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於簡 作品

第219章 早在洪宣五年

  雖然是少年騎馬在街頭衝撞,但也幸虧他及時勒住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見他受了傷,歐慎之堅持要替他治傷,少年便不再拒絕,隨他們到了客棧。

  歐慎之檢查之後,的確是扭到了腰,還有些挫傷,讓少年趴在床上,給他貼了膏藥。清瑤坐在小凳子上盯著他看,他衝她笑:“我叫承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歐清瑤。”她向他伸出手去,掌心是一支牛角簪子。

  “給我的?”承琪笑著問,清瑤點頭,他伸手接了,起身後往腰間摸索了一陣,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環扣,放到她的掌中:“那我送你這個。”

  “第二天,我就帶清瑤回了原陽縣。”歐慎之講完,見承琪眼神迷茫,便問:“公子你真的不記得?”

  承琪搖頭,他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也不記得見過他們,甚至,他在家從沒有見過那支牛角簪子。

  “在吳州的時候,你怎麼不和我提這事?”

  歐慎之道:“公子在皇上身邊,完全不像與我相識的樣子,我認為公子另有安排,或者說時間久了公子忘了,便不敢隨便談起。”

  “你們回去之後,有沒有聽到關於我的事?”承琪想一想又問,他如果真去過荊州,為什麼會去?最重要的是,他為何根本不記得?

  “公子的事沒聽說,不過,荊州倒發生了兩件大事。”歐慎之眼光一閃,見承琪緊盯著他看,他繼續說道:“和公子見面的日子是三月初七,三月初八,荊州知州夏同方大人,一家十五口被人殺害。三月初九,同知周艾林一家十三口被人殺害。當時整個荊州人心惶惶,我爹還因此關了好幾天的店。”

  承琪與身邊的玉奴對視一眼,玉奴見到的仍是他的疑惑,如若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完全像是第一次聽到的一樣,除非,關於這部分的記憶,他丟失了。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他忘記了?

  “你說,當時我帶著兩個家僕?”承琪似乎抓住了一絲線索:“他們長什麼樣?”

  歐慎之仔細地回想著,將兩人的相貌描述出來,承琪聽了,瞳孔不由收緊,玉奴見了便知他心中有了對應的人。

  辭了歐慎之,承琪道:“去都察院,去荊州的人是曲叔和鐵叔。”

  玉奴不知他說的是誰,但看樣子,那個人還活著。

  皇后四十歲壽典大慶,以及賢妃娘娘入宮,皇帝大赦,原本秋後問斬的死刑犯都免了死罪,在正式的新處罰命令沒有下來之前,都關在三司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