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璜 作品
第5章 選秀
日子到了二月末，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院子裡也不再是光禿禿的一片肅殺，漸漸有了生命復甦的跡象，很多次我站在院子裡，覺得時光就這麼凝固了，沒有終點，也沒有折點，像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不知該滿腹牢騷抑或是滿眼悲涼。我終於也脫掉了冬日裡最厚的棉襖，像是卸下了一種負擔似地，渾身輕飄飄的，但是卻沒有貼著溫暖的那種安全感了。
無論如何，春天終於是來了，而選秀，終於是開始。
三月初一，天還沒大亮，就有禮部的馬車停在完顏府的門口。我一切收拾妥當後，便在阿瑪和夫人的督促下出府，上了馬車。昨夜，阿瑪將我叫到書房，重重的對我囑咐道，凡事不可貿然出頭。我亦重重的點頭，對於他來說，我是他十年不曾相見的女兒，自幼多病，從未曾照顧疼愛，便要送入宮中，只要是做爹孃的，心裡都是好大的一個疙瘩吧。我亦對他說了些注意身體的話，卻是出於真心無疑。
馬車骨碌骨碌的向前，走在灰青色石板路上，街旁的生意人早就忙活了起來，亦有許多出門吃早點的人已嚐到了熱騰騰的包子，偶爾還能聽到臨街人家裡傳出的讀書聲，這就是古老北京城的清晨，就是一天普通生活的開始。
於我，這一天，卻造就了半生的坎坷。
馬車停在西華門的門口，我便瞧見早有許多官家小姐等在門口。我下車，拿了包袱和食盒，朝趕車的公公道謝，便撿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立著。不一會兒，便有管事的公公，將我們列隊分別領了進去，之後便是點名分房間。我的房間在儲秀宮最靠北的一排屋子裡，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秀女在了，我瞧他年歲不過十三四歲，生的極美，舉止優雅，像是上三旗的小姐，同她打了招呼，便草草的首飾了鋪蓋，將包裹裡的珠釵首飾一併放進了櫃子裡，身上換了床頭放著的翠清色旗裝，並把裝藥的青瓷瓶帶在身上。來清朝三個月，我是第一次穿上旗裝，康熙皇帝推行漢化，皇親貴胄的女眷們，衣服首飾也盡是前明式樣，只有宮裡才穿正經的旗裝。我又喚了伺候我們的丫鬟進來，替我梳了旗頭，剛收拾妥當，便瞧見雅虞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她一見我，滿是驚喜，說道，“我還說點名時候，怎麼沒瞧見你，趕巧和你住在了一起，可以做伴。”
我伸手幫她接過包袱，放在桌上說道，“我也尋思應當能見到你，只是瞧了半天也沒看見，就自己先過來了。”
雅虞不收拾東西，便先換了旗裝，我看她身姿曼妙，罩在翠青色的旗裝了，除了高貴美麗，還有了一份清新可人，當真是別人都比不上的傾城傾國貌。雅虞和我又閒聊了一會兒，便有宮女喊我們去儲秀宮門口集合了。
無論如何，春天終於是來了，而選秀，終於是開始。
三月初一，天還沒大亮，就有禮部的馬車停在完顏府的門口。我一切收拾妥當後，便在阿瑪和夫人的督促下出府，上了馬車。昨夜，阿瑪將我叫到書房，重重的對我囑咐道，凡事不可貿然出頭。我亦重重的點頭，對於他來說，我是他十年不曾相見的女兒，自幼多病，從未曾照顧疼愛，便要送入宮中，只要是做爹孃的，心裡都是好大的一個疙瘩吧。我亦對他說了些注意身體的話，卻是出於真心無疑。
馬車骨碌骨碌的向前，走在灰青色石板路上，街旁的生意人早就忙活了起來，亦有許多出門吃早點的人已嚐到了熱騰騰的包子，偶爾還能聽到臨街人家裡傳出的讀書聲，這就是古老北京城的清晨，就是一天普通生活的開始。
於我，這一天，卻造就了半生的坎坷。
馬車停在西華門的門口，我便瞧見早有許多官家小姐等在門口。我下車，拿了包袱和食盒，朝趕車的公公道謝，便撿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立著。不一會兒，便有管事的公公，將我們列隊分別領了進去，之後便是點名分房間。我的房間在儲秀宮最靠北的一排屋子裡，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秀女在了，我瞧他年歲不過十三四歲，生的極美，舉止優雅，像是上三旗的小姐，同她打了招呼，便草草的首飾了鋪蓋，將包裹裡的珠釵首飾一併放進了櫃子裡，身上換了床頭放著的翠清色旗裝，並把裝藥的青瓷瓶帶在身上。來清朝三個月，我是第一次穿上旗裝，康熙皇帝推行漢化，皇親貴胄的女眷們，衣服首飾也盡是前明式樣，只有宮裡才穿正經的旗裝。我又喚了伺候我們的丫鬟進來，替我梳了旗頭，剛收拾妥當，便瞧見雅虞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她一見我，滿是驚喜，說道，“我還說點名時候，怎麼沒瞧見你，趕巧和你住在了一起，可以做伴。”
我伸手幫她接過包袱，放在桌上說道，“我也尋思應當能見到你，只是瞧了半天也沒看見，就自己先過來了。”
雅虞不收拾東西，便先換了旗裝，我看她身姿曼妙，罩在翠青色的旗裝了，除了高貴美麗，還有了一份清新可人，當真是別人都比不上的傾城傾國貌。雅虞和我又閒聊了一會兒，便有宮女喊我們去儲秀宮門口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