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8 章 三本小說25
蘇白清蜷縮在床角,把殘破的衣裙往上拉,可是衣裙的布料支離破碎,在削瘦光滑的肩膀上根本掛不住,拉上去又會向下滑,蘇白清只能雙手抱胸,免得衣裙繼續滑落,就像是護住自己私密處的女子一樣,這個事實讓蘇白清更感恥辱,顫聲道:“求陛下放過我。”
蘇白清自己都開始疑心,自己是不是妖,更遑論他人,要蘇白清否認自己是妖,他都沒有底氣,他索性不否認,想借用妖物的身份保護自己,為自己謀利。
“妖物居於宮中,有損國運。”蘇白清低聲道,“若是陛下殺我,我的妖血灑在景國的都城,也是不詳。”
話音剛落,蘇白清護在胸前的一隻手被拽起,蘇白清驚慌失措,另一隻手用力抱緊身體,以防衣裙滑落,露出自己殘缺的部位,他保持這樣的姿勢,被硬生生拽到景盛煜面前。
景盛煜看著他恐懼的黑眸,嗤笑道:“一頭柔弱的小妖,還能影響景國的國運?”
蘇白清被帶進宮後,跑都跑不出去,這麼弱小的妖,在同類裡也是被欺凌的命。
景盛煜眼神冷冽,再沒有了愛慾:“你愛的人是誰?”
他已經想了一遍,蘇白清睡夢中叫出的那個字,可以是晏,也可以是延。
是晏寧,還是凌延?
蘇白清對晏寧的感情,景盛煜曾疑心過,但自從那次蘇白清壓在晏寧身上,被他撞見後,蘇白清就再未找過晏寧,也不再提他,這真的讓景盛煜相信,蘇白清對晏寧沒有情意,只是一時起了色心。
若說是凌延,他比晏寧更不像。
景盛煜神色陰鬱,只想把那個人找出來殺了,焦躁地逼問:“你在床上叫的那個人,是男子,還是女子?”
蘇白清抿緊唇瓣,一言不發。
手腕的疼痛愈發強烈,景盛煜的手不停用力,蘇白清的腕骨快要被捏碎,他忍著疼,依舊沒有吭聲,表現出從未有過的骨氣。
“不想當婉轉承歡的女人,想當回男人了?”景盛煜冷眼看著他的沉默,心中戾氣翻湧,“是不是遲了。”
他把蘇白清拉到自己面前,低頭要吻,蘇白清瘋狂掙扎,景盛煜的頭疼陡然加重,他按住額頭喘息兩口,感覺自己要是做下去,中途便會昏迷。
一旁的蘇白清驚疑不定,難道他真的有妖力護體,他對景盛煜的牴觸越深,妖力對景盛煜的傷害越嚴重?
景盛煜撐著頭,髮絲後的鳳眼瞥向蘇白清,發出一聲涼薄的諷笑:“不給人碰?”
蘇
白清越不給他碰,他越是要碰。
做到中途會昏迷,那就做到昏迷前一刻為止。
搖晃的床帳後,很快傳出蘇白清抗拒的哭聲:“好疼。”
景盛煜是沒有強佔蘇白清的身體,但是,蘇白清其他每處地方都被用了許多遍,破皮的嫩肉,被渾身滾燙的景盛煜碰一下,就燙得生疼。
更令蘇白清難以接受的是,他都承認自己是妖了,還是逃不過承寵的命運,景
盛煜不怕他嗎?
“不要碰我了,我疼。”
可是,他再也得不到憐惜。
*
瀰漫著檀香的幽靜寺廟裡,高大的佛祖寶相莊嚴,低眸凝視著一身尊貴龍袍的景盛煜,身披袈裟的寺廟主持來到景盛煜面前,低頭唸了聲佛號,道:“參見陛下。”
景盛煜道:“方丈免禮。”
他目光微側,看見方丈身後還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和尚,眼瞳乾淨剔透,眉間一點硃砂,因為氣質慈悲,皎然如月,讓人下意識不會去關注他的外貌,只以為是不近紅塵的寡淡,忽略了他其實五官極美,濃淡恰好。
景盛煜認出,這是大燕王朝的靈山佛子,明曇。
相傳明曇出生時伴有異象,出生後的第二日,就被靈山的高僧帶走,三歲通讀佛經,佛法深厚,資質非凡,被靈山尊為佛子,靈山的佛宗對他寄予厚望,多年前便讓明曇下山,走遍各國,用雙腳丈量每一寸土地,體悟紅塵,在各國的寺廟修行,感悟佛法。
如今,這位佛子看來是到了景陵城。
景盛煜道:“朕今日來寺中叨擾,是想向方丈請教,有關妖物之事。”
方丈早已聽說宮中的那位妖女,平靜一笑:“陛下可是想除妖?”
明曇摘掉腕間的佛珠,上前一步,想要將佛珠交給景盛煜,景盛煜卻沒有去接:“朕並非要除妖,而是想掌控那頭妖。”
明曇清透的眸中,流露淺淡的疑惑,佛子心如琉璃,不染塵埃,怎會知曉凡夫俗子的深重慾望?
景盛煜不想誅殺妖物,只想洗掉他的妖氣,把不詳的妖物當做禁臠關在宮殿裡,日夜寵幸。
“陛下心有善念,不願造殺孽,也可收下這串佛珠。”明曇雙手合十,“陛下摘掉一顆佛珠帶在身上,可確保不被妖物所傷,將佛珠掛在妖物身上,可確保他不會傷人。”
景盛煜聞言,伸手接過佛珠,發現佛珠入手溫潤,讓他因染病而沉重的身體都輕鬆了不少。
景
盛煜唇角含笑,向佛子道謝後,轉身走出寺廟。
候在門外的劉忠一見到他,立刻迎上來:“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景盛煜看著手裡的佛珠,心情確實不錯,問:“何事可喜?”
“冷宮裡的息美人身子不適,息美人精通醫術,覺得自己的症狀像是害喜,便讓人請太醫來診治。”劉忠笑容滿面,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結果,息美人當真是懷上了龍嗣。”
景盛煜沉下了臉。
*
景盛煜叫人把即墨息從冷宮接出來,好生伺候。
待他回宮的時候,即墨息已經回到了之前居住的未央宮。
景盛煜過去看了她,即墨息臉色蒼白,在冷宮受到幾日磋磨,令她消瘦了許多,但她臉上毫無怨懟,依舊平和淡然,對自己在冷宮受的委屈隻字不提。
看著即墨息平坦的腹部,想到裡面孕育著自己的血脈,景盛煜只覺荒謬,他都
沒有什麼寵幸息美人的記憶,至今還在疑心此事,但是陸院判來給息美人瞧了,即墨息懷孕的日子,正是景盛煜在病中神志不清,寵幸了他的那一日,不會有假。
景盛煜尚且年輕,對子嗣毫無珍愛之情。
他想過,要不要給息美人一碗墮胎藥。
但他終究做不出殺死自己血脈,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景盛煜心中煩躁,轉身離開了未央宮,來到外面,他正要上轎,即墨息的貼身宮女跑出來,跪在景盛煜身後:“陛下,息美人不會與外男私通,那封書信,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