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去

 雲曙闕不解道：“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把那件事洩露出去了？”

 勾陳微頷首，承認了此事。

 雲曙闕急忙離去想要將此事告知雲曙邢，但卻發現雲曙邢不在內院。

 就在此時，二門外傳來聲音：“不知城主夜裡到訪，所謂何事？”那是雲曙邢的聲音，至於城主也只有第五姜了。

 第五姜右肩被點上一滴雨水，面對雲家眾人笑道：“不必如此，這次前來只是想做一件帶著私心的公事。”

 雲曙邢道：“第五老兄來我雲家，有何私心要談？”

 第五姜道：“人皆知雲家雲粼央自幼時便聰慧，讀書八餘載，已得書中真意。若向上推薦一賢者，可為本官二十年政績添上一筆。白日裡太過張揚，所以夜間造訪，還望海涵。”

 這時雲曙闕到來，對雲曙邢咬耳訴說。雲曙邢目光一凝，婉拒道：“可惜，犬子早已睡下。城主大人還是明日在來吧。”

 恰在此時，勾陳推門而出，與正交談的人們撞了個滿懷。

 第五姜哈哈一笑：“賢侄不是醒著嗎？不用等明日了，隨本官去衙門裡。我為你擬了一道諫，可以前往京城受封。”

 雲曙邢目光流轉，雖然兩方已經對立，但對雲粼央的都是關懷。

 勾陳卻作揖道：“實在抱歉，後生實在困頓，城主還是明日在來罷。”

 此言一出，諸多雲家人面露疑惑。第五姜額上懸針紋顯露，隨著心中之鬱氣而沉沉一嘆。

 旁邊不知情的雲家人還在疑惑勾陳為何如此大膽，竟然這般不給城主面子。

 第五姜也無理由留在這裡，雲曙邢沉默著送他離開。

 回到書房，雲曙邢道：“既然第五姜有所應對，那麼區區風嶺眾必然大敗。趁此時間讓所有人都順著密道離開吧。”

 說罷雲曙邢看向勾陳道：“你要留在這裡也無妨，第五姜也看重你。但留著雲姓將來在京城恐怕舉步維艱，換個姓名好好生活。”

 於是灰暗的院中傳出稀拉的聲響，只有高堂被勾陳燃起的燈光明亮。

 在雨中，錦陽城不斷的縮小。第五姜身著官服，進入雲家時早已冷清一片。推開府門後只有一處燈光，那是勾陳端坐在高堂家主的位子上。

 “你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如此看來我真是痴長了三十歲。”第五姜在勾陳身邊坐下，又是一嘆。“識破風嶺眾的計謀並加以圍剿，這也是一個大功勞，我心滿意足。”

 這時一雙黑靴落入院中，第五姜起身迎道：“郡守大人。”

 那人拜手道：“無須多禮，這次剿匪，你功勞甚高。”又看向勾陳道：“他是叛賊雲家的人嗎？”

 勾陳早已起身，通過血氣推斷出他是從四品或正五品的強者。迎著兩人不同感情的注視，勾陳作揖道：“在下勾陳，僥倖來此。”

 第五姜補充道：“這是下官情報的重要來源。”

 那郡守並非死板之人，眯著眼思索稍許，認可了勾陳的身份。他道：“既然提供瞭如此重要的情報，理應受大賞。”說罷縱身一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