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蔓子 作品

第 211 章 番外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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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敷就窩在荊無命的懷裡,像只貓一樣,把自己蜷到對方胸口。

 羅敷修行的內功《大悲賦》乃是陰寒內勁,也因此,她學化骨綿掌才能學得又快又好——因為化骨綿掌將骨骼催碎的那一股內勁,恰恰就是陰寒的內勁,倘若來個學了《嫁衣神功》的人,來學化骨綿掌,那估計是一輩子也不成的。

 《大悲賦》修行時間越長,羅敷的體溫自然相對得要越低,到了如今這大圓滿的境界,她渾身上下摸起來就像是一塊被體溫暖過的寒玉——微涼、但有奇異的冷意從內裡不斷的透出。

 所以,她後來越來越貪戀荊無命身上那種炙熱的血氣,有點著迷於這種和對方嚴絲合縫的擁帖在一起的感覺。荊無命也喜歡,他喜歡玉人一樣的羅敷,更喜歡把她揉到指尖都在發燙。

 這對夫妻,在一起二十年如一日,恩恩愛愛……恩愛的方式還很不能對外人說,路小佳白天對那脂粉鋪老闆欲言又止,就是因為他自小到大已不知道見過多少回師父師孃的打情罵俏了。

 羅敷摟住丈夫的脖頸,把身子撐起來一點,在他耳邊這麼輕輕說道。

 “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的感覺怎麼樣啊,荊先生?”

 荊無命就感覺到了那種有氣流拂過耳根的細微感覺,酥酥麻麻的,這令他感覺很是享受,就又眯了眯眼。

 從二十年前開始,他就這個樣子了。

 他似乎對羅敷的每一個舉動都極其敏銳,而且很神奇的是,即便剛剛才有過更強烈的刺激,現在卻仍會對這種隔靴搔癢般的行為產生一定的反應。

 羅敷覺得他很好玩。

 荊先生感覺怎麼樣……荊先生方才連瞳孔都興奮地縮緊了,好像她真的是屬於別人的妻子一樣,被他強行虜獲、又要強行接受他這種陰暗、扭曲到極致的愛意,他死死地纏住她,還要問她:是你丈夫更好還是我更好?

 羅敷當時沒忍住笑出聲了。

 她溫溫柔柔地說:“當然是你更好。”

 荊無命:“…………”

 荊無命感覺有點微妙。

 具體是哪裡微妙呢……自己吃自己的醋方面比較微妙?

 羅敷又添把油、加把柴,道:“你好得我都想不起他啦……回去就給他一碗藥灌下去,自此之後,咱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廝守啦,你高不高興?”

 荊無命的雙眸中燃起了的火焰!

 羅敷咯咯笑道:“你不高興?”

 一滴焦灼的汗,已從荊無命蒼白的脖頸一路劃到了他的胸膛。

 羅敷故意嘆了一口氣,又咬著嘴唇,道:“也是……我這般惡毒的女人,你不喜歡,也是人之常情,那……你要不要罰我?”

 荊無命嘶啞地道:“罰你什麼?”

 羅敷笑道:“就罰我……再也不被你碰一下,好不好?”

 荊無命:“…………”

 荊無命瞪著她!

 羅敷笑得花枝亂顫

 ,停都停不下來,過了一會兒,她又罵道:“放我下來……!不準這麼對我!……討厭鬼。”

 半晌,羅敷軟綿綿地滑落在他懷裡,荊無命伸出手,把玩著她浮動著暗香的一綹烏髮。

 那是晚香玉的味道。

 荊無命道:“如果……”

 羅敷道:“如果?”

 荊無命死死地盯著她,胸膛無法控制地劇烈起伏了幾下,道:“如果你真的是別人的妻子,我也一定要把你搶過來。”

 羅敷:“…………”

 羅敷斜眼瞅他:“……你?”

 荊無命點點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羅敷“噗嗤”一聲笑了,道:“我們荊先生實在出息了,居然還想當西門大官人……哈哈,哈哈哈。”

 荊無命:“…………”

 荊無命面無表情,陰沉沉地說:“你不信。”

 羅敷笑得更厲害了。

 她一邊笑,一邊說:“我不是不信你的心,我是不信你的手段……你會追女人麼?你會挖牆腳麼?好少爺,你可不太會使壞。”

 荊無命:“…………”

 荊無命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回想二十年前的往事——他是怎麼得到羅敷的來著?

 唔,不知道。

 那時候,他的確很著急,滿腦子都是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但是具體是怎麼做的呢……自斷一臂?

 好像也不是。

 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就是由羅敷一步步主導的,他剛認得她時,她對他那麼好,然後又驟然趕走他,令他總是想到她、想見她。後來見了面,她又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般對待他。

 羅敷滿面笑容地摟住他的脖子,道:“傻子,你和別人不一樣。”

 荊無命悶哼了一聲,手臂順勢把妻子摟緊,妻子的腰像水蛇,又像是可以攥出汁來的軟玉。

 這一天羅敷都忙得很,把三個小崽子丟在那個小院子裡自生自滅去,她倒不擔心路小佳會和傅紅雪打起來——傅紅雪不會動手,而路小佳不會對一個鐵了心不出手的人動手,況且,還有葉開在。

 時隔一個多月,與丈夫久違地見面,他們兩個都很激動。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羅敷才醒來……還是餓的。

 荊無命已經起床了,他連衣裳都換好了,從外頭風塵僕僕地回來,還拎著食盒,食盒裡飯菜點心齊備。

 他推門進來,瞧見了半闔著雙眼、枕著自己一頭烏髮的羅敷。

 荊無命道:“醒了?”

 羅敷“嗯”了一聲,懶洋洋道:“少爺,你過來。”

 荊無命把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又走到了榻邊兒,伸手一摟,就把妻子從被窩裡摟進了自己懷裡,她身上的皮膚又變成了微涼的,不自覺地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一個多月不見,連羅敷也變得黏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