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白 作品

第72章 Butterfly





 “你想幹什麼。”




 蒸騰得耳朵發燙,下意識的反應是:他如果再這麼引誘她,估計都堅持不到吃晚飯…就要發生些耗費時間的事。




 他目光炙熱,反過來挑逗:“你喜歡我幹什麼?”




 因為他還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體接觸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雖然沒有過於親密的接觸,但兩人也常常在家裡擦槍走火,親吻是時常有的事。




 岑芙喜歡親他,每次她親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轉正”,許硯談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歡這樣“玩”他,看著他生氣又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就覺得有意思。




 他準備了威士忌,雖然岑芙不喜歡味道這麼厚重的烈酒,但當他拿出來的時候,她莫名沒有拒絕。




 岑芙打開那面玻璃牆,從裡面挑出一個自己喜歡的杯子。




 大場硝子的惡,撫摸著杯子上血紅和黑色相間的紋路,岑芙就會想到兩人的初|夜。




 兩個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溫存。




 許硯談實在太懂得怎麼操控她的情緒,她握著杯子,晃著裡面的威士忌,看著這一桌燭光晚餐,還有這一室。




 對她而言,這裡就是最好的餐廳。




 ……




 那晚上的燃點,在岑芙吃完飯,微醺的時候端著酒杯上樓。




 她端著還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許硯談收拾廚餘的時候上了樓。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間住過了,那裡面的佈局應該已經不一樣了。




 可是,當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岑芙微醺的頭緒更朦朧了幾分。




 白色的窗簾隔檔著窗外的夜色,書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單。




 怎麼…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岑芙站在這裡,眼角怔松的幅度逐漸增大。




 她走過去,看桌面上擺著的書,笑了一下。




 《影視視聽語言》




 也不知道許硯談去哪淘的舊教科書。




 至於要細節到這種程度嗎。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岑芙回頭,許硯談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後退兩步腰抵在書桌邊沿,手裡還捏著酒杯,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壓下身子,手臂撐在桌邊。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喜歡麼。”許硯談品味著她有些醉意的眸子,問。




 “什麼…”岑芙偏眼,餘光裡是微微蕩起的白色窗簾。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蒼白的語言,拿起她右手捏著的酒杯,揚起喉結灌了口。




 讓自己的口腔裡也充斥與她一樣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著岑芙的臉頰,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語言無法表達清楚,就用動作告訴你。




 就像這分毫未變的房間一樣。




 我們相愛,自始始終。




 唇瓣貼在一起,濡溼交換的瞬間,岑芙合上眼,渾身彷彿被一盆熱水潑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經,讓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著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給他抱。




 興許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為這個房間裡的回憶太多旖|旎,讓今晚有些瘋狂。




 他總是藉著“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壞事,最後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鮮少看見他的頭頂,這個人完美到黑髮從頭頂到髮尾的走向都那麼漂亮。




 她抓緊碎花床單,一下子沒閒心去欣賞他了。




 她溼漉漉像漲潮的海岸,潑到他身上,卻無法將他滾燙的眼眸降溫冷卻。




 無論多麼兇猛的獸,喝水的時候都得低下頭顱,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饒是五年前,許硯談都沒做過這樣的事。




 真是瘋了,這個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漲紅了臉頰和耳根。




 她只會顫抖。




 本以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於此。




 可許硯談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饞徹底勾了出來。




 在他壓身子上來想要抱她起來,岑芙用眼神描摹他凌亂的黑襯衫,還有那還沒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從上臂一條傳到小臂,盤踞浮起,性|感又強勢。




 她也是被氛圍和醉意燒沒了理智,何況她又已經熟了一次。




 岑芙歪頭,稍稍支起身子,用柔軟的舌尖|舌忝他手臂的青筋。




 一邊用唇瓣貼,一邊從上到下順著青筋的走向舌忝。




 最後到他的手背。




 許硯談驟然繃起的肌肉,告訴了她,他有多喜歡自己的舉措。




 她暗示的場面,在兩人對視中呈現。




 太過明顯的勾引和暗示。




 許硯談沒有任何再剋制的理由。




 無論是五年前後,岑芙喜歡他稍微粗暴一點的風格。




 她知道他在顧忌她空了五年一時難以習慣,所以下意識溫柔很多。




 可岑芙就是要在今晚把這把火燒起來,燒到最旺。




 玩他手臂青筋還不夠,她貼在他耳畔悄聲說了句。




 柔軟的聲線細細的,沙沙的。




 徹底炸了許硯談僅剩的理智。




 [fill all my *oles.]




 她沒有長進。




 只會盲目的一個勁,叫他的名字。




 “許硯談…”




 “許…硯談…”




 那日最令她面紅耳赤的情話,是段略帶喘|息的科普。




 他問她,知不知道樓下那些木芙蓉是什麼品種的。




 那是鋪天蓋地的三醉芙蓉。




 會隨著環境的溫度,一日間花瓣變換三種顏色。




 清晨休憩時為白色,中午烈熱時染成深紅色。




 等到了一切成熟慵懶的晚上,就開成了瀲灩妖媚的紫紅色。




 “像不像你,嗯?”




 “特像,芙芙。”




 ……




 回憶收回,電梯也升到了目標樓層,岑芙將視線從廣告牌上挪開。




 再抬步子,腿腰的酸澀連帶著光是回憶就能掀動的渴求,她悄悄揉了揉耳朵,讓自己冷靜一點。




 岑芙帶著纖纖觀摩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工作環境,纖纖看她這麼喜歡這份工作,也替她高興。




 下班以後,兩人打算一塊去商場吃個飯。




 許硯談忙完就過來。




 兩人在餐廳裡落座。




 岑芙看纖纖這副有點緊張的表情,故意笑話她:“你倆不是戰略合作伙伴嗎?見他還發怵?”




 “哎呀,他那人太有壓迫感,很難放輕鬆好不。”纖纖握拳輕咳一聲,“不過,他今天必須請我,我苦苦給他當了這麼多年僚機,深藏功與名,他必須得記我一輩子好。”




 岑芙瞧著她,無奈的笑。




 “對了,你剛剛跟我說的那個配音老師,我這邊看看能不能幫你一下。”纖纖拿出自己手機,幫她聯絡:“人脈這方面我還是沒問題的,能儘快就儘快。”




 這是正事,她能幫忙自然是最好的,岑芙剛要道謝,一抬頭,眼神定在一個方向。




 忽然有些怔意。




 隔著玻璃窗,在這家商場裡,對面的奢侈品店裡。




 有個眼熟的人。




 即便她戴著幾乎遮臉的帽子,依舊逃不過岑芙敏銳的觀察力。




 岑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