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錫 作品

第 188 章 追妻。





若非昔日棄婚而來,




那麼,




今日嬌妻在懷,子嗣在側的美滿之人可就是眼前這人了,又怎會淪落到今日險些鬼門關裡走一遭,至今半幅身子動彈不得的痛苦和地步呢?




想到這裡,柳鶯鶯下意識地抬起了眼眸朝著對面看去,卻不想,目光不期然落入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裡。




與此同時,下一刻,輕輕刮過的唇瓣忽而加深了力道,深深印在了柳鶯鶯的唇上,柳鶯鶯注意力被話語遷走,一時不慎忘了他嘴上的動作,等到她緩過神來,立馬下意識地躲開他的唇道:“外頭有人——”




又道:“你,你的傷——”




下意識地便要將人推開。




卻不料趁她說話間,他竟長驅直入,徑直捲入了進來,柳鶯鶯怕他牽扯傷勢,不敢掙得厲害,她的退讓不想換來了他的變本加厲,一瞬間,綿綿細雨化作狂風大雨在她嘴裡天翻地覆般攪動著。




輕薄的唇緊緊貼著她,狡猾的舌兒追逐著她,將她叼著,卷著,咬著,一時間,風起雲湧,津液橫生。




柳鶯鶯如今身懷六甲,又加上藥物退散,哪裡還有當初半分生猛之勢哪裡還是他的對手,不過片刻功夫,便見她雙手不斷捶打在他的肩上,在整個人儼然快要窒息之時,他終於慢慢放開了她,卻是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微微喘息道:“小二在信中炫耀說,他要搶走沈家嫡長孫的位置了,我卻不想讓他如願,哪裡輪得到他——”




說到這裡,只見沈琅忽而將額頭死死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片刻後,忽而伸出手掌,輕手輕腳的將手心慢慢緩緩貼上了她的腹中,在貼上去的那一瞬間,只見沈琅渾身微微一僵,呆呆立在原地,久久有些緩不過神來,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這才喃喃沙啞,小心翼翼開口詢問道:“能不能不要讓他這樣得意?”




說著,便又輕輕開口,一聲聲問道:“能不能?能不能?“




他一邊小心翼翼問著,一邊偷偷抬起眼來,悄然觀摩著她的臉色。




問這話時,他好似抿住了呼吸,聲音放得極輕極輕。




聰慧如沈琅又怎會不知為何這些時日她這般遷就於他,這般慣著他,哪怕他無緣無故發著脾氣,無緣無故惹事搞事,她依然溫柔耐心的勸解著他,陪著他,用最大的耐心遷就著他。




不過是他以命相逼,在他快要活不下去時,魏帝怕他撐不下去了,親自出馬將她請來,她為了留下他一條命這才裝作與往事徹底了斷了般,溫柔體貼的親手照料著他。




然而,她越是這般體貼這般溫柔,越是這般遷就和呵護著病弱的他,他便越發心煩意亂,越發覺得她是那樣的遙遠,且觸不可及。




卻偏又無比貪戀這抹難得的溫柔,久久不願醒來。




“能不能?能不能?”




他一遍一遍問著,近乎乞求著。




拐彎抹角,千方百計,小心翼翼地試圖藉著耍賴的意圖,藉著一個奉子成父、以父之名地意圖,乞求著一個賞賜,一個名分。




他怕新年一過,他身子好了,便再也沒了“挾持”的理由。




卻見柳鶯鶯神色一愣。




她還以為,他今日突然提及沈家二公子和宓雅兒是心有不甘,是遺憾和吃味。




畢竟,當初沈琅默許了與宓雅兒的婚事,整個沈家人盡皆知。




柳鶯鶯以為縱使她與他有了魚水之歡,縱使她已有了他的血脈,依然撼動不了分毫。




卻未料——




看著眼前抵在她額前這抹小心翼翼試探的身影,事已至此,發生了這麼多,柳鶯鶯又如何辨不出他的心思,只是,時過境遷,他們之間好似總是晚了那麼一步。




心頭一時湧現出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之味。




良久良久,柳鶯鶯慢慢抬起手來,撫上他的肩頭,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忽見他猛地低頭,一把死死堵住了她的唇,只一邊拼命吸允著,一邊含含糊糊道:“無妨,我可以等,可以一直等下去。”




有些倉惶的徑直打斷了她的所有話語。




這時,殿外菸花炮竹聲四起。




桃夭立馬歡天喜地跑了進去,稟告道:“姑娘,還有半刻鐘便到子時——“




話說到一半,撞見殿中親密相擁的二人,桃夭立馬將雙眼一捂,吐著舌頭退了出來。




屋內,兩道身影纏綿相擁,分明越吻深,越吻越急。




氣溫伴隨著炭火的溫度越升越高,越來越高。




新的一日,新的一年終於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