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錫 作品

第 168 章 火葬場。





連他都不曾察覺發現。




這樣的女人,那張妖媚的面容下彷彿有千張臉面,沈琅從未曾見過這樣的女子。




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卻又像是一隻野性的野貓。




卻偏偏裝成最溫順柔弱的兔子。




許是,有些一絲絲好奇,許是,回府的日子裡太過無聊,又許是想要觀一觀,辨一辨,那張妖嬈的臉面下,究竟哪張才是這個女人的真實臉面,沈琅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她撩撥。




卻不想,撩著撩著,她竟還腳踏起了好幾條船。




在勾搭了他後,竟還不忘同時再去繼續勾搭小六,轉身再然後便又是小二和沈五,就連借住在沈家二房蘇家侄兒蘇子詹和他的門生姚汝成竟都不放過。




只要是個男的,她都要去撩撥一番是吧。




她想怎麼撩?像撩撥他一樣,跟那些男人們都一個個翻雲覆雨、水乳、交融不成?




也不知為何,每每一想到這裡,他的怒氣便陡然而生,每次看到她花枝招展在人前晃盪時,每次看到她笑顏如花的去撩撥他人時,每次看到所有男人都雙眼發亮,對她面露垂涎時,他便氣得肺疼。




這樣不安分的女人留在沈家分明就是個禍害。




小六單純乖巧,豈能被這樣的女人禍害。




小二是未來沈家的掌家人,豈能遭這樣的女人茶毒。




沈五爺沈戎,人家有妻有子,豈能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明明不過幾面之交,卻不知為何能時時令他不得安寧,有時氣極了,當真恨不得將她給一把生生掐死,好一了百了。




又想將她困在密室中,關上一輩子,看她還怎麼還能再去胡亂勾搭別的男人。




卻又時不時忍不住趁著夜色,前去夜探沁芳院。




沈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他想,她大概正是鈺哥兒嘴裡所說的那般,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狐狸精罷,有蠱惑人心之嫌,是他修為不夠,這才遭了她的毒害。




他承認自己對她有著不同於他人的異樣。




卻不知那一抹異樣到底有何不同。




朝堂兇險,奪嫡險惡,各路親王虎視眈眈,帝王之心更是深不可測,魏帝雖一心向他,卻對世家門閥尤為忌憚,尤其對生他養他的沈家殺心分明已起,清遠是個險惡之地,尤其在歷經了寒山寺遭




遇後,沈琅一心只想將她送出清遠。




有擔心她遇險之舉。




當然,也有不知到底該如何拿她是好之嫌。




他算準安排了一切,唯獨沒想到她竟這般膽大包天,竟這般破釜沉舟,竟這般出其不意,生生在晴天白日裡往他跟前扔了這樣一顆巨大的炸雷,給他當頭一棒,炸了他這樣一個措手不及。




無論是沈慶,是沈燁,是沈戎,還是姚汝成、蘇子詹,他雖氣惱,雖恨得牙癢癢,卻從未曾真正將這些小兒科放在眼裡,直到這一次,她竟膽敢將主意打到魏帝身上,全然超出了他所有的掌控,這一次,他當真是氣得瘋癲,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個月來,一整個月裡,她非但沒有隻言片語,沒有半句解釋,卻還日日當著他的面登入魏帝的龍輦,日日伴君身側。




看著那一老一小日日並肩而行,在他眼前肆無忌憚的晃來晃去時,沈琅一度隱忍得將滿口牙齒咬爛了。




那一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瘋癲的念頭,他要將她擄走,擄回清遠,他要將她關進密室中,再鎖上一根最為粗硬的鏈條,將她關上一輩子,鎖上一輩子,他看她還怎麼還能再去胡亂勾引他人,看她還能怎麼再去胡亂挑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