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秦清曼的這一面衛凌從來沒見過。
這一面是妖嬈的,也是誘惑的。
“媳婦。”衛凌的血壓升高了,呼吸也帶上了渴望。
秦清曼沒有回答衛凌,而是手掌自然地撫摸過衛凌的身子坐在自己的鋪上開始脫衣服。
一件毛衣被她脫得青澀又充滿了誘惑。
若隱若現的曲線更給人無線猜想。
衛凌的眼珠因為血壓的上湧有點紅了,此時的他後悔了,後悔剛剛為什麼要撩撥秦清曼,原本他看著媳婦很害羞就想逗逗人,結果倒好,人逗到,他也被‘報復’了。
他媳婦的報復心有點重。
秦清曼毛衣下是貼身的裡衣,不算緊,但也不算松,沒了毛衣的遮擋,絕對曲線畢露。
好身材就這麼暴露在衛凌的眼中。
衛凌的呼吸更急促了一點,他想移開視線,但又捨不得。
“阿凌,脫衣服睡覺吧。”秦清曼水靈靈的大眼裡都是風情,她還在勾引衛凌。
衛凌要不是顧忌不遠處睡著的楚楚,他真的能把媳婦撲倒,他家媳婦怎麼這麼壞,怎麼能這樣勾引人。
怎麼能讓他這麼喜歡。
全身上下緊繃,衛凌覺得自己出汗了。
結果他媳婦並沒有放過他,脫完衣服的秦清曼又開始脫褲子。
棉褲被一點一點往下扒拉……
“我去下廁所。”耳垂已經通紅的衛凌再也不敢看,跳下炕匆匆穿上脫鞋就出了屋,他得冷靜冷靜,他估計自己再待一秒鐘能流下激動的鼻血。
同時他也知道秦清曼是在報復,絕對不會真的當自己的面脫下褲子,就算真脫,棉褲裡面還有線褲,他絕對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衛凌的理智明白這一點,但卻控制不住腦海裡怎麼想。
他腦海裡已經白花花一片了。
就如同上次在溫泉湖見到的場景,雖然上次他只是驚鴻一瞥,但那驚鴻一瞥讓他記住了所有,每次看到秦清曼,他的腦海裡都會控制不住浮現。
他媳婦是個妖精。
擁有著純淨面孔的妖精。
衛凌在屋外平復身體,屋裡的秦清曼快速脫下棉褲鑽進了被窩。
臉也紅得像蘋果。
別看她剛剛‘報復’衛凌時沉著冷靜,其實手指早就在顫抖,要不是一股‘勇氣’撐著,早就露陷了。
捂著臉,秦清曼覺得太神奇了。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這樣報復自家男人。
說起來還挺有意思。
從衛凌的反應看,對方應該也沒什麼經驗,不然兩人不會如此磕磕碰碰磨合著情感。
想到這,秦清曼笑了起來。
同時用被子捂住了頭。
衛凌沒有在屋外待多久,深夜的室外零下二十來度,天寒地凍,站一兩分鐘身體就能平復。
輕聲關上門,衛凌回了西屋。
他沒有第一時間就上炕鑽被窩,而是收拾起毛線團,把毛線團都收拾好,身上的寒氣也消失,到了這個時候,衛凌才準備鑽被窩睡覺。
襯衣裡穿著無袖的汗衫。
脫了襯衣穿汗衫睡覺就行,這個年代可沒有誰那麼講究,睡覺還專門換睡衣,在物資匱乏的年代也沒幾人有光鮮亮麗的睡衣。
衛凌脫下襯衣摺疊好,然後看了看身上的褲子,最終沒有脫,而是先把油燈吹滅才在黑暗裡脫下褲子,因為他能感受到秦清曼並沒有睡著。
被媳婦勾引了一次,他也沒那麼自信了。
剛鑽進被子,衛凌就感受到了火炕的威力,非常暖和,鋪蓋都暖得像夏天的太陽。
就在衛凌打算閉上眼睛睡覺時,一具滾燙的身子滾進了他的被窩。
面對秦清曼主動貼過來的身子,剛剛才平復下來的年輕身子立刻充滿了爆發力。
衛凌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雙手也握成了拳頭。
他知道媳婦的‘懲罰’還沒完。
黑暗中,秦清曼並沒有說話,而是緊緊貼著衛凌的身子,一雙手也環過去把人抱住,就像抱住她前世的大抱枕一樣,甚至連腿都纏到了衛凌的腿上。
後世有句經典的話就是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秦清曼覺得只要自己不受影響,受影響的就是別人。
反正早晚要適應。
想通的秦清曼抱著衛凌極力平復自己的心跳,抱著讓自己信任的男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呼吸間都是衛凌的氣息,強壯的荷爾蒙氣息。
讓人迷醉,也讓人安心。
秦清曼的心跳由飛速跳動慢慢降了下來,最終恢復正常,而她也真正睡了過去。
秦清曼睡著了,衛凌卻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屋頂露出了笑容。
他跟媳婦的關係又更進了一步。
雖然飽受折磨,但卻讓他安心無比。
第二天一家三口是同時醒來的,晚上睡得早的一個好處就是天一亮就醒了。
還是完全清醒。
“我的故事。”楚楚慘叫一聲看向秦清曼與衛凌的鋪蓋,他昨天滿心歡喜著等故事,結果等著等著眼皮打架,想著就閉兩分鐘,結果這兩分鐘有點長,再次睜眼已經第二天。
虧死了!
秦清曼與衛凌在楚楚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分開糾纏在一起的手腳。
雖然還同在一個被窩裡,但沒有任何異常。
“姐,不行,你今天得給我補故事。”楚楚耍起賴來,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被窩,撲向秦清曼。
“你自己不爭氣睡著了,怨得了誰,你可別賴我,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秦清曼面對楚楚的撲來很有經驗的一滾,卷著被子滾,然後避開了。
反正炕大,足夠他們姐弟倆在炕上翻滾。
“姐,你昨天沒叫我。”沒撲到秦清曼的楚楚趕緊回去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又撲向了秦清曼。
屋裡雖然暖和,但離了被子還是有點冷的。
秦清曼怎麼可能讓楚楚指責,分辯道:“我叫了,只是你睡太死,叫了也沒叫醒。”她昨天晚上確實叫了,就是叫得輕,幾聲後見楚楚睡得踏實還幫著掖了掖被子。
“真……真的嗎?”
楚楚不撲秦清曼了,而是心虛又不自信地看向衛凌。
“是的,我作證。”衛凌坐起身證明,同時拿過一旁的衣服開始穿。
“阿凌,早上冷,把毛衣穿上。”秦清曼看著衛凌身上的襯衣就覺得冷,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衛凌點頭。
“姐夫,你身體好好。”裹著被子的楚楚羨慕地看著衛凌襯衣下那結實的身軀,姐夫身材高大,襯衣穿在身上板正又飽滿,真好看。
衛凌面對楚楚的羨慕摸了摸小孩的頭,“等你大些我就帶著你鍛鍊,今後你的身體也能像我一樣結實健康。”他確實有鍛鍊小孩的意思。
楚楚體質比一般小孩弱,等以後營養跟上多鍛鍊鍛鍊才能跟正常人一樣。
“好,以後我也要像姐夫一樣棒。”楚楚小臉笑開了花。
“起床吧,咱們今天做冰燈。”秦清曼看著一大一小的對話眼裡都是溫柔,天亮了,她也不打算賴床,說實話,如果衛凌不在家,她肯定要跟楚楚再賴兩個小時的床才會起。
大冬天的,起得早也餓得早,睡覺才能減少消耗。
楚楚一聽今天做冰燈,也不覺得冷了,直接就爬起了床。
還是衛凌先下炕去廳堂把爐火生起來,在等待廳堂溫度起來的時候,他還把爐子下的柴灰用鏟子剷出來,楚楚接手柴灰去給兩隻鵝打理鵝圈。
柴灰用途很廣,既能打掃鵝圈裡的糞便,也能殺菌消毒。
收拾完鵝圈,小孩把柴灰跟垃圾掃到一起端去後院的菜園一角堆起來,明年開春就能成為上好的肥料。
家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忙碌著,等秦清曼起床時提壺裡的熱水也燙了。
可以洗漱了。
洗漱完畢,一家人合力做早飯。
昨天燉的魚還有,今天早上秦清曼打算做麵條吃,做麵條是最方便的,不用醒發很久,和好後放爐子邊醒半個小時就行。
楚楚從罈子裡掏了顆酸菜出來。
吃麵條帶點酸的又開胃又好吃,對於他們這的人來說,頓頓都離不開酸菜。
“姐,哪天咱包餃子吃吧!”
楚楚洗酸菜時聞著酸菜的酸味懷念起娘在世時吃過的餃子,自從爹孃不在,他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餃子了。
“今天晚上咱就包餃子吃。”
秦清曼懂楚楚的心思,毫不吝嗇就答應。
不就是一頓餃子嗎,她家有糧食,夠吃,晚上就包白麵餃子,阿凌來她家這些天還沒包過一次餃子,今天就奢侈一頓,又吃燉魚又吃餃子。
“姐,這就是毛豆腐嗎,怎麼沒變化?”
小孩永遠都坐不住,也別想著有多老實,就在秦清曼指揮衛凌揉麵切面條時,楚楚掀開爐子不遠處的柳筐上的秸稈看裡面的豆腐。
豆腐經過一夜的發酵,跟鮮豆腐有點不一樣了,但還沒長毛菌。
“起碼得十天左右。”秦清曼也沒阻止楚楚,她知道小孩有分寸,只是好奇。
“需要十天啊!”
楚楚挺遺憾的,他還以為這毛豆腐很快就能跟他見面。
“天冷,發酵的時間長一點,要是深秋,四五天就可以了。”秦清曼回答楚楚話的時候翻炒著鍋裡的酸菜,這酸菜一會下到面裡吃,用豬油炒一炒更香。
“姐,好香。”
聞到酸香味,楚楚放下對毛豆腐的好奇,跟在秦清曼身邊看著鍋裡油滋滋的酸菜。
“楚楚,把盤子遞我一下。”
秦清曼說話間往鍋裡撒下一把翠綠的蒜苗,迅速翻炒出蒜苗的香氣。
蒜苗香與酸菜的酸香混合在一起勾著一家三口的味蕾。
楚楚也飛快把盤子遞了過來。
衛凌那邊也把麵條切好,只等酸菜起鍋後燒水下麵條。
“阿凌,去廚房盛來燉魚來,一會做麵湯與澆頭。”秦清曼一邊把酸菜剷出鍋一邊吩咐衛凌。
家裡多了個人任何事都方便了很多。
要是以前,這事絕對只能她去做,楚楚畢竟還小,能幫的事有限。
“我這就去。”
衛凌也被秦清曼一大早炒的酸菜刺激得口水直冒,趕緊去廚房弄燉魚。
十幾分鍾後,一家三口坐在火爐邊幸福地嗦起了筋道的麵條。
衛凌揉切出來的麵條比秦清曼動手的更好吃,因為更筋道,手工面就要越筋道才越好吃,這樣的麵條不管是做成湯麵,還是幹拌麵都超級有嚼勁。
好吃。
秦清曼與楚楚飯量小,一碗麵就滿足了兩人的味蕾。
衛凌則不然,習武之人胃口本就比一般人大,加上他是男人,飯量更是比秦清曼與楚楚綜合起來的飯量還要大兩倍。
小半搪瓷盆麵條下肚,才算吃飽。
幸好他現在是團級,也幸好工作單位是部隊,要是換成一般工作,就這飯量估計長期都吃不飽。
秦清曼與楚楚羨慕地看著衛凌。
衛凌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耳垂有點紅。
“阿凌,我們是羨慕你,老人說過,能吃是福,說明身體好。”秦清曼看出衛凌的不好意思,解釋了一句,她真沒有嫌棄衛凌胃口大,體質好的人胃口確實比一般人大。
楚楚也嚴肅點頭,“姐夫,看你吃飯老香了,要不是我肚子只有這麼大,我都還想再吃一碗。”
小孩說的是真的,秦清曼廚藝好,衛凌吃飯香,可不就引得他食慾暴漲。
之前要不是秦清曼攔住了他,他還想再吃點。
幸好沒再吃,楚楚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現在特別飽。
“吃飯吃七分飽就要停嘴,因為人在進食的時候大腦反應會慢幾分鐘,七分飽時你腦子覺得還沒飽,其實你的肚子已經飽了,這就是為什麼放下筷子停幾分鐘後突然會覺得很飽的原因。”
秦清曼看出楚楚的想法,解釋了一句。
“是的,飯每頓吃七分飽就行。”衛凌點頭認可媳婦的觀點。
別看他吃得多,確實只是七分飽。
“我……我聽姐姐跟姐夫的。”楚楚見秦清曼與衛凌的神情都很認真,立刻管住自己的嘴與思想。
“乖。”秦清曼見楚楚很乖,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嘿嘿——”小孩笑得開心。
他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家裡有吃的,姐姐開心,又有能保護他們的姐夫,一家人每天都過得開心又高興,無憂無慮的。
真好。
“楚楚,我記得王師長送了你一支鋼筆,你可要放好,等以後把字練好了就要用這支鋼筆好好寫字。”秦清曼記得上次去師部的時候王承平送過楚楚一支鋼筆。
回來後她也沒問小孩,現在提醒小孩要保護好。
長輩送的禮物感情價值比禮物本身的價值高,因為這份禮物帶著長輩的期待。
“姐,我用紙包好放在箱子裡了。”
楚楚向秦清曼彙報。
秦清曼記得那支鋼筆是王承平從辦公桌上拿起遞給楚楚的,也就是說那支鋼筆已經上了墨水在使用。
使用過的鋼筆要是保存不好,墨水會漏出來的。
秦清曼與衛凌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阿凌,你帶楚楚去外面看看冰塊,想想雕個什麼冰燈。”秦清曼找理由支衛凌帶楚楚出門,她得去檢查一下箱子,鋼筆要是沒擰好,墨水漏了就慘了。
她家很多東西都放在箱子裡的。
衛凌領會到秦清曼的意思,把楚楚包裹好就出了廳堂。
昨天晚上下了些雪,整片天地再次被雪掩埋住,幸好雪下得不算大,屋頂還能承受住積雪的重量,但這時候屯裡其他人家家家戶戶都在掃雪了。
掃屋頂的雪,也掃院子裡的,屯裡的道路鄭安國安安排了民兵帶著秦建銘兄弟倆與劉三棍子一起清掃。
民兵冬天清理道路算工分,犯了事的秦建銘三人可沒有工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