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對酒 作品

025

聽著褲鏈拉開的聲音,奚沅嚇得身體一抖

 還來不及開口說出拒絕的話,便被周驚鴻單手抱了起來。

 他臂力驚人,跟大力士似的,一隻手托住她臀,輕輕鬆鬆就將她抱在身前。

 她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緊繃的腹肌,又硬又燙,充滿了力量感。

 “周驚鴻。”奚沅兩手扶著他肩,看著他深邃幽沉的眼,本就柔和的聲音,此刻更是放

 得很低很

 輕,像春風一般,又柔又暖,“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她滿眼關心,抬手輕輕撫摸他凌厲的眉眼,實則是心裡太害怕了。

 因為她知道硬來不行,所以只能比平時更溫柔,希望以柔克剛。

 周驚鴻唇角隱隱翹起,託著她臀的那隻手,突然放開。

 奚沅嚇得大叫一聲,她本以為會摔到地上,下一瞬,再次被他用手托住。

 他像是抱了個布娃娃,可以很輕鬆地掌握在手中,想放就放,想抱就抱。

 因為短暫的降落,她貼著他的位置就更曖昧了,不偏不倚,正好與他凹凸相對。

 “周驚鴻。”她紅著臉開口,感覺臉頰很燙,脖子也燙,全身沒有一處不燙,整個人都像是要燃起來了。她心裡慌得不行,不光是對於那種事的畏懼,還有更深層次的,來自心底深處的畏懼。

 “我想去衛生間,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她聲音綿軟,用著生平最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

 曼谷相處的那段時間,她都沒有現在這麼溫柔。

 儘管那時候是在異國他鄉,可她卻沒這麼多顧忌。那會兒她雖然每天又甜又軟地喊他哥哥,哄著他陪在自己身邊,但那會兒她說話做事卻很隨意,不像現在這麼小心謹慎。而他從不生氣,只會浪蕩地笑一下,或者說些更浪蕩的話,不會像現在這樣,唇邊雖然噙著笑,眼神卻冷得讓人害怕。有時候他浪得過頭了,她還會騎到他身上打他咬他。

 這一刻,她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她懷疑三年前在遊輪上認識的那個男人,和現在這個“周驚鴻”不是同一個人。

 但很快,也就一瞬間,她便拋棄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是一個人

 一定是,因為她與他有過最親密的接觸。

 這種感覺錯不了。

 這是一間專門存放床上用品的衣帽間,空間很大,除了三面牆的櫃子,只在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淺灰色真皮沙發。就在她走神之際,周驚鴻突然把她壓到了沙發上。

 沙發很寬,很大,放了一床奚沅從櫃子裡抱出來的蠶絲被。

 此刻奚沅正好躺在被子上,周驚鴻兩手撐住沙發,俯身看著她,將她圈在身下。

 “軟軟以為我是誰?”他臉上沒有半點浪蕩的神情,眼神清冷凌厲,像換了個人。

 奚沅莫名地感到害怕,看著周驚鴻冷冰冰的眼神,她嚇得想哭,卻又不敢哭,抬手抱住他頸,輕輕地蹭他臉。“我不知道。”她軟聲開口,聲音奶貓兒般,嬌細輕柔,“我不知道照片裡的哪個少年是你,可我知道三年前遊輪上那個人一定是你。“哦?”周驚鴻斂去一身駭人的寒意,再次恢復了痞浪勁兒,“軟軟怎麼能肯定那人就是我?”

 奚沅學著他平時的樣子,親了下他耳朵,看著他耳朵紅了起來,她急忙捧住他臉,在他耳邊說:“因為你有痣。手指撫過他眼尾,她聲音溫柔似水。

 “不是眼尾,你右邊眼尾,我是昨晚上才注意到有一顆小痣,以前有沒有我不記得了。但是你這裡一一她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小手放上去。

 “你這裡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痣,當時你說這叫桃花痣,會因為....因為性!欲太過強烈引發桃花劫。

 說出這些話時,她臉比他耳朵還紅

 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我一直記得你這顆痣,很特別,也很性感,即便過了三年,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她再次親了下他耳朵,刻意在他耳邊輕喘:“就算我分不清哪個少年是你,可我永遠記得三年前在遊輪上一眼傾心的哥哥,記得在曼谷帶給我快樂的哥哥。”當她說出這些羞澀的情話時,明顯感受到周驚鴻的身上的戾氣散了下去,她心底鬆了口氣,

 有種劫後餘生的激動,又想哭又想笑。

 這男人太不好對付了,不比講《一千零一夜》輕鬆。

 說情話會噁心,講故事不會。

 周驚鴻突然卸去了一身的戒備,像重傷的孤狼,終於回到了安全的領域。

 他收著力壓在了她身上,聲音低啞:

 “除了痣呢。

 除了痣,那還能有什麼?

 奚沅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區分他的辦法了。

 而且其實就算有痣,她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