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長夜的秘密

 “只要是主上您問出來，小愛都會回答您。”

 和那時在冰凌的宅子裡一樣，如果這是命令，那小愛便不會拒絕。只要蘇城問出口，所有的疑問小愛都會回答他。當然，如果蘇城不問，這些秘密她就會一直保留下去，直到她認為的合適的時機出現。

 “你的粉紅色長髮很漂亮。”

 “謝謝您，我的主上。”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是個好人嗎？”蘇城最終還是挑著細枝末節，開了口。

 “您知道，小愛崇敬著您，愛慕著您，這個問題我可以理解為我眼中的您嗎？如果是我眼中的您，是揹負世界命運的英雄，是唯一能和神明對弈的棋手。”

 就和蘇城預料的一樣，誇大其詞的讚揚，蘇城相信，如果讓小愛來讚美自己，她的詞彙量遠遠不夠表達她的心中所想。

 “在赤心嶺的時候，葉荷把我拉到了恆愛殿的房頂，她問我，我能看多遠。那時的我最多隻能看到遠處的山，現在我想我能看到我和她平起平坐，小愛，你能看到多遠？”

 小愛不由得笑了笑，這也算委婉的問了出來吧。如果蘇城直接開口問，小愛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一切和盤托出。這樣的開口方式，該說不愧是自己的主上嗎？

 “主上是想知道小愛的計劃鋪到了多遠嗎？小愛實際上沒有任何計劃，作為侍從一切的計劃都要按照主上的想法而改善。至於小愛能看到多遠？”

 小愛看了看蘇城，眼神無比堅定的做出了回答。

 “我能夠看到主上手刃神明，將神明拉下神座，結束戰爭。”

 她的眼神足以向蘇城證明她是認真的，蘇城也很清楚，小愛就算會回答得模稜兩可，但也絕不會騙自己。

 她這麼說，就等於她這樣想。

 “小愛，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小愛搖搖頭，如果自己敢涉政，等待著自己的就只有死。即便現在的蘇城不會下手，等到蘇城明白的那一天，也絕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小愛不會干涉蘇城的想法，她不敢，也不能。

 “小愛會無條件執行您的意志。”

 沒人能告訴蘇城怎麼做，在這條路上蘇城是孤身一人，也只能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