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長夜的秘密

 將右側的驅動機關卡在大腿外側，這下只要抬腿就能用刀柄輕鬆將機關從卡扣上推下來，這下就方便多了。

 夜還很長，解決了附近唯一的狩獵者，兩人也是肆無忌憚的點起了火。

 兩人坐在火堆旁，肩並著肩。小愛把手撐在身後，揚起腦袋看向月亮，真漂亮啊。自己也是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了，可以不必思考那些繁瑣的工作，就這樣膩在蘇城身邊。

 “主上，還記得在琳琅川的時候嗎？那時候您問我，我們要去做什麼？”小愛閉上眼睛，那時蘇城孩童般的眼神和表情，還歷歷在目。

 自己騎著馬，馱著自己的主上，在琳琅川看不到邊界的平原上馳騁。

 “記得，你告訴我要帶我去吃好吃的。結果被冰凌抓到了虎灘，一覺醒來又到了赤心嶺，兜兜轉轉，用了好久。我才從葉荷的手裡把你換回來。”

 小愛輕輕靠在蘇城的蘇城的肩膀上。“這一路，您一定也很辛苦吧。”

 “談不上辛苦，在小愛不知道的時候，我殺了第一個人。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難，我本以為我會需要一點心理準備，但那時的我不經思考的就把劍刺了進去。”

 蘇城的眼神變得落寞，又帶些無奈。小愛沒有說話，就是靠在蘇城的肩膀上，靜靜地聽著。

 “就在赤心嶺的雪原上，我殺死了他，他談不上是敵人，甚至手無寸鐵。只因為我想活著走出那片雪原，他就得死。”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下，他的血都是冰冷的，但我想不會比我的血更冷。在那之後，我來不及懺悔，也來不及內疚，來不及思考善良或是邪惡，不停地揮舞著手裡的劍，把一個個敵人殺死。”

 小愛坐起身子，準備開始回答蘇城的問題。“我想您，一定有很多疑問？對嗎？”

 “我想知道的很多，恐怕你也不會全部回答我。”小愛知道很多事，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蘇城依相信小愛是為了自己考慮。

 今晚的小愛，依舊是一件零三式的作戰裝甲，不過頭盔被她丟在了一邊，她的粉紅色長髮時不時被吹到蘇城的鼻尖，像是在挑逗般散發著迷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