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48.事情反轉





“我早已講過,那日我起夜,見到蘭玉以送生辰禮的名義騙漫漫為他開了門,他知我與漫漫情投意合,擔心漫漫與我一起離開,想要姦汙漫漫,我親眼所見,翻牆入內阻止,與他起了爭執,失手將他打傷。”他與庭淵訴苦,“可是無人信我,蘭玉反咬一口,說我與漫漫偷情,用我的安危逼迫漫漫承認我們偷情被他撞破,若非如此,他便要到衙門訴我。”




“你胡說!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乳孃滿口否認,衝上來想要打楊蘭招,阻止他說話。




楊蘭招苦笑,“看吧,他們就是這樣,我說真話無人相信,蘭玉說假話,人人都信。”




“從小便是如此。”楊蘭招對他們早已失望透了。




三爺說他:“你這黑心的小人,如今蘭玉已經沒了,你怎麼說他都辯解不了,還不都是你一張嘴。”




楊蘭招轉頭看向三爺:“三叔,你這雙眼睛白長了,自小你們就因為我不是父親母親親生的孩子對我多有不滿,由著蘭玉陷害我,總有人為他撐腰,任由他傷害我,老夫人不喜歡我,你們為了討好她便也不喜歡我。”




“你胡說,我沒有!”三爺矢口否認。




庭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三爺一眼。




楊蘭招:“沒種的東西,一個個敢做不敢認。”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擺出長輩的姿態,“自小你就品行惡劣,滿口謊話,汙衊蘭玉,處處傷他,他年幼時你便多次想要他死於意外,又不敬重長輩,你這樣的說的話是沒有可信度的。”




在場的僕人紛紛聲援三爺。




楊蘭招見這一幕,笑了:“我倒是忘了,三叔是最會偽裝的人,處處藏拙,知道老夫人偏心孃家人一直想讓兩家再結連理,將來她不在了孃家人也能得到照顧,便去討得老夫人歡心讓老夫人把親親的侄女嫁給了你做夫人,負了那與你有婚約不遠數百里來投奔你的小青梅,將兩個孩子養在老夫人膝下,自己的母親尚在人世,便對老夫人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著,如今老爺子癱瘓在床,你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日日在老爺子跟前照顧扮演大孝子,這莊上有幾人沒受過你的恩惠?”




三爺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不如從前理直氣壯,“你休要胡說,我與那姑娘並無正式的婚約,不過是早年父輩之間的一句玩笑話,再說我一家早已來了金陽投奔叔父與她家斷了往來,婚約又怎能作數,我與你三嬸一見鍾情,這之間從無謀劃,便是你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




“是嗎?”楊蘭招輕蔑地看向他:“老夫人明明心儀的是二叔,想要三嬸給二叔做填房,是你從中破壞才娶了三嬸,若非你提前便與三嬸勾搭上了,讓人撞見,三嬸又怎會被許給你!”




這話便是戳到了三嬸的痛處,詫異地看向三爺,“竟是這樣?我以為我二人真是情投意合,不承想我二人婚約竟是你的一場謀劃。”




三嬸抬手便給了三爺一耳光。




三爺捂著臉,指著楊蘭招同三嬸說:“夫人,我與你共枕十年,我是什麼樣難道你不清楚?不信你的丈夫,要去信這滿口謊話的小子?”




楊蘭招輕笑:“三叔,不敢認嗎?你讓二叔看見你與三嬸幽會,二叔以為你們情投意合,主動與老夫人表明自己無意續絃成全了你二人,老夫人又撞見你二人私會,這才將三嬸許給你。”




三嬸回想當年的事情,便是與楊蘭招所說不差分毫,這才醒悟,自己不過是被利用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當初她本就中意的是二爺,雖二爺已有子嗣,她也不曾介意,是二爺主動和老夫人表明他思念亡妻無心再娶,她在房中聽到了二爺的話,這才答應了三爺的求愛,不承想這一切都是算計。




她那一門頂好的親事竟是被自己這好夫婿給攪黃的。




她與三爺成婚第二年,二爺便續絃,是去總府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官家女子,那女子的父親是州學的學正,賞識二爺的人品,不在意他有子嗣,將女兒下嫁給了二爺,二爺的三個孩子如今兩個女兒都有了一門好親事,兒子也與州里書香世家的姑娘訂了婚。




二爺的夫人與他成婚多年無子嗣,繼子與繼女尊她為母親,一家人日子過得倒也美滿。有她父親與總府的官員交情,二爺如今也是吃上了官家的飯,在州學做賬房先生。




誰都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出。




庭淵問三爺,“如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你頭上,你怎麼不訴他?衙門的人就在此,都不需要你上衙門。”




三爺沒了開始的囂張,對比庭淵一開始與他對話時他的反應,與如今楊蘭招的話他的反應,事情真假十分明顯。




庭淵看向楊蘭招,“你說小公子黑心,可有證據?”




楊蘭招見庭淵信他的話懟了三爺,對他有幾分好感,點頭:“自然是有的,父親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給我了一筆錢,讓我去總府找二叔,我有父親親筆書信,父親不僅在信中為我澄清,還安排我在二叔的門下好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庭淵問他:“那你為何不去總府找二爺,而是留在金陽縣寄宿寺廟?”




楊蘭招道:“二叔一家在總府算是上門的女婿,帶著三個孩子,雖說嬸嬸與她的父親並不介意,可總府人口眾多,二位姐姐好不容易有了門好親事,弟弟如今也定了親,二叔也吃上了官家飯,我若再投入二叔的門下,旁人便要說二叔吃軟飯,豈不讓二位姐姐與弟弟落人口舌。”




庭淵意想不到這楊蘭招思慮如此深。




他問:“你與表姑娘在寺院偷情可是真?”




楊蘭招搖頭:“並非是真,我在寺廟寄宿日夜苦讀,寺廟是佛家清修之地,寺中的僧人於我有恩,我與漫漫又怎會玷汙佛家聖地。”




“那表姑娘已有身孕又是怎麼一回事?”庭淵問。




楊蘭招一直未落的淚在此時落下,他哽咽道:“是蘭玉這畜生,她給漫漫下了藥姦汙了漫漫,漫漫到寺裡找我,他帶人跟來汙衊我與漫漫在佛門聖地偷情,若我不認他便要扒了漫漫的衣服讓大家看個清楚,我不得不認,若我不認,漫漫便要被扒了衣服,這叫我如何捨得。”




“他就是個禽獸!!!”




伯景鬱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震了個粉碎,無論是乳孃還是管事的,二人說的都與楊蘭招相反,若楊蘭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楊蘭玉豈止是禽獸,便是死個百八十次那都是便宜了他,被捅十幾刀是他應得的。




“你二人為何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