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60.嫌貧愛富的黑月光(9)

    77號彷彿和水鵲一瞬間心意相通了,說肯定是看上他的錢啦,這大壞蛋害宿主摔倒了,一看就不是好人,還破相了長這麼難看,除了有錢有爵位繼承,什麼也不是

    水鵲看魏琰的身形和拳頭,有點發怵,但思及軟飯值,還是端起手來抱臂,磕磕絆絆地興師問罪“你害我摔了,還打我屁股,我現在走不動道了,一牽扯就發疼,你說怎麼辦”

    魏琰神色一緊,“真的這麼嚴重,這、我揹你到醫館看看去”

    他本是有要事來找聶修遠,現在縱馬肇事出了這種意外,怎麼說都不能拋下傷患不管。

    水鵲說得誇張了,也沒那麼疼,就剛剛鈍鈍的現在差不多要沒什麼感覺了,等到醫館不還得痊癒了,他不就穿幫了嗎

    “不要。”他趕緊搖搖頭,“你肯定還有別的事來書院辦吧我很大方的,你給我賠錢,我就不同你計較了,我會自己買藥吃。”

    唉,他訛目標人物的錢財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除了臉頰還有點發燙,外面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真不需要我揹你去醫館”魏琰劍眉一挑,但是他現在身上也沒帶錢,隨之取下腰上蹀躞帶穿的一片金葉子,“你先拿著這個,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如果後頭還有什麼問題,你就到縣衙找崔大人,他會帶你找我。”

    水鵲眨了眨眼,看著他塞到手心裡的金葉子,書頁狀,折了十頁。

    至少得黃金三兩才能打成,水鵲不太懂,77號和他說這是紫磨黃金,上等金,一兩就十八貫錢了。

    他有點暈暈的了。

    三兩,三兩就是五十四貫隨手給出去五十四貫,就是五萬四千錢。

    水鵲明白為什麼劇情中他這角色看上侯爺了。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圓木輪子滾動在廊道上青磚的聲音。

    魏琰抱拳道“先生。”

    聶修遠將兩人的情狀盡收入眼底,水鵲還捧著金葉子細看。

    “安遠侯世子。”聶修遠頷首,轉頭對水鵲道,“現在是講課的時辰,你在這裡做什麼”

    逃課還沒出書院門,就給山長抓包了。

    水鵲嚥了咽口水。

    即使書院沒有明令禁止旁聽生逃課,可給山長髮現了怎麼樣也會留下不務正業的印象。

    水鵲小聲道“我正要回去上課呢”

    他小步子不太情願地踱著往教學齋回去。

    魏琰盯著他的背影,納悶了“奇怪,這不是能走嗎”

    轉首對聶修遠正色道“先生,多年未見,聖上叫我代他向你問好。”

    當今聖上是曾經的九皇子,也算是魏琰的表哥,安遠侯的外甥,聶修遠任文淵閣大學士時,曾奉命兼任當時九皇子的老師。

    魏琰十幾歲時隨父親在北疆戍邊軍營長大,從前年節返回京城時進皇宮見表哥,也充當半個皇子伴讀聽過聶修遠幾堂課,對聶修遠他也得稱上一聲先生。

    聶修遠神色淡漠,道“有要事的話,世子請隨我到齋舍談吧。”

    供書院師生生活起居的齋舍在書院最裡的西南角。

    魏琰頷首。

    被山長髮現逃課,水鵲中午沒了和崔時信他們出去酒樓吃飯的心情。

    齊朝槿還是照常給了他一百文。

    但是水鵲也不想去坊市吃小吃。

    齊朝槿前腳去了食齋,水鵲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吃,糾結了一會兒,跟著去了食齋。

    食齋的是統一的滿滿一瓷碗的飯菜。

    雪豆炒肉配大米飯。

    肉是豬肉,切成了又薄又小的片狀。

    他捧著瓷碗在食齋外,池塘前的亭子裡找到齊朝槿,並排坐下。

    齊朝槿沒想到他留在書院吃飯,眉頭蹙起來,“怎麼不到外面吃”

    他知道崔時信他們時常請水鵲到酒樓用飯。

    書院裡的和外面的一比,怎麼樣都是粗茶淡飯。

    水鵲哼哼兩聲,說話時帶著鼻音,“我想和你一起吃。”

    語氣黏黏糊糊的。

    甜言蜜語得叫人暈頭轉向了。

    齊朝槿眼簾垂下來,沉默不語,將碗裡的肉片通通夾到水鵲碗裡。

    “你真不吃啊”水鵲疑惑。

    齊朝槿輕聲應他,“嗯。”

    水鵲咬了兩片,又給齊朝槿夾回去幾片,“我不愛吃,難吃,沒齊郎做的好吃。”

    其實倒也算不上難吃,確實比不上齊朝槿做的就是了。

    水鵲就是怕男主不吃肉,下午高強度學習餓昏了。

    齊朝槿定定看著水鵲,看得人不好意思起來,過了一會兒,方才啟唇說道“好,回去給你做。”

    水鵲小雞啄米狀地點頭“嗯嗯。”

    書院有一棟四層高的藏書樓,磚木結構,硬山頂式樓頂,覆著青瓦,拙樸無華,和西山書院整體的風格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