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景 作品

第 146 章 穿越中世紀146

第146章穿越中世紀146

就這樣結為夫婦了,路易莎甚至有一種缺乏真實感的‘空虛’。但的的確確,從利盧大主教當眾宣佈開始,她和紀堯姆就是一對新婚夫婦了。

然後他們又在祭臺前做彌撒,以及後續的奉獻儀式,嗯,奉獻儀式就是給教會捐錢,正經結婚的男女都避不過這一遭。所以才會有未婚男女沒法結婚,或者要到不需要進行奉獻儀式的地區結婚,不然根本出不起那個錢‘奉獻儀式’這種,說是看心意,豐儉由人,但還是有個‘底價’的。

彌撒和奉獻儀式很快進行完畢,路易莎和紀堯姆又重新跪到了祭臺前的軟墊上,雙手手指交叉握住,進行祈禱——這時,利盧大主教為他們祝福,6名出身極為高貴,和紀堯姆又關係不錯的年輕騎士則一起牽著一條華麗的織毯,將其罩在了路易莎和紀堯姆頭頂。

這些年輕騎士在婚禮中的身份和後世的伴郎差不多,所以要求身份不錯、和紀堯姆關係不錯、長得不錯,且未婚。

織毯並不需要一直罩在新婚夫婦頭頂,很快就撤了下去了。之後紀堯姆又起身,接受利盧大主教的臉頰吻,這是宗教上的一個祝福。也因為利盧大主教不能直接將祝福以親吻的形式傳遞給路易莎,所以紀堯姆還得吻一下路易莎,這樣祝福就通過他傳遞過去了。

到此,眾人歡呼,音樂重新響起!雖然利盧大主教沒有像後世的證婚神父一樣宣佈‘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但從結果來看,一切沒什麼不同。按照傳統,紀堯姆就可以擁抱、親吻路易莎了。

紀堯姆剛剛還吻了路易莎的臉頰,在更靠近路易莎的時候,他更加清晰地聞到了路易莎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令人著迷的香氣,就在今天冰雪與漿果的香水味道之下,有一種更隱蔽的甜美香氣,不像他過去聞過的任何一種味道,卻由內向外幽幽散發著。

另一邊,路易莎似乎聽到紀堯姆嘟噥了一句什麼,但她不確定,在眾人的歡呼聲下,就算是離得很近的聲音也不真切了。而等她稍微思索了一下這事兒,紀堯姆又一個吻就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雖然只是嘴唇碰嘴唇,但這的確是路易莎的初吻!她一下忘了呼吸,眼睛一下睜大了很多——紀堯姆發現了她的緊張,原本他也說不上多自如,因為他也缺乏經驗來著。但大概是共同經歷一件事時,‘同伴’更緊張的話,自己的緊張就會消減吧,最後他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著擁抱住了路易莎:“親愛的,你沒有接過吻嗎?”

路易莎瞪了他一眼:“當然!但只有過親吻臉頰和額頭.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此時顯然還未到文藝復興時期,大家表面上還是禁.欲的,只不過私底下開放了一些而已。所以路易莎沒有和人嘴對嘴親過,還真不是丟臉的事,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我從沒見過紀堯姆殿下這樣高興,瞧啊,笑得多開心吶!”西敏公爵站在一個比較近的位置,正好看到了紀堯姆笑著擁抱了路易莎。那個笑容是其他人從未在紀堯姆臉上看到的輕鬆、肆意、喜悅,甚至‘幸福’。

菲利普王子出神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也笑了一下:“的確,從沒見過紀堯姆兄長這樣,過去他就像是個活著也沒什麼追求的木偶,什麼都不在乎,也就正面的、負面的感情都不存在了。現在的話,太子妃點燃了他的愛火,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對於菲利普王子的反應,西敏公爵有些

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看起來這位王子殿下是真的一點兒不介意,自己的未婚妻好好的就變成了哥哥的妻子。當然,考慮到這位王子平和的性格,他真的表現出極其的在意,反而奇怪吧?

聽到他這樣說,西敏公爵搖了搖頭:“您還說紀堯姆殿下呢!這樣的形容來說您自己,不也很準確嗎?”

沒想到,菲利普王子卻否定了這個說法:“不,不一樣,紀堯姆兄長過去的確是什麼都不在意,而我就不是了。我在意的東西其實很多,只不過我很清楚,暴露自己在意的東西,這是非常危險的,所以即使在意,也得假裝不在意。”

西敏公爵‘嘖’了一聲,心裡感嘆,自己對權力鬥爭不感興趣不是沒有原因的!和這些心機深沉的人對上,說不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有人都認為菲利普是個有些軟弱的好人,‘好人’這一點先不說,理論上只要不先惹到他,他的確算是個很有底線的人了。但‘軟弱’?這大概是對菲利普最大的誤解了。

小教堂這邊小小祝賀了一番,這當然不是全部,路易莎和紀堯姆還要進城巡遊,接受全西岱人的祝賀呢!

兩人首先坐上了一輛漂亮的敞篷馬車,前後都有騎著駿馬的騎士駙馬護駕。另外還有或走路、或騎馬的藝人,他們和騎士隊伍混在一起,各有演奏的樂器,製造吉慶熱鬧的音樂。再然後,還有持香爐的人、撒花瓣的人、舉旗幟的人等,更加壯大聲勢

就這樣,在後面還跟了一群騎馬乘車的賓客的情況下,抵達了西岱城門口——西岱有內城和外城,內城就是最初的西岱城,比較小。而隨著幾百年間發展,現在的西岱城在西方已經是大都市了,原本的內城早就塞不下那麼多人了,外城自然就出現了。

一開始只是在靠近內城城牆外的區域,聚居起一批靠手工業、服務業等生活的人。後來慢慢連成片了,不可能不管了,瓦松王室便在西岱內城之外,又修了新的城牆,而在兩堵城牆之間的就是外城。

從路易莎和紀堯姆的敞篷馬車進入外城門口開始,就踏上了早就決定好的全城巡遊路線——當然不可能全城大街小巷都走一遍,西岱在此時真的是大城了,那樣根本做不到!而凡是確定今天要去到的街道,已經提前一晚撒下厚厚的花瓣了。所以馬車通過街道,就像是碾過了一層紅毯子。

路易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花瓣的香味實在是太突出了。只可惜周圍的環境味道也很重,而且碾碎的花瓣有一股青草味,也大大破壞了其香氣

“那位就是巴爾扎克郡主,不,我是說太子妃嗎?哎呀!她可真美啊,實在是氣度高貴。”

一座行會會館的二樓,其中一個窗口後,聚著幾個穿著富貴的年輕姑娘。她們的容貌有相似之處,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緣關係的。其中一個,探出身子看敞篷馬車經過,也看清了路易莎,就忍不住感嘆道。

鋪滿了花瓣的道路兩旁,多的是來看熱鬧的民眾。富有的人不願意和老百姓擠,就會在道路兩旁的建築物的二樓、三樓窗口邊租一個‘窗口’,便於看熱鬧。

這座行會會館的二樓、這個窗戶後的年輕姑娘,她們是堂姐妹,她們的父親都從事紡織業。或許生意做的有大有小,但都屬於富裕的‘中產階級’(這裡的‘中產階級’指的是中等有產階級),所以她們租下這兒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是半鎊而已,她們還真不差這個錢。

顯然,今天很多人都想在這樣有利的位置觀看遊行,這就導致得花錢了。不過只是看遊行隊伍經過而已,就

能花上半鎊,實在讓一些不知情的人不得不感嘆,西岱的有錢人真是多啊!

倒不是西岱的有錢人真就那麼多了,只不過這段時間湧來的外地富豪可不少。有些人單純就是本身住得近,抬腿就來了,索性就來看熱鬧。有些人則是看中了婚禮期間西岱的商機,趕過來做生意的,觀看婚禮倒只是順便的事兒。

讓花了錢的有錢人,以及早早等在路邊的民眾覺得很值的是,這位新任太子妃的確像傳聞中說的一樣,美麗非凡,彷彿是月亮一樣立刻就能照亮一片夜空。

哪怕是在現代,大家花錢買票看電影,看劇情之餘,也是要看看戲裡的美女帥哥的!如果滿目都是好看的人,那其他方面差一些,大家也至少不會覺得票錢虧了。

此時的人沒什麼機會看到後世那種世界級的大美女,就更容易看到好看的人就滿足了(其實也有身份加成,哪怕路易莎不那麼漂亮,大家見到太子妃也會特別‘崇敬’)畢竟人口沒那麼多,篩選不出足夠多的‘基因彩票中獎者’。更沒有迅捷的、全覆蓋的傳媒渠道,可以將全世界好看的人都推送到一個普通人的眼前。

當然,不得不承認的是,大家的熱情也和現在大街上免費供應的食物、飲料等有關。讓一些人意外的是,除了一部分是王室出錢弄的,以彰顯婚禮的排場和熱鬧氣氛,還有一部分居然是布魯多商人們自己出錢搞的。

其實花錢也不多,可能一個商人就出一個葡萄酒攤子,擺上幾桶葡萄酒在身後就行。其中一桶葡萄酒的塞子被拔開了,紅色的葡萄酒就咕嘟咕嘟地流,下面有一個木槽子接住。願意喝酒的人儘可以拿杯子來舀著喝.等到這幾桶葡萄酒消耗完,葡萄酒攤子也就收攤了。

幾桶本地產的葡萄酒,對於稍有身家的商人,都不是什麼負擔。

不過,一個商人出一個攤子看起來不多,幾十上百的商人各出一個攤子,分發酒水、食物,又或者僱一隊藝人表演,那看起來就聲勢浩大了。而且說實話,這樣的聲勢,比少數幾個人出錢撐起局面,還要更難得一些,畢竟還有一個組織的難題呢!而且算下來,總開支也不小了。

“最近這兩三年,布魯多商人的確非常活躍,而且他們也真心尊敬太子妃。4(<a href=".co.co)(com)” 在西岱內城門口等著的一幫人,也在議論這種情況。</p>

就像當初的凱瑟琳公主一樣,巡遊完外城之後,路易莎他們就得在內城門口暫停一下,接受各方的獻禮——這兒已經裝飾好了,絲綢彩布高掛,鮮豔的長掛毯就是屏風,幾條連接起來,就將周圍一圈圍住了。

這個範圍內,地上鋪滿了花瓣,到處都插著王室和巴爾扎克家族的旗幟,藝人還在全力表演,製造著熱鬧與歡慶的背景音。

各方的獻禮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會比當初的凱瑟琳公主差。畢竟她們都是嫁到羅佩家族做瓦松太子妃的,得到的待遇就該都是太子妃那一檔,和她們原本的出身倒沒什麼關係了。

當然,也是因為到了這份上,新娘的出身都不會差太多就是了。像如今高登蘭那種情況,身為國王的愛德華四世和男爵之女秘密結婚什麼的,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如果不是極罕見,當初也不會那麼快傳遍各大宮廷,而且長時間霸佔話題榜了。

‘高登蘭的凱瑟琳’是高登蘭公主沒錯,可路易莎這個‘布魯多的路易莎’,也是布魯多的女繼承人,而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伯爵之女!首先,布魯多伯爵就是瓦松六大世俗貴族之一,恐怕比一些小王國、小公國還強呢!其次,女繼承人和普通貴女又不

同,對她們的結婚對象來說,可是意味著巨大利益的.

或許凱瑟琳公主會多一些‘高端親戚’過來撐場面,但路易莎也不差,而且這次布魯多商人是真的是付出良多——之前在街上免費發放飲料食物,只不過是‘開胃菜’,大菜在獻禮環節呢!基本上布魯多幾個重要城市,各個行會都有禮物送上。

有實力的行會就單獨獻禮,譬如說如今已經很有實力,而且確實受路易莎許多恩惠的布魯多香水行會。他們送上的禮物也很有自身特色,除了12瓶不同的精油、24罐最好的香膏外,還有一條產自北海的金琥珀製成的長項鍊,鏈珠都是晶瑩油潤的大顆琥珀就不說了,最有特色的是鍊墜!那是用一大塊琥珀掏出來的一個香水瓶,精雕細琢,十分精美。

說實話,這樣是對寶石的一種‘浪費’,可奢侈品就是這樣的,不浪費到讓有錢人都覺得奢侈,那就平庸了。

另外說起來,這樣造型漂亮,觀賞性大過實用性的香水瓶做鍊墜,也是路易莎弄出來的流行了。她不習慣隨身攜帶長鏈子繫著的球形香薰爐,偶爾會用也覺得麻煩,下面的人見她喜歡用香水,就用香水瓶代替了香爐——反正都是用香氣抵禦外界的臭氣,以及臭氣帶來的疾病,那用香水,還是焚香,又有什麼區別呢?

嗯,此時的香水瓶做不到多密封的,一般只用一個細螺狀的硬質塞子塞住,隨著走動香水總會滲出來一些。這樣就和香爐焚香一樣了,周圍一圈香味非常明顯,也不需要擔心留香問題。

不過,要說這次獻禮環節,最讓人驚歎,也是拔得頭籌的,是一家此前大家聽都沒聽說過的工坊。工坊主混在商人一堆裡,獻上了自己的禮物——布魯多座鐘工坊,專聽名字,甚至不確定他們是製造什麼的。

不過此前不知道不算什麼,接下來知道就行了。一如當初雅克王太子和凱瑟琳公主的婚禮上,布魯多獻上了一面‘穿衣鏡’,成為全場焦點,有極好的宣傳效果。這次在路易莎自己的婚禮上,又有一臺來自布魯多的座鐘奉上,同樣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有了‘想要’的心思。

終於啊,藏在小莊園裡的座鐘工坊將座鐘做到能夠商用了!就是現在的規模,工匠再搭配一系列的機器,一年製作個十幾臺座鐘不成問題,多加班加點一些,產出達到二十臺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這在將來還不能滿足需求量,也可以再尋訪一些合適的工匠加入進去擴產。

負責座鐘工坊的是路易莎的人,他也是座鐘工坊名義上的工坊主。這一次他先是低調地和其他商人一起行禮,然後作為這一批商人中的代表,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禮物。於是他就掀開了蓋在座鐘上的一塊絲綢,露出了底下的東西。

一開始,大家都沒把這人的獻禮當回事,確實也有商人代表獻出頂級禮物的先例,可那無一不是名聲在外的豪商!這個什麼‘布魯多座鐘工坊’,聽都沒聽過,大概是藉著布魯多商人的名頭,這才能加入到獻禮隊伍吧——這次獻禮隊伍,要說哪一組人最多,就屬布魯多商人這個組了。

甚至之後,絲綢被掀開,座鐘露了出來,,大家也沒意識到這個怪模怪樣的傢伙是做什麼的——雖然從它裝飾用的金銀、寶石、琺琅等,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便宜貨色,但第一眼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

直到有人忽然說了一聲:“這難道是鐘樓嗎?!一個縮小版的鐘樓啊!”

這個時候大家恍然大悟,那個錶盤說起來還是挺明顯的,總共有12格,用羅馬數字標記了1到12,這就和鐘樓一樣

了。不過中央的指針稍有不同[(.co)(com), 此時的鐘樓都只有一根時針指針,這獻禮的座鐘卻有兩根指針,一根是時針一根是分針。

因為獻禮有時間限制,大家也沒時間細看,但對此的議論可不少——貴族們不見得知道將大大的鐘樓縮小到座鐘大小、這樣一個人能抱起的程度,其中難度有多大。但他們知道這個玩意兒精巧、時髦,難得的是居然還有一點兒實用性!

相比起用處不大,只是會自己稍微動兩下的機械娃娃什麼的,這座鐘真是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炫耀起來也更得勁啊——前者估計也就是娛樂性質的宴會上能拿出來玩一玩,還會被一些人背後說是‘冤大頭’,大價錢買了這種東西。

後者就不同了,大家敏銳地意識到,它應該可以當做一個擺件,或者說為了觀察時間,它本來就該一直襬在那裡的。這是多麼完美的炫耀之物啊,就放在房間裡,接待客人時,可以靠它不動聲色地炫耀自己隨時能知道時間.

這種裝逼場景一旦設想出來,一些敗家子的心裡就長草了.當然,也不全是敗家子。單純是不差錢,也確實看中方便掌握時間這一點的人,那也挺多的,他們並沒有太多想過炫耀什麼的。

別看古代生活節奏慢,人們的生產生活也沒有被一個又一個的時間點精確分割,看似不怎麼需要鐘錶——但其實,人們對掌握時間的追求一直沒有停止過,無論東西方,古代都孜孜以求地發明各種計時工具。

如果不是有相當的需求,那些種類繁多,甚至於複雜難明的計時工具,也不會不停的出現了。

“哈哈!布魯多人這些年怎麼了,總是有新鮮東西從他們那兒弄出來,是不是?上次雅克王太子和凱瑟琳公主的婚禮上,就送上了布魯多巨鏡。到現在,布魯多巨鏡幾乎成了所有像樣一些的宮廷中,所必備的了”

“這一次,巴爾扎克郡主和紀堯姆王太子大婚,又送來了這個‘小鐘樓’,啊,叫什麼來著,是叫‘座鐘’對嗎?對,座鐘!現在他們又想通過這座鐘,打開多少貴族的錢袋子呢?就我瞧著,這‘座鐘’絕不會便宜了去!”

“這還用你說?”一個年輕騎士語氣不屑。

這會兒獻禮完畢了,路易莎一行還得進內城巡遊。他們則是被安排收拾剛剛舉行了獻禮儀式的場地,名貴的裝飾品都要收拾起來(當然不必騎士老爺們親自動手,但他們要監督僕人,以免那些人監守自盜)。

所以內城門口這一塊兒,這會兒是沒有大人物在的,他們大可以隨意高談闊論。

“一座鐘樓的造價是多少?那‘座鐘’只要能像鐘樓一樣管用,至少該是鐘樓價格的兩倍吧?這還只是最基本的!”

就算他們不瞭解鐘樓、座鐘的差別,也本能知道,過去的鐘樓不是不想縮小,小到可以放進房間裡方便人看時間,而是做不到!現在‘座鐘’做到了,在不考慮其他因素的影響下,‘座鐘’這樣的‘小鐘樓’,就該比真正的鐘樓更貴!

如果再加上‘物以稀為貴’‘獨家經營’之類的優勢,就算座鐘比鐘樓價高十倍,也不是不可能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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