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錫 作品

第 174 章 番外





說這話時,只見沈琅神色嚴肅,一本正經。




一瞬間,又恢復成了往日那個殺伐果決,不動神色的少主。




左使左常威自是欣慰連連,少主恢復正常,他們這些暗衛終於可以徹底鬆懈了一口氣。




只是,沈琅一聲令下後,卻見左使跪在原地,並沒有第一時間領命而去。




沈琅眉頭漸蹙。




下一刻,便見左使立馬支支吾吾道:“稟少主,其實……其實吳隊人已入京了。”




話一落,便見沈琅一道犀利的目光掃了來。




一刻鐘後,吳庸哐當一下跪在地上便開始鬼哭狼嚎道:“少主恕罪,少主饒命啊,屬下這兩個月來一直謹遵少主責罰,日日早起貪黑在清遠城中掃大街,助清遠城城池重建,片刻不曾




鬆懈,是老太爺,都是老太爺,是老太爺這次返京時非得押著屬下入京的,老太爺說少主在外十餘年,一直是屬下在身側近身伺候,說少主片刻也離不得屬下,非得要押著屬下一併入京伺候少主,屬下不敢不從啊,不然,屬下怎敢擅自入京!”




“少主英明,少主明察啊——”




話說吳庸跪在地上深惡痛覺。




那誇張的殺豬般的嚎叫聲,驚得院子外頭的鳥雀兒都紛紛驚走。




說罷,還連連跪著爬過去,試圖抱著沈琅的馬靴痛哭流涕,卻被沈琅無情避開。




沈琅看著從天而降的吳庸,一度閉著眼隱忍怒意微微呵斥道:“混賬東西!”




原來,上回因吳庸看護不周,讓柳鶯鶯被魏帝帶走了,沈琅勃然大怒,一氣之下直接罰吳庸去掃大街去了。




故而,此番沈琅入京時,吳庸並不曾跟隨。




這兩個月來,吳庸一直安安分分在清遠城掃大街,是真的掃的那種,日日拿著掃帚鐵鍬在清遠城街頭幹起了苦力來。




日日邊掃大街,邊朝著京城方向盼啊盼,盼著少主何時能想起他來,盼得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得虧老太爺返京,在沈二公子的協助下,成功抱得老太爺這條大腿,這才得以上岸返京歸主。




“既是前日便已回京,何不現身?”




吳庸一直是沈琅的心腹,連平南王攻城時,放著他這樣的高手沈琅都沒捨得用,而是將他派遣到她的身邊護法,吳庸便該知道,在他心目中到底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好端端的將人交給他看護,結果將人給看丟了。




可見那時沈琅有多氣。




將他罰去掃大街,已是他隱忍再隱忍之後的責罰了。




他原本預備罰他掃上十年大街的。




不過氣歸氣,事已至此,沈琅現如今可沒有多餘的心思浪費在吳庸這個不成器的身上。




不多時,只端坐在太師椅上發問著。




吳庸立馬一臉心虛的縮著腦袋小聲嘀咕道:“前日……前日少主那模樣,屬下……屬下怎敢現身。”




還不得拿那大刀一把將他剁成八截了。




想起前兩日的那個場面,至今吳庸還心有餘悸。




他還有理!




沈琅冷冷睨了他一眼,只懶得再多搭理他一眼,半晌,直接切入正題,一臉正色的盤問道:“我問你,在她跟前守了這一個半月,你可有發現哪些端倪?”




只見沈琅目光一寸不寸落在吳庸的臉面上,字字珠璣的盤問著。




算算日子,那時應該已有兩二月身孕了,兩二月份尚淺,肉眼瞧不出來也是正常,畢竟,那時他也不曾瞧出來。




不過,女子早孕孕吐厲害,吳庸護她在村落中住了一個半月,便是再愚鈍,也該發現些什麼。




可是回府後,對於這一茬,吳庸卻分明隻字未提。




當時不知此事,沈琅無從察覺起,今日認真覆盤時,便很快發現了漏洞和端倪。




吳庸的忠心沈琅從不懷疑。




他看似馬大哈(),




?()_[((),




他確實無暇分身。




可再忙,這種大事,他又怎會無暇顧及?




要麼,是她太過厲害,連吳庸都被一併瞞住了。




要麼——




沈琅銳利精悍的鷹眼筆直落在了吳庸的臉面上。




她,雖沒有指名道姓,不過顯然吳庸很是心知肚明。




便見吳庸神色一怔,而後嗖地一下抬起了眼來,對上少主一臉隱忍不發的臉面,結合前日那駭人的一幕,吳庸腦海中霎時一陣雷鳴電閃而過,良久良久,只一臉懵然試探道:“少主……少主不會是前日才剛知道柳姑娘懷有小主子一事罷?怎麼可能?柳姑娘特意央求屬下別告訴少主的,柳姑娘說她要親口告訴少主這一天大的喜訊的?”




吳庸一臉懵逼的看著沈琅,在沈琅越來黑,越來越青的臉色中,只見吳庸當即嗖地一下緩過了神來,而後一臉瞠目結舌、欲哭無淚道:“冤枉啊,少主,並非屬下有意隱瞞,這天大的事情屬下怎會隱而不報,不過是……不過是柳姑娘特意央求,屬下也覺得這樣的喜訊自該姑娘親口告訴您才有特殊的意義啊,再加上那一陣您日日夜探沁芳院,屬下便以為您早已知曉,每日是特意去探望姑娘還有她肚子裡的小主子的,不過是因為婚事將近,這才……這才不曾表露分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