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可問

 左明昂起頭，目光再次同獨孤對上。

 許久，他緩緩跪倒在地，重重地行了三叩大禮。

 大笑聲中，獨孤將左明扶起，也看到了他眼眶裡已經盈滿、卻始終未有流下的淚水。

 這一天，左明心境大進，那些困了他許久的紛擾一掃而空，那變態的自信和樂觀，重回心胸。

 接下來幾天，明塵、明悅一起看望左明，明悅言語中帶著些歉意。左明對這兩人觀感極好，知道此事沒有他們參與，心中其實高興極了，已然將他們當成可交的朋友。

 而就在剛剛，玉銘師兄也過來拜訪，這位師兄的拜訪可就正式多了，竟然提前送了拜帖，並站在山腳等待，左明接過法力送上來的拜帖，看了之後一路跑下山，客氣地將玉銘師兄迎了上來。

 兩人感嘆了一陣際遇之神奇，期間左明笑著搖頭，言道卻也不完全是際遇，他沒日沒夜在梵月城閒逛，為的就是偶遇修者以期仙緣，至於那皇宮之變，他冒著生命危險蹲守了半月有餘，這等付出與勇氣，又怎是區區“機緣”二字可替代的？

 “左明師弟……不同凡響！”

 左明苦笑，

 “不過被逼無奈罷了，我走遍名山大川，實在是仙緣稀薄，這才出了下策，反其道而行之，想來宗門不可能與凡俗完全斷絕聯繫不是？”

 “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俗語有道，吾覺大妙！”

 玉銘師兄重重點了點頭，稍稍思索之後，繼續說道，

 “我還有事，不能多呆，本想著給師弟帶些靈石物資，但你將是獨孤師叔的親傳，想來也不至於……”

 “非也，師兄的好意我還是要收下的！”

 左明咧起嘴角，伸出手掌，手心朝上。

 玉銘師兄眼神有了一陣恍惚，木木然點點頭，

 “哦，好。”

 就這樣，左明修煉路上的第一筆資糧，來自於玉銘師兄。

 最後臨送別時，左明小心地提了一句有關那長老木易之事，卻被師兄制止。

 “此事，不可說！”

 玉銘師兄御劍而去，左明則在原地琢磨這“不可說”三字的意味。

 “在想什麼？”

 師父獨孤，不知何時來到了左明身旁，

 “木易長老，會不會……”

 獨孤從上到下細細審視左明，給他看的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