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曉 作品

一個的日常小故事(非番外)

 “20個完型填空你還能都給我錯全了?” 

 “額,昨天我把英語落在寢室裡了,借了別人的先寫了,可能是謄寫答案的時候抄錯位了。 

 好在英語老師沒有真正檢查陳靳陽是不是真的寫錯位了,批評了兩句就放過了他 

 “怎麼回事兒? 

 不信邪的陳靳陽拿過白未遲的卷子,上面全是勾勾。 

 因為作業是他親手交的,所以摸不著頭腦的陳靳陽絲毫沒有懷疑這是白未遲的詭計。 

 白未遲面上驚異:“怎麼你抄個答案都能抄錯?別是你昨天抽風眼暈了吧。” 

 天知道她心裡已經笑成一個二傻子了。 

 晚自習的時候白未遲終於忍不住,把真相告訴了陳靳陽。 

 “其實,我昨天是用鉛筆寫的答案,你走了以後我又改回來了。” 

 “……”陳靳陽一下子愣住。 

 “你真是……”他低聲笑起來,似乎是被氣笑了,“再見。” 

 然後轉過頭去不理會笑成二傻子的白未遲。 

 三 

 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是陳靳陽卻從來沒有真正對白未遲生氣過。這也助長了白未遲的小脾氣。 

 “陳靳陽,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 

 “咋,咋了?” 

 “你覺得呢?你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到底幹了什麼?” 

 “不要跟我說話,我生氣了。” 

 陳靳陽轉過頭陷入沉思,好一會兒之後才轉回頭。 

 “我真的不知道我幹了什麼。你跟我說說唄。” 

 “你做錯的事情還要我來告訴你?在我沒有消氣以前不許跟我說話。” 

 陳靳陽抓頭髮,低聲抓狂:“天哪,我到底幹了什麼?” 

 “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說嘛。” 

 “我生氣了,你想不起來晚上作業自己寫。” 

 想了想英語的完形填空,陳靳陽繼續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哪裡了?”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還說錯了?” 

 正向擊破不了,陳靳陽果斷改變策略。 

 “這樣吧,這周放學我請你喝奶茶?你別生氣了?” 

 “……好吧。” 

 其實哪裡有什麼做錯了的事,分明是白未遲的空手套白狼。這個秘密直到現在白未遲也沒有告訴陳靳陽。 

 但是白未遲覺得陳靳陽一定是知道的。 

 憑藉著陳靳陽的縱容,白未遲開啟了蹭吃蹭喝模式的高中生活。 

 四 

 如果問白未遲高中時和陳靳陽印象最深的事是什麼? 

 她一定會回答:互相談起夢想,一起約定未來的那個晚自習。 

 和往常一樣,兩人寫完作業就對答案,但是今天他們寫作業的速度似乎格外快。 

 其他的同學還低著頭在練習冊上塗塗寫寫的時候,兩人已經完成了所有作業。 

 白未遲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外面的樹影彷彿剪影,天空昏暗但能隱約看到天空的藍。 

 夜晚最是容易引發那些多愁善感,對於白未遲這種心中有無數詩情畫意的女孩子來說尤其是。 

 “陳小陽,你以後想幹什麼?” 

 陳靳陽學著白未遲的樣子趴在桌子上。 

 “嗯……我還沒有想好。你呢?” 

 “我想當醫生,外科醫生。你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想過未來想幹些什麼嘛?” 

 “有一個,不過我這個夢想有些暴力……。” 

 “幹啥的?殺豬的?” 

 “誒!正經點,不是的,我想當試槍師。” 

 “專門玩槍的那種?” 

 “嗯。對。” 

 “那萬一你有一天不小心把槍對著自己開了咋整?” 

 “不可能的好吧。這種錯我能犯?” 

 “怎麼不可能,到時候要是你被自己打了,你就來找我我給你做手術。然後救護車來了,我對著擔架上的你說“請不請吃飯?不請吃飯我不救了。”然後你肯定特別慫地答應了。” 

 “請停止你的想象好嘛。我會這麼傻?這明明是小白痴才會做出的舉動好吧。” 

 “那你想考哪一所大學?” 

 “沒想好。你呢?” 

 “如果是當試槍師的話應該要去軍校的吧。我想去c大。” 

 “試槍師只是我的一個興趣愛好職業,多半不會實現的。我覺得c大不錯誒,我也想考c大。” 

 “真的啊?那說定了哦,到時候我們約著一起去報到啊。” 

 “行啊。” 

 白未遲想,那是他們倆第一次觸碰彼此的夢想,第一次瞭解彼此的內心,第一次把彼此考慮到自己的未來裡。 

 夏天的空調還在頭上嗡嗡地響,筆尖還在紙上沙沙地寫,夢啊也在悄悄地發芽。 

 五 

 自從那個晚自習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更加密切了。 

 一起學習,一起成長,一起笑,一起難過。 

 有一段時間流行彩色筆芯,白未遲找遍學校周圍的文具店都沒有找到,但是陳靳陽家附近有。 

 “陳小陽,你這週迴去幫我帶20根彩色筆芯,吶,給你錢錢。” 

 “得,小白痴就知道使喚我。” 

 “嘿嘿,謝謝啦。” 

 第二天數學課上老師宣佈了入圍奧賽全國決賽的名單,陳靳陽是其中之一。 

 “到時候學校組織去參加考試啊,為期7天。”數學老師在班上說著有關事項。 

 “哇塞!陳小陽,挺厲害的嘛,都進國賽了!還能去七天,這麼棒。是不是期末考試都可以不用考了?” 

 陳靳陽還沒有回答,數學老師的聲音繼續道:“這幾位同學期末就不考試了啊,咱們考國賽就好啦。” 

 “真的不用期末考試誒!”白未遲拽著陳靳陽的袖子,興奮異常,就如同自己進去決賽不用考試了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陳靳陽只是簡簡單單“嗯”了一聲,沒有絲毫想要說話的意思。 

 “你怎麼了?不開心?進全國決賽還不開心啊?要不給你整個全球決賽?” 

 陳靳陽沒有理會白未遲的調侃。兀自寫起了英語的完形填空。 

 心中有些堵堵的,白未遲也不再說話。 

 這天是星期五,排名最後的小組要留下來打掃衛生。 

 而白未遲和陳靳陽他們小組正好是最後一名。 

 “我掃完了。”陳靳陽揹著書包就準備走。 

 “陳靳陽,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你負責的區域還有那麼多垃圾,要是被扣分了下週一週都是我們組打掃衛生了。”白未遲路過陳靳陽負責的區域時看了一眼,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