈東旭和秦淮茹睡著在一屋子裡，聽著左鄰右舍的男女二重唱，賈東旭心裡也想翻身提槍上馬，但是奈何不管自己怎麼樣，都是徒勞無功。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婆秦淮茹還長得這麼好看，賈東旭心理上到底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有院子裡的這此起彼伏的響聲，對於他們倆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秦淮茹，你是不是又去找傻柱了！”賈東旭冷冷道。
“我沒有，我剛才就是洗衣服，在門口那看到了傻柱了，傻柱今天出去給別人做飯，打包了點剩飯剩菜，看你和棒梗現在都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人家特點給我們家。”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又激怒了賈東旭，家裡現在不少的東西都被賈東旭摔壞了，而且還是朝著她砸過來。
她更不敢表現出一點怨言，要是賈東旭跟她離婚的話，她就只能回農村老家去。
賈東旭現在是這個樣子了，但是賈東旭有個城裡戶口，有個城裡房子呢，現在不知道多少村子裡的姑娘都想嫁到城裡來。
這樣就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在農村泥地裡打滾一輩子，有了城裡戶口了，每個月就有三十斤糧食了，不比在農村種地好。
“他能有那麼好心，你是不是又去他面前，給他佔什麼便宜了！我可告訴你，你可別給我來什麼假戲真做，他就是個二傻子，你說幾句好聽話唬著他就可以，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賈東旭的事情，我就跟你們倆拼了！”賈東旭惡狠狠的瞪著秦淮茹，威脅道。
“東旭，我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這麼做，我就算是去跟傻柱說話，也不過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想讓他多幫幫咱們家而已，現在咱們家，也確實需要有人幫幫忙，搭把手，聽說他今天去給人做飯，裡面還有肉呢，你不是一直想吃肉嗎，我現在給你熱熱，你趁熱吃。”秦淮茹趕忙解釋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讓你們倆吃不了兜著走，趕緊，去把菜熱熱，老子肚子餓了。”賈東旭命令道。
很快，秦淮茹就把傻柱給的飯盒給熱好了，雖然是打包的剩菜，但是這麼一煮著，也還是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香味。
但是這點子飯菜，註定是和秦淮茹沒有關係的，都被賈東旭和棒梗給狼吞虎嚥吃完了。
可秦淮茹留了個心眼，在熱剩飯剩菜的時候，偷偷剩下了一點點，留著給自己打牙祭，以往有賈張氏盯著，秦淮茹是不敢的。
如今，沒有賈張氏在家，秦淮茹反而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好起來。
沒有賈張氏在這雞蛋裡挑骨頭，擺婆婆架子教訓自己，有傻柱的接濟，有自己的工資，秦淮茹感覺自己以後能越來越好。
怎麼樣才能讓賈張氏在裡面待得久一點？
賈東旭現在這個脾氣，賈張氏回來了，秦淮茹有很強的的預感，自己的日子會非常不好過。
要麼是忍，要麼是一拍兩散，結局只能是自己回農村。
可自己要是不想走，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從了那李副廠長？
他的年紀差不多都夠給自己當爹了。
“東旭，我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我後天想要回去看一下我爸媽。”秦淮茹說道。
“回去做什麼，有什麼可回去，今年夏天你不是才回去過一次嗎，你進了我們賈家的門，就是我們賈家的人，哪有天天往你們秦家跑這個說法！”賈東旭當即就火冒三丈，怒目瞪著秦淮茹，罵道。
“你要是回去了，誰管我和棒梗吃飯！你想餓死我和棒梗是不是，你想餓死我們倆，去找下一家是不是？”賈東旭怒喝一聲質問道。
“東旭，你誤會了，我怎麼會這樣呢，我是想讓一大媽到時候管一天你和棒梗吃飯。”秦淮茹說道。
“那你沒事回你爸媽那做什麼，去找你的老相好嗎？”賈東旭的脾氣依舊暴躁不已道，現在，只要有一會兒沒看到秦淮茹，他都覺得秦淮茹是不是揹著他去找別的男人了。
“東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回去找我堂妹京茹，我想把她帶來咱們家，這不是，一大爺一大媽在給傻柱張羅婚姻大事嗎？我就想把我表妹京茹介紹給他，咱們不就是親戚了嗎，以後他們家有什麼接濟咱們家，不就名正言順了嗎！”秦淮茹說道。
“你表妹長什麼樣？”賈東旭好奇道。
“還挺漂亮，放心，傻柱不可能看不上她，我那個表妹在鄉下都有人願意給10塊錢彩禮錢，就是不願意，非要嫁到城裡來。”秦淮茹說道。
“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便宜了傻柱，咱們給傻柱介紹對象，傻柱總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吧！車費什麼的，他總得給你吧？”賈東旭說道。
“給了我5塊錢，讓我回去的路費。”秦淮茹說道，傻柱給了她10塊錢，她說是5塊錢，不然肯定會被賈東旭搜刮走。
“不對，還有你表妹來了，在咱們家吃喝住宿的錢，這些，難道都是白來的嗎？咱們家現在這麼個情況，再來個吃飯的人，得花多少錢，再跟傻柱要20塊錢吧。”賈東旭擺擺手說道。
“就傻柱現在這個情況，他那裡有20塊錢，我現在都收了他5塊錢了，咱們再出爾反爾，這總歸不是太好吧。”秦淮茹無奈道。
“那我不管，反正到時候她來了，吃喝住宿就得要給錢。”賈東旭冷哼了一聲道。
“咱們現在這樣總是不太好，要是現在就收她錢，她以後和傻柱結婚了，還能幫我們嗎？再說了，我要是讓她來了，咱們家裡的這些家務，不是也有人能幫我們嗎？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嗎？你說以後棒梗讀書上學，得花多少錢。”秦淮茹又說道，心裡卻無可奈何。
之前賈東旭的氣量就不是很大，現在，更是沒比針尖兒大多少，而且鼠目寸光，不知道放長遠了看著。
“那你就去吧。”賈東旭這才道，雖然心有不甘，可到底是去給自己家謀劃。
“好，那我去打點熱水，給你洗洗腳。”秦淮茹恭順道。
……………
次日，下午。
軋鋼廠。
“下面公佈一則我廠的重要消息，經上面領導研究決定，決定在我廠成立工廠公私合營農場試點，開展養殖畜牧業，為我廠食堂供應豬肉和雞蛋，保障廣大工友們的身體營養，經廠領導組織決定，任命我廠食堂主任許大茂同志兼任農場經理，代表我廠負責對農場的管理。”
這公告一出來，全廠一下子就譁然了。
“咱們現在也能時不時吃上肉了！”
“就每天那麼點，能搶到雞蛋都不錯了。”
“一個個放飯了的時候，都跟餓狼出山似的，你們怎麼搶得過人家！”
“不過咱們起碼有機會能拼一拼，每天都能去拼一把。”
“人家有腿，咱們也有，咱們憑什麼搶不過，先到先得！”
“……”
這個消息猶如一注強心劑打在了軋鋼廠眾多工人們的心裡，每個車間現在都是幹勁十足，熱情高漲，一個個的都感覺自己和其他工人不一樣，他們廠可是有肉吃，還有雞蛋吃，他們這廠裡福利比別的好，現在伙食還比別的好不知道多少，怎麼能讓他們不興奮。
肉和雞蛋，很多人一年到頭估計也就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平時根本都不知道葷腥是什麼味道。
現在有了這個農場，明顯就是讓他們食堂又多了個倉庫，而且裝的還是豬肉和雞蛋這些有營養的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不吃，留著給家裡的老人孩子吃吃也是好的。
許大茂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整個軋鋼廠除了廠長，副廠長，書記之外最受歡迎的人，不管去到那都有人跟他打招呼，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弄得許大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廠長辦公室裡。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在這，看到許大茂進來了。
“大茂，來，坐，廠子裡廣播，你也聽說了吧，這個還算是讓你滿意吧，昨晚我就跟你說了，今天就能下通知，領導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決定，你可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楊廠長說道。
“嗯，楊廠長，李副廠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事都辦的漂漂亮亮，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更不會讓領導他們失望的。”許大茂也直接表了態。
“對了，上午的時候，領導們那邊就把農場的選址定下來了，就在四九城郊外的那個秦家村公社那，明天呢，你下去一趟，和老鄉們認識認識，還有那些公社大隊長什麼的。”李副廠長說道。
秦家村公社？
這不是秦淮茹那女人孃家嗎？
“還有誰一起嗎？”許大茂又問道。
“我們已經跟那邊公社說好了，到時候，你先過去看一下，如果地方沒什麼問題，那你就直接讓你那個朋友把豬仔和雞仔送過去就可以，你想帶誰去，你也可以帶著一起去。”楊廠長說道。
“對，你到時候好好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沒問題就在那裡了，距離咱們軋鋼廠也就是出個城再走個二十來里路，如果你需要人手幫忙，只要不是重要崗位，你儘管開口。”李副廠長也說道。
“這個是公私合營的承包合同，你拿回去看一下吧。”楊廠長說著，把一份文件從抽屜裡拿了出來，說道。
許大茂接過了合同，拿出來看了一下，這裡面說私人經營者這邊負責提供飼養員，分成自然是三七分，軋鋼廠七成，私人經營者三成。
但是飼料是用軋鋼廠的錢買的，穀糠和豬草的這些，都是軋鋼廠負責和公社統一簽訂合同，還有對外銷售的這些，都是軋鋼廠負責，比如說除了給軋鋼廠供應的，如果還有多餘的，也是由軋鋼廠全權處理。
三七分，雖然私人經營者佔不到什麼便宜，甚至可以說是喝湯的了，軋鋼廠這個才是佔大頭，但是誰讓軋鋼廠是公家呢！
三七分已經是很不錯了，沒有二八或者一九，已經是很給許大茂面子了，現在公私合營，二八或者一九分，比比皆是。
“這個我拿回去，等回頭簽字好了，我給你們送回來。”許大茂拿起合同，說道。
“大茂，這一次領導他們都非常重視這個事情，你可要好好的抓緊這個事，千萬不能有絲毫的錯漏。”楊廠長叮囑道，要是這個事情做得好，也算是他的一部分成績，他自然也看重這個。
他在其他的廠子的廠長面前，說話都感覺更不一樣了。
“廠長，你們放心吧，我許大茂親自盯著這個事，絕對不會讓它有任何問題。”許大茂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你辦事，我們也放心，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楊廠長說道。
“大茂，我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你們院賈東旭那個工作崗位，看來只能是讓他媳婦秦淮茹來了，但是吧，這個秦淮茹跟我說，想要個比較輕鬆的工作，也能顧及到家裡，但是她一沒學歷二沒工作經驗，如果想要輕鬆些，不想下車間那麼辛苦的話，我看你們食堂還有個洗菜和切菜的空缺，不如就讓她來吧。”李副廠長說道。
李副廠長故意選擇在楊廠長面前說，就是怕許大茂會推三阻四，不讓秦淮茹去食堂，畢竟，那天在四合院的事情，大家可都是知道，秦淮茹和許大茂幾乎已經是撕破臉。
李副廠長也是不想讓許大茂針對秦淮茹。
許大茂一聽到這話，眉頭當即就緊皺了起來，說道：“不好吧，我也在食堂，她也在食堂，我家和她家關係也不好，這不是冤家路窄嗎？李副廠長還是給她找找其他崗位吧，她實在不適合來我們食堂。”
“你看你這話說的，你開展你的工作，而且你是領導，他們家賈東旭也是因為廠子裡機器出了問題才這樣，你就讓一讓人家女同志唄。”李副廠長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是想隨便把秦淮茹扔一個地方去，然後就抱得美人歸。
除了車間的話，不需要學歷和工作經驗的輕鬆地方，就只有食堂了。
“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倆湊一塊，咱們廠那個負責打掃和掃廁所的劉姨最近不是準備要退休回家帶孫子嗎，那個崗位可以讓秦淮茹來，反正也就是掃掃地，掃掃廁所而已。”楊廠長不以為然道，反正在他看來都是勞動，勞動最光榮。
“這不太好吧，你們看，人家還這麼年輕一個小姑娘呢。”李副廠長有些為難道，誰讓現在這個廠的崗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想要個好位置，可是秦淮茹沒有實力，就是他這個副廠長出手都沒用，這種事情要是不符合規定，也很容易讓人舉報。
許大茂也幸虧是有能力，能給食堂提供豬肉和雞蛋，才能坐穩這位置。
“那就再看看，她這個條件，不下車間不吃苦，能做什麼，車間裡那些女工人們不一樣忙著工作還兼顧著家庭嗎，怎麼到了她這裡，就想要搞特殊！”楊廠長有些不滿道。
“她這個情況，咱們廠子裡還是多照顧一些吧。”李副廠長說道，心想，許大茂居然不答應，那一會秦淮茹來找自己問工作的事情，自己可怎麼跟她說？
不就是之前的那點不快？那自己回頭給點錢秦淮茹，讓秦淮茹去給許大茂送點東西，自己再做個和事佬，這事就一筆勾銷了。
“咱們廠子裡還不夠照顧嗎，都給了六百塊的賠償了，他這個傷殘的賠償標準是五百多，咱們愣是出於人道主義多給了些。”楊廠長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從那天秦淮茹上趕著要舉報許大茂開始，他就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是有些心機。
什麼時候舉報不行，非要挑他們在許大茂家裡吃飯的時候，要是許大茂真被舉報出什麼問題，他們還在和許大茂私底下吃飯，這算是同謀嗎？
只可惜，李副廠長此時是色令智昏，壓根沒想到這些，楊廠長是不方便說，許大茂是不想說，許大茂也太清楚這個李副廠長是什麼人，工作上確實有些能力，但是也是真的色迷心竅，見著美女就跑不動道。
“不要，我才不要呢，我洗過了！”婁曉娥說道，說著就又要掙脫許大茂的懷抱，但是許大茂怎麼會讓她掙脫開。
婁曉娥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許大茂的這魔爪，只是，一想到許大茂剛才在她耳邊說的話，她就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一下子，屋子裡滿室春光，一地旖旎。
………………
賈家。
看著秦淮茹拿著飯盒回來，賈東旭不知道怎麼的，看著那個飯盒就感覺是傻柱在嘲笑自己，心裡莫名感覺到惶恐不安。
因為賈張氏去坐牢了，她的房間就被棒梗睡了，賈東旭和秦淮茹睡著在一屋子裡，聽著左鄰右舍的男女二重唱，賈東旭心裡也想翻身提槍上馬，但是奈何不管自己怎麼樣，都是徒勞無功。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老婆秦淮茹還長得這麼好看，賈東旭心理上到底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有院子裡的這此起彼伏的響聲，對於他們倆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秦淮茹，你是不是又去找傻柱了！”賈東旭冷冷道。
“我沒有，我剛才就是洗衣服，在門口那看到了傻柱了，傻柱今天出去給別人做飯，打包了點剩飯剩菜，看你和棒梗現在都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人家特點給我們家。”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又激怒了賈東旭，家裡現在不少的東西都被賈東旭摔壞了，而且還是朝著她砸過來。
她更不敢表現出一點怨言，要是賈東旭跟她離婚的話，她就只能回農村老家去。
賈東旭現在是這個樣子了，但是賈東旭有個城裡戶口，有個城裡房子呢，現在不知道多少村子裡的姑娘都想嫁到城裡來。
這樣就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在農村泥地裡打滾一輩子，有了城裡戶口了，每個月就有三十斤糧食了，不比在農村種地好。
“他能有那麼好心，你是不是又去他面前，給他佔什麼便宜了！我可告訴你，你可別給我來什麼假戲真做，他就是個二傻子，你說幾句好聽話唬著他就可以，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賈東旭的事情，我就跟你們倆拼了！”賈東旭惡狠狠的瞪著秦淮茹，威脅道。
“東旭，我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這麼做，我就算是去跟傻柱說話，也不過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想讓他多幫幫咱們家而已，現在咱們家，也確實需要有人幫幫忙，搭把手，聽說他今天去給人做飯，裡面還有肉呢，你不是一直想吃肉嗎，我現在給你熱熱，你趁熱吃。”秦淮茹趕忙解釋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讓你們倆吃不了兜著走，趕緊，去把菜熱熱，老子肚子餓了。”賈東旭命令道。
很快，秦淮茹就把傻柱給的飯盒給熱好了，雖然是打包的剩菜，但是這麼一煮著，也還是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香味。
但是這點子飯菜，註定是和秦淮茹沒有關係的，都被賈東旭和棒梗給狼吞虎嚥吃完了。
可秦淮茹留了個心眼，在熱剩飯剩菜的時候，偷偷剩下了一點點，留著給自己打牙祭，以往有賈張氏盯著，秦淮茹是不敢的。
如今，沒有賈張氏在家，秦淮茹反而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好起來。
沒有賈張氏在這雞蛋裡挑骨頭，擺婆婆架子教訓自己，有傻柱的接濟，有自己的工資，秦淮茹感覺自己以後能越來越好。
怎麼樣才能讓賈張氏在裡面待得久一點？
賈東旭現在這個脾氣，賈張氏回來了，秦淮茹有很強的的預感，自己的日子會非常不好過。
要麼是忍，要麼是一拍兩散，結局只能是自己回農村。
可自己要是不想走，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從了那李副廠長？
他的年紀差不多都夠給自己當爹了。
“東旭，我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我後天想要回去看一下我爸媽。”秦淮茹說道。
“回去做什麼，有什麼可回去，今年夏天你不是才回去過一次嗎，你進了我們賈家的門，就是我們賈家的人，哪有天天往你們秦家跑這個說法！”賈東旭當即就火冒三丈，怒目瞪著秦淮茹，罵道。
“你要是回去了，誰管我和棒梗吃飯！你想餓死我和棒梗是不是，你想餓死我們倆，去找下一家是不是？”賈東旭怒喝一聲質問道。
“東旭，你誤會了，我怎麼會這樣呢，我是想讓一大媽到時候管一天你和棒梗吃飯。”秦淮茹說道。
“那你沒事回你爸媽那做什麼，去找你的老相好嗎？”賈東旭的脾氣依舊暴躁不已道，現在，只要有一會兒沒看到秦淮茹，他都覺得秦淮茹是不是揹著他去找別的男人了。
“東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回去找我堂妹京茹，我想把她帶來咱們家，這不是，一大爺一大媽在給傻柱張羅婚姻大事嗎？我就想把我表妹京茹介紹給他，咱們不就是親戚了嗎，以後他們家有什麼接濟咱們家，不就名正言順了嗎！”秦淮茹說道。
“你表妹長什麼樣？”賈東旭好奇道。
“還挺漂亮，放心，傻柱不可能看不上她，我那個表妹在鄉下都有人願意給10塊錢彩禮錢，就是不願意，非要嫁到城裡來。”秦淮茹說道。
“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便宜了傻柱，咱們給傻柱介紹對象，傻柱總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吧！車費什麼的，他總得給你吧？”賈東旭說道。
“給了我5塊錢，讓我回去的路費。”秦淮茹說道，傻柱給了她10塊錢，她說是5塊錢，不然肯定會被賈東旭搜刮走。
“不對，還有你表妹來了，在咱們家吃喝住宿的錢，這些，難道都是白來的嗎？咱們家現在這麼個情況，再來個吃飯的人，得花多少錢，再跟傻柱要20塊錢吧。”賈東旭擺擺手說道。
“就傻柱現在這個情況，他那裡有20塊錢，我現在都收了他5塊錢了，咱們再出爾反爾，這總歸不是太好吧。”秦淮茹無奈道。
“那我不管，反正到時候她來了，吃喝住宿就得要給錢。”賈東旭冷哼了一聲道。
“咱們現在這樣總是不太好，要是現在就收她錢，她以後和傻柱結婚了，還能幫我們嗎？再說了，我要是讓她來了，咱們家裡的這些家務，不是也有人能幫我們嗎？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嗎？你說以後棒梗讀書上學，得花多少錢。”秦淮茹又說道，心裡卻無可奈何。
之前賈東旭的氣量就不是很大，現在，更是沒比針尖兒大多少，而且鼠目寸光，不知道放長遠了看著。
“那你就去吧。”賈東旭這才道，雖然心有不甘，可到底是去給自己家謀劃。
“好，那我去打點熱水，給你洗洗腳。”秦淮茹恭順道。
……………
次日，下午。
軋鋼廠。
“下面公佈一則我廠的重要消息，經上面領導研究決定，決定在我廠成立工廠公私合營農場試點，開展養殖畜牧業，為我廠食堂供應豬肉和雞蛋，保障廣大工友們的身體營養，經廠領導組織決定，任命我廠食堂主任許大茂同志兼任農場經理，代表我廠負責對農場的管理。”
這公告一出來，全廠一下子就譁然了。
“咱們現在也能時不時吃上肉了！”
“就每天那麼點，能搶到雞蛋都不錯了。”
“一個個放飯了的時候，都跟餓狼出山似的，你們怎麼搶得過人家！”
“不過咱們起碼有機會能拼一拼，每天都能去拼一把。”
“人家有腿，咱們也有，咱們憑什麼搶不過，先到先得！”
“……”
這個消息猶如一注強心劑打在了軋鋼廠眾多工人們的心裡，每個車間現在都是幹勁十足，熱情高漲，一個個的都感覺自己和其他工人不一樣，他們廠可是有肉吃，還有雞蛋吃，他們這廠裡福利比別的好，現在伙食還比別的好不知道多少，怎麼能讓他們不興奮。
肉和雞蛋，很多人一年到頭估計也就逢年過節才能吃上，平時根本都不知道葷腥是什麼味道。
現在有了這個農場，明顯就是讓他們食堂又多了個倉庫，而且裝的還是豬肉和雞蛋這些有營養的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不吃，留著給家裡的老人孩子吃吃也是好的。
許大茂也跟著水漲船高，成了整個軋鋼廠除了廠長，副廠長，書記之外最受歡迎的人，不管去到那都有人跟他打招呼，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弄得許大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廠長辦公室裡。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在這，看到許大茂進來了。
“大茂，來，坐，廠子裡廣播，你也聽說了吧，這個還算是讓你滿意吧，昨晚我就跟你說了，今天就能下通知，領導們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決定，你可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楊廠長說道。
“嗯，楊廠長，李副廠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事都辦的漂漂亮亮，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更不會讓領導他們失望的。”許大茂也直接表了態。
“對了，上午的時候，領導們那邊就把農場的選址定下來了，就在四九城郊外的那個秦家村公社那，明天呢，你下去一趟，和老鄉們認識認識，還有那些公社大隊長什麼的。”李副廠長說道。
秦家村公社？
這不是秦淮茹那女人孃家嗎？
“還有誰一起嗎？”許大茂又問道。
“我們已經跟那邊公社說好了，到時候，你先過去看一下，如果地方沒什麼問題，那你就直接讓你那個朋友把豬仔和雞仔送過去就可以，你想帶誰去，你也可以帶著一起去。”楊廠長說道。
“對，你到時候好好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沒問題就在那裡了，距離咱們軋鋼廠也就是出個城再走個二十來里路，如果你需要人手幫忙，只要不是重要崗位，你儘管開口。”李副廠長也說道。
“這個是公私合營的承包合同，你拿回去看一下吧。”楊廠長說著，把一份文件從抽屜裡拿了出來，說道。
許大茂接過了合同，拿出來看了一下，這裡面說私人經營者這邊負責提供飼養員，分成自然是三七分，軋鋼廠七成，私人經營者三成。
但是飼料是用軋鋼廠的錢買的，穀糠和豬草的這些，都是軋鋼廠負責和公社統一簽訂合同，還有對外銷售的這些，都是軋鋼廠負責，比如說除了給軋鋼廠供應的，如果還有多餘的，也是由軋鋼廠全權處理。
三七分，雖然私人經營者佔不到什麼便宜，甚至可以說是喝湯的了，軋鋼廠這個才是佔大頭，但是誰讓軋鋼廠是公家呢！
三七分已經是很不錯了，沒有二八或者一九，已經是很給許大茂面子了，現在公私合營，二八或者一九分，比比皆是。
“這個我拿回去，等回頭簽字好了，我給你們送回來。”許大茂拿起合同，說道。
“大茂，這一次領導他們都非常重視這個事情，你可要好好的抓緊這個事，千萬不能有絲毫的錯漏。”楊廠長叮囑道，要是這個事情做得好，也算是他的一部分成績，他自然也看重這個。
他在其他的廠子的廠長面前，說話都感覺更不一樣了。
“廠長，你們放心吧，我許大茂親自盯著這個事，絕對不會讓它有任何問題。”許大茂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你辦事，我們也放心，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楊廠長說道。
“大茂，我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你們院賈東旭那個工作崗位，看來只能是讓他媳婦秦淮茹來了，但是吧，這個秦淮茹跟我說，想要個比較輕鬆的工作，也能顧及到家裡，但是她一沒學歷二沒工作經驗，如果想要輕鬆些，不想下車間那麼辛苦的話，我看你們食堂還有個洗菜和切菜的空缺，不如就讓她來吧。”李副廠長說道。
李副廠長故意選擇在楊廠長面前說，就是怕許大茂會推三阻四，不讓秦淮茹去食堂，畢竟，那天在四合院的事情，大家可都是知道，秦淮茹和許大茂幾乎已經是撕破臉。
李副廠長也是不想讓許大茂針對秦淮茹。
許大茂一聽到這話，眉頭當即就緊皺了起來，說道：“不好吧，我也在食堂，她也在食堂，我家和她家關係也不好，這不是冤家路窄嗎？李副廠長還是給她找找其他崗位吧，她實在不適合來我們食堂。”
“你看你這話說的，你開展你的工作，而且你是領導，他們家賈東旭也是因為廠子裡機器出了問題才這樣，你就讓一讓人家女同志唄。”李副廠長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是想隨便把秦淮茹扔一個地方去，然後就抱得美人歸。
除了車間的話，不需要學歷和工作經驗的輕鬆地方，就只有食堂了。
“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倆湊一塊，咱們廠那個負責打掃和掃廁所的劉姨最近不是準備要退休回家帶孫子嗎，那個崗位可以讓秦淮茹來，反正也就是掃掃地，掃掃廁所而已。”楊廠長不以為然道，反正在他看來都是勞動，勞動最光榮。
“這不太好吧，你們看，人家還這麼年輕一個小姑娘呢。”李副廠長有些為難道，誰讓現在這個廠的崗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想要個好位置，可是秦淮茹沒有實力，就是他這個副廠長出手都沒用，這種事情要是不符合規定，也很容易讓人舉報。
許大茂也幸虧是有能力，能給食堂提供豬肉和雞蛋，才能坐穩這位置。
“那就再看看，她這個條件，不下車間不吃苦，能做什麼，車間裡那些女工人們不一樣忙著工作還兼顧著家庭嗎，怎麼到了她這裡，就想要搞特殊！”楊廠長有些不滿道。
“她這個情況，咱們廠子裡還是多照顧一些吧。”李副廠長說道，心想，許大茂居然不答應，那一會秦淮茹來找自己問工作的事情，自己可怎麼跟她說？
不就是之前的那點不快？那自己回頭給點錢秦淮茹，讓秦淮茹去給許大茂送點東西，自己再做個和事佬，這事就一筆勾銷了。
“咱們廠子裡還不夠照顧嗎，都給了六百塊的賠償了，他這個傷殘的賠償標準是五百多，咱們愣是出於人道主義多給了些。”楊廠長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從那天秦淮茹上趕著要舉報許大茂開始，他就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是有些心機。
什麼時候舉報不行，非要挑他們在許大茂家裡吃飯的時候，要是許大茂真被舉報出什麼問題，他們還在和許大茂私底下吃飯，這算是同謀嗎？
只可惜，李副廠長此時是色令智昏，壓根沒想到這些，楊廠長是不方便說，許大茂是不想說，許大茂也太清楚這個李副廠長是什麼人，工作上確實有些能力，但是也是真的色迷心竅，見著美女就跑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