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平

 “哦，這不是何公子的馬車嗎？趕快迎接，

 定然是買回去的人不夠用，又來補買了。”

 幾個人慌慌張張的就快速的幫人架好了下車的車廂墊，希望這些人會順利一些。

 “公子，歡迎你再次光臨。我這裡有什麼吩咐給我們，我們照你的需求給你辦就行。”

 河南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童養媳。

 “這兩個，一個是我的二夫人，一個是最小的夫人，孩子大了，

 她們也該歇歇

了，沒有人幫忙照顧，睡著也不踏穩。”

 人牙市場的老闆早就聽那些被買來的人說過，他家裡有五個丫頭，

 先前來買奴的，那是大夫人帶著兩個丫頭，一個六歲，一個四歲，

 後面這兩個應該就是擁有另外三個丫頭的孃親。

 “說好說這些都是在家裡有弟弟妹妹帶過孩子，有經驗的，

 雖然也只不過十三四歲，但手腳麻利也有眼色，

 是標準的農家丫頭人比較穩當，你讓兩位夫人選吧！”

 兩個女人站在那裡，遲遲不敢向前，她們第一次來到人牙市場買人，

 不知道該如何分憂，也知道那主母掌家十分不易，

 那選什麼樣的丫頭才能減輕負累，還合規矩，兩個人開始絞盡腦汁想些主意。

 “我今天只是看看，改天讓姐姐跟著一塊過來選吧！”

 幾個婦人裡年齡最小的紅棉開口，她實在不敢自己去選，

 她害怕自己選的人沒心沒肺，在衝撞了祖母，到時候所有人都難堪。

 “是你們自己選吧，你們選的都是你們自己院兒裡的人，

 只要讓她們不要像這次被髮賣的那些丫頭太沒分寸，

 基本上花草也不會找你們什麼事。”

 通過幾人的對話，人家市場的老闆算聽明白了，笑了一下，合起賬本放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手上。

 藉機衝著河南川說明這批人的狀態。

 “這些是今天下午也就一個時辰前才送來的農家，

 丫頭都是村兒裡收上來的，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

 才賣下來的，都是挺乖巧的。”

 河南川笑著點了點頭，可當看到這些膽怯的小丫頭，

 眉頭緊皺起來，而另外的兩個人則不再做聲溫柔的站在一旁，望著河南川。

 “你們兩個去選吧，看上幾個就帶回幾個，另外記得選上兩個煮飯婆子，

 你們的院子裡頭聽說吃飯都不按時，你們要等孩子睡著了才自己做點兒飯，

 要是那樣的話，真的是很辛苦，另外選兩個繡娘，

 不選三個，一會兒給王花草也送過去一個。”

 河南川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可女人們卻覺得這是他們該做的，

 畢竟她們生的是女孩兒，要換作別的地方，早就被休了。

 “我看這幾個丫頭可以，”丁香嘴上這麼說，遲遲不敢抬手指向人家，

 她知道自己也是有賣身契的，面對同樣有賣身契的人，她怎麼好意思去說別人？

 “你們幾個還不走上前來，讓夫人仔細端詳到底看上了是誰？”

 幾個丫頭愣在那裡，也沒有任何大點的動作，就按著人牙市場老闆手下教的，

 雙手握在一起半天，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選不出來了嗎？既然這樣，那四個丫頭都選上吧。紅棉年齡小，

 很多時候一個人照顧孩子也不合適。

 丁香兩個，紅棉也兩個吧，就她們四個了。”

 丁香聽到這裡調皮的笑了一下，她知道起間要出來的時候，

 公子說要給她兩個給紅棉，一個她就有點害怕，

 雖然王菊現在還沒有孩子，可也是已有身孕的人，那後期會不會有所忌諱呢？

 “哦，對了，我家還有一個夫人已有身孕，也需要有人貼身照顧，

 你看能不能選一個稍微大點兒的丫頭陪著她呢？”

 聽到河南川這樣說的時候，兩個人再也不拘束了，

 她們知道公子這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擺在一個地平線上，

 正因為有這樣的說法和座位，她們才無所顧忌。

 “行，那就聽相公的吧，這四個丫頭都選上，

 另外再選兩個煮飯婆子和三個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