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燈 作品

第 357 章 三本小說24




 嫋嫋白煙自香爐蓋子上升起,意合香的氣味燻透了紅色的床帳,半透色的帳子後面,能瞧見少年皇帝的身影。

 “過來。”床上傳出景盛煜低啞的聲音。

 這一天本是凌書鳶夢寐以求的。

 但是不知為何,她忽然有點不想過去了。

 凌書鳶

 蹙眉,不知自己為何會心生退卻,自己費盡心思,為的不就是這一天?

 她連為自己著想的蘇妹妹,都害了。

 蘇白清要給息美人下藥一事,凌書鳶其實早就知道,妹妹向張太醫討了藥後,張太醫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她。

 在凌書鳶看來,蘇白清的手段拙劣如稚童一般,她連息美人懂藥理都不知道,以前就有後妃給息美人下藥,手段遠比蘇白清高明,卻被息美人識破。

 蘇白清下藥,息美人會發現的。

 就算沒發現,凌書鳶也會將此事傳揚出去。

 凌書鳶看著蘇白清去給息美人下藥,卻什麼都沒有說,正是因為,她想害的不是息美人,而是蘇白清。

 蘇白清下藥之事傳揚出去,必會受到宮規懲戒,還會被扣上善妒的惡名。

 凌書鳶想要她失寵。

 結果,息美人進了冷宮,下藥一事不了了之,陛下也沒有對蘇白清的善妒新生厭惡。

 陛下以前分明最是厭煩,後宮女子爭風吃醋。

 凌書鳶閉了閉眼,抬步走向床榻。

 陛下果然將她當成了蘇白清,語氣和緩,帶著哄人的意味:“還在怕?”

 景盛煜兩次走火入魔,給蘇白清留下了極其慘痛的陰影,第一次是讓蘇白清不得不進宮,再走不出宮牆,第二次,景盛煜寵幸了他七日,蘇白清眼淚都哭幹了,到後來再也無法叫喊出聲。

 景盛煜以為,蘇白清先前在原地停留良久,是在怕。

 他想對蘇白清溫柔些,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自紅色床帳伸出,袖口的龍紋更襯得這隻手養尊處優:“今夜你讓朕輕點,朕一定聽你的。”

 凌書鳶的心跳微微加快,她從未見過陛下對自己這樣溫柔。

 這是她從小便情根深種,發誓非他不嫁的男人。

 從前的執念浮上心頭,凌書鳶來到床前,彎腰想要去握皇上的手,可是景盛煜的手在這時抽回,聽出凌書鳶的腳步聲與蘇白清不同,床帳後的景盛煜臉色一冷,陡然坐起身,掀開床帳。

 拽掉凌書鳶的面紗,看見她的臉,景盛煜眼神陰沉


:“怎麼是你?”

 俊美尊貴的少年眼珠發紅,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凌書鳶慌忙下跪,垂頭等候陛下發落,可是景盛煜一個字都沒有對她說,下床穿靴,用力拉開門走了。

 門外很快響起蘇白清的慘叫。

 凌書鳶心頭一緊,顧不上陛下沒有叫自己起身,慌忙站起來,跑了出去。

 跑到外面,凌書鳶一下停住了腳步。

 月色下,蘇白清被迫仰著頭,承受少年皇帝暴怒瘋狂的吻,與其說是纏綿,不如說這是瘋狂野獸的啃咬,是嚴酷的懲罰,被景盛煜舔舐著脆弱的喉管,蘇白清一邊難受得想吐,一邊怕得在他懷裡發抖。

 蘇白清賣力吞嚥,都吞不下男人的津液,透明的水液自唇角流下,沒入衣裙的領口,眼尾濃重的紅色如同泣血。

 看見這一幕,凌書鳶本該嫉恨痛苦。

 可是,她的目光控制不住被可憐的妹妹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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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看。

 不要看他。

 景盛煜將蘇白清打橫抱起,走上臺階,經過凌書鳶身邊,蘇白清痛苦地閉上眼,逃避凌書鳶的目光,不敢去看她是什麼樣的表情。

 門在蘇白清身後關上了。

 迎春殿主人無助痛苦的哭喊響徹一整夜。

 *

 天色未明,寢殿內的燭火大半燃盡,也沒人敢進來更換,燭臺上流淌的燭淚,像是為迎春殿主人而流的眼淚。

 所剩無幾的微弱燭火滲入床帳,映出蘇白清唇上累累的傷口。

 躺在蘇白清身側的景盛煜眼神暗沉,抬手撫摸他的唇瓣。

 他一直知道明妃想得寵,也知道蘇白清將明妃視作親姐姐,與她感情極好,但他沒想到,蘇白清能大度至此,景盛煜躺在蘇白清的床上,蘇白清都能將他拱手相讓,還讓明妃扮成自己來承寵。

 “呵。”景盛煜冷笑出聲,按在蘇白清唇上的手指用力。

 疼痛令睡夢中的蘇白清微微吸了口涼氣,眼皮顫抖,他翻過身想躲避疼痛,卻不知自己翻身後,剛好與景盛煜面對面,把唇瓣送到欺凌了自己一夜的暴君面前,他用委屈的語氣,口齒不清吐出兩個字:“太子……”

 景盛煜一頓,停在他唇上的手指不再


用力,神色有所緩和。

 縱然他滿心怒火,聽見蘇白清在睡夢中依賴地喚自己,也難免變得心軟。

 “叫名字。”景盛煜垂頭,吻了吻蘇白清的唇。

 他忽然不想蘇白清再生分地叫自己。

 他們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理應更親密。

 蘇白清閉著眼睛,聽話地打算叫太子的名字,可是他哭了一夜,嗓子乾啞,只吐出一個字:“燕。”

 蘇白清的喉嚨用到了極限,剩下兩個字怎麼都無法再說出來,但已經足夠讓景盛煜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鬱可怕。

 他的名字裡,沒有這個字。

 *

 睡夢中的蘇白清感覺到了痛楚。

 他眼睫顫抖,五官皺在一起,還是抵不過肩骨快被捏碎的痛苦,顫顫巍巍睜開眼睛,看見身穿明黃寢衣,披頭散髮的少年皇帝壓在自己身上,握住自己的肩膀,通紅的雙眸狀若瘋癲:“你在叫誰?”

 “你在床上叫的是誰?”

 蘇白清閉口不答,看景盛煜的眼神流露恨意。

 想起昨晚的明妃,他對景盛煜已是恨極,再無法與這位景國皇帝虛與委蛇。

 景盛煜冰冷地笑了一聲:“養不熟的奴才。”

 蘇白清心中一直有人,他在床上叫的是那個人,而不是景盛煜。

 景盛煜竟然又一次,被這個狗奴才的虛情假意給騙了。

 蘇白清不願意被男人破身,他昨夜陽火焚身,憤怒至極,都沒捨得強佔蘇白清,他對這個人還不夠好?

 一個出身卑賤的醜奴才,得了聖寵,是他前世修來的,蘇白清理應對他千恩萬謝,竟然還敢恨他。

 景盛煜用力壓住蘇白清,撕開他身上破爛不堪的裙子,蘇白清拼命掙扎,尖叫道:“別碰我!”

 “你是朕的后妃。”景盛煜掐住他的下巴,“你全身上下,沒有哪裡是朕碰不得的。”

 景盛煜面色冷漠,意欲徹底撕掉蘇白清的衣裙,侵佔蘇白清不給他進入的那片禁地,可是這時,景盛煜忽的頭疼欲裂,他抬手按住額頭,發現額頭不知何時已是滾燙一片。

 “原來真是頭妖物。”景盛煜眼裡帶著冰冷的笑意,瞥向蘇白清,“朕在你床上不是發高熱,就是內功出岔子,走火入魔,其實是因為你不情願被朕碰,所以用妖氣傷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