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瑜 作品

第 59 章 殺人誅心

 連大人只好孤單單的一個人回家。

 他回到家中還是有人暗地裡送了禮過來,連大人連忙讓管家退回去。

 “這個時間萬萬不能收禮,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朝中眾人都眼紅會試主考官的位置,因為主考官天生親近考生,但連大人和書生們早就有仇了。

 有時候陛下的一些做法讓人摸不著頭腦,懂的人都在暗暗的心驚,可惜陛下沉迷於修道,不理政務。

 金龍殿

 建康帝穿著道袍坐在龍椅上,御桌上擺放著朝臣的奏摺。

 昭德太子立在一旁。

 “太子這些政務你處理吧,最要緊的是會試之事。”建康帝話鋒一轉:“當然還有國庫虧空的事。”

 說罷建康帝又出了金龍殿。

 待建康帝走後,太子直起身子來處理政務。

 他早就熟悉了大楚的政務,常常為建康帝收拾爛攤子。大楚的朝臣也明白太子的地位不可動搖,只是太子的下一任皇孫還有動搖的地方。

 太子寵愛陳庶君和顧英,對太子正君和嫡子顧煦並不重視。有朝臣勸誡太子不可寵妾滅夫,太子溫文爾雅點頭應是,卻是一點也沒改,我行我素。

 朝臣無奈。

 太子唯在男色糊塗,陳庶君家中本就是小吏,末流,還沒有品階。太子把陳庶君家的人抬高了,讓他們不僅享有榮華富貴,還擁有權勢。

 太子正君的孃家忠義伯府卻是一點好處沒沾。

 “書生們赴京趕考辛苦了,現下接待外國使臣的驛站還空著,若是書生沒有地方住,可以把驛站的空屋子免費讓書生們入住。”太子溫和的說道。

 有太監把太子的話記錄下來。

 朝臣皆讚賞太子仁德。

 ……

 秦青灼在家中讀書,讀了許久終於把陸夫子讓他看的書看完了,他把自己在看書時產生的感悟記在一本小冊子上。

 最近孫越給他送了信過來。

 孫越說他馬上也要到京城了,等會試考完後再相聚,他到了京城就閉關讀書,不必回信。

 還有一封信是來自周池的信。他鄉試落榜後就回到安樂鎮了,他是一個秀才去富貴人家給人做夫子並且還經營著父母的雜貨鋪子。

 他在□□外的兒子時,被員外家的哥兒看上了,周池就成了員外家的兒婿。信中說秦青灼未來參加他的婚宴,他心中很遺憾。

 還有一封信是來自家裡的,信中第一句就是說這封信是秦正誼代筆的。白婉和秦父尚好,秦青灼還有了一個叫做石飛的小外甥,讓他不要擔心家裡,自己好好備考云云。

 秦青灼給周池和家裡的回信。

 隨著會試的日子接近,考生基本全都到了京城,京城的警備

 需要加強。紀凌一大早就帶著人去街上巡邏。

 紀凌穿著薄甲,身姿矯健,五官深邃。他的眼窩極深,看人帶著凌厲。下值後放鬆下來就會帶著懶散的笑意,讓一眾京城的姑娘和哥兒心生愛慕。

 天子寵臣,少年將軍,還有一副好皮囊和好身材,紀凌要什麼沒有。

 “將軍,屬下來遲了。”一個軍士急忙告罪。

 “為何來遲?”紀凌冷臉。

 “小的凍瘡發作癢得很,忘記吃藥了,便回去吃了一劑藥。”

 “自己去領罰。”

 “謝將軍。”軍士著實受不了這鑽心的癢,他捱打後還是笑呵呵的。紀凌治軍嚴厲,他們都知道將軍的脾氣。

 “多虧了回春堂的大夫給我開藥,回春堂新來了一位哥兒,長得漂亮說話也溫溫柔柔的,真不是便宜了誰。”軍士笑嘻嘻的說。

 “可成親了?”有軍士心思一動。

 “聽說成親了。”軍士遺憾的說:“南知大夫心地善良,長得就跟天上的仙人一樣。”

 “不要竊竊私語!”紀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軍士們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說話了。

 紀凌說罷就各處去巡邏。

 秦青灼和明南知走在外邊,秦青灼想要去書鋪買一些紙墨,明南知陪著秦青灼出來走走。

 秦青灼走到書鋪就把紙墨買好了,明南知站在一側遇見了認識的哥兒正在說話,秦青灼停止腳步看著明南知笑。

 “小子,又碰上你了。”祭酒語氣含著笑拍了拍秦青灼的肩膀。

 秦青灼:“……”

 秦青灼拱手:“學生拜見祭酒大人。”

 “在書鋪內我們都是來看書的人,哪有什麼祭酒大人。”祭酒平易近人的說。

 秦青灼對這位中年男人心生一絲好感。

 祭酒沉吟:“我考你一道題。”

 秦青灼收回之前的一絲好感。

 他拱手聽題。

 耳邊響起了一句考生開始作答。

 秦青灼斟酌半晌這才緩緩說出自己的答案。

 李祭酒面露欣賞之色。

 “本以為你的想法是空中樓閣,但還是能找到依據,從大楚的地貌歷史入手,那你已經踩在地上了。”

 做文章最忌諱假大空。以前講究辭藻華麗,現在卻不同了,不看重文章的華麗,更加看重內容。

 秦青灼想了想道:“學生之前的文章確實有空中樓閣的缺點,經過夫子的提點後才有了一些精進。”

 “你的夫子很有遠見。”

 秦青灼跟著陸夫子遊學過,但走的地方還是太少了。李祭酒學識淵博,少時也愛去遊覽大好山河,跟著秦青灼說了幾處的民俗民情。

 秦青灼談話間對民情頗有見解,他在現代還是看了不少申論。

 “若是朝廷要施惠於民,不費錢財,你認為如何才好?”

 秦青灼:“那可從農具下手,改善農具。鼓勵農民開

 墾荒地,開墾的荒地歸農民所有,再者免除三年稅收。另外在收稅時,需要全國範圍內統一衡量標準,以免有人貪汙。”

 秦青灼知道官吏在收稅時常常會在工具上動手腳,多出的稻穀就會進到官吏自己的口袋裡。

 “你的想法很好。”李祭酒露出一個讚賞的笑。

 秦青灼心思靈敏聰慧,又能注意到細節,這讓一個年輕的書生來說,很難看出其中的門道。

 李祭酒挼著鬍子:“會試是舉天下人才,你認為你能在會試中取得何成績?”

 秦青灼拱手:“上榜即可。”來都來了,還是要考上。

 李祭酒:“……”

 豎子!不當人也。

 “你鄉試考了多少名?”李祭酒正有些恨鐵不成鋼,一想萬一是秦青灼在鄉試的成績不理想,鄉試的成績對他造成了打擊,這也是有可能的。他要做的不是破口痛罵,反而是要春風化雨,循循善誘。

 秦青灼拱手:“淮郡第一名。”

 李祭酒想打人。

 他深吸一口氣,沒事,這不是根源所在。萬一是在院試受到了打擊呢,院試在鄉試之前,沒準傷害早就造成了。

 “院試考了第幾名?”

 秦青灼微微低頭。

 李祭酒長舒一口氣打算安慰他。

 “第一名。”

 李祭酒:“???”人言否。

 李祭酒不信邪,他繼續問了縣試和府試的成績,回答他的是一聲聲第一名。

 他垂死病中驚坐起。

 “你……很好。”

 李祭酒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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