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璜 作品
第11章 曖昧
胤祥獨自一人回到乾清宮準備參加康熙的賜宴，我獨自對著滿園芳華憂思起來。我知道胤祥的溫暖，融化了我封閉許久的內心，我貪戀他的暖意，可是我依舊懼怕反覆無常的命運，我並不愛他，至少此刻不愛，那麼我便因為這半晌的溫暖，接受他，接受他下半生的境遇，接受他繁複的宮廷爭鬥和數不盡的如花美眷麼？我真的迷惘了，直呆呆的望著遠處的繁花似錦，卻始終找不到我的別樣流年。
苡蕘一個人張望著找我，瞧見我獨自坐在這裡，便一陣快步走過來，推推我道，“你這丫頭，自己跑出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去哪兒了。這宮裡可不是亂跑的，你這丫頭。”
我聽著她數落我，心裡依舊擰成一團，苡蕘注意到我的失神，便坐在我的身側，問我道，“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
我嘆一口氣道，“苡蕘，如果你日後的丈夫並不能只有你一個妻子，你會怎麼樣？”
苡蕘望了我一眼，便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我當你遇到了什麼事？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三從四德，何況我們這樣出身官宦家裡的女子，日後嫁給的自然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如何能有一夫一妻的日子呢？”
我瞟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望著遠處一樹花苞欲綻的海棠，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問的是你自己，你自己的心裡會不是滋味麼？”
苡蕘一陣默然，旋即對我說道，“我會做個好妻子，敬愛我的丈夫，敬愛我丈夫的家人。”
聽著苡蕘的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縱使苡蕘這樣美好的女子，仍然跳不出這個倫理綱常的畸形人性，當真是封建社會最悲哀的一筆。我蹙著眉毛不悅的說道，“我必不會這樣，我的丈夫一定只能有我一個人，無論他是天富貴胄也好，平民百姓也好，無論如何，我的愛情必不能和人分享的。我不怕與天下人為敵，我亦不怕與天下的道德禮教為敵……”
我回頭望一眼苡蕘，她的目光寫滿了驚異與懷疑，我自嘲的笑笑，我如何能指望一個三百年的古人，理解我自私的愛情觀呢？過了半晌，苡蕘幽幽的說道，“別傻了，如何能有這樣的人呢？”
我無奈的說道，“對啊……如何能有這樣的人呢？”即使是在三百年後的世界，這樣的愛情仍舊是人們孜孜不倦的奢望，何況是這樣禁錮人心的大清朝？我回過頭，下定決心般的對苡蕘燦爛的笑笑，那笑容包含了一個女子全部的情思和美好，包含了我兩世的執念，我對她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此心永不移。”
她目的一怔，慘然一笑道，“蓂杺，我多希望你能如願，多希望……”
那時的我，心裡並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絕望和無奈，像是已經決定好般的，沉浸於人生第一次的放肆之中，忘了身在何方。
我回頭瞧一眼苡蕘，露出大大的微笑，道，“餓了，可是有賞下來的吃食麼？”
苡蕘笑道，“主子們還沒吃完，你這小宮女就想著吃食了，真不知你在永和宮怎樣當差的。”
苡蕘一個人張望著找我，瞧見我獨自坐在這裡，便一陣快步走過來，推推我道，“你這丫頭，自己跑出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去哪兒了。這宮裡可不是亂跑的，你這丫頭。”
我聽著她數落我，心裡依舊擰成一團，苡蕘注意到我的失神，便坐在我的身側，問我道，“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
我嘆一口氣道，“苡蕘，如果你日後的丈夫並不能只有你一個妻子，你會怎麼樣？”
苡蕘望了我一眼，便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我當你遇到了什麼事？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三從四德，何況我們這樣出身官宦家裡的女子，日後嫁給的自然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如何能有一夫一妻的日子呢？”
我瞟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望著遠處一樹花苞欲綻的海棠，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問的是你自己，你自己的心裡會不是滋味麼？”
苡蕘一陣默然，旋即對我說道，“我會做個好妻子，敬愛我的丈夫，敬愛我丈夫的家人。”
聽著苡蕘的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縱使苡蕘這樣美好的女子，仍然跳不出這個倫理綱常的畸形人性，當真是封建社會最悲哀的一筆。我蹙著眉毛不悅的說道，“我必不會這樣，我的丈夫一定只能有我一個人，無論他是天富貴胄也好，平民百姓也好，無論如何，我的愛情必不能和人分享的。我不怕與天下人為敵，我亦不怕與天下的道德禮教為敵……”
我回頭望一眼苡蕘，她的目光寫滿了驚異與懷疑，我自嘲的笑笑，我如何能指望一個三百年的古人，理解我自私的愛情觀呢？過了半晌，苡蕘幽幽的說道，“別傻了，如何能有這樣的人呢？”
我無奈的說道，“對啊……如何能有這樣的人呢？”即使是在三百年後的世界，這樣的愛情仍舊是人們孜孜不倦的奢望，何況是這樣禁錮人心的大清朝？我回過頭，下定決心般的對苡蕘燦爛的笑笑，那笑容包含了一個女子全部的情思和美好，包含了我兩世的執念，我對她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此心永不移。”
她目的一怔，慘然一笑道，“蓂杺，我多希望你能如願，多希望……”
那時的我，心裡並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絕望和無奈，像是已經決定好般的，沉浸於人生第一次的放肆之中，忘了身在何方。
我回頭瞧一眼苡蕘，露出大大的微笑，道，“餓了，可是有賞下來的吃食麼？”
苡蕘笑道，“主子們還沒吃完，你這小宮女就想著吃食了，真不知你在永和宮怎樣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