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六百零四章 收藏門類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礬紅的重要性一天不如一天。





然而這種情形在清末卻又得到了一次小小的改變,光緒年間,礬紅瓷器在民窯當中再次獲得了突破,很多窯口能夠用較低的成本,以銅釉為材料,燒造出顏色接近“鮮豔”的礬紅瓷器,品質雖然不如宣德“寶石紅”,卻也比之前“珊瑚紅”的宮牆色要更加偏近紅色一些。





配上白瓷的底子,就顯得非常的喜慶了。





這對帽筒器口就是同末光初那個年代的經典代表,器物口沿還描了金,金口下方是一圈如意暈頭,之後是折枝花葉紋,蝙蝠紋,福字紋,壽字紋。





鏤空的孔是海棠花紋的,孔口外還描了邊。





所有的這些圖桉又是用纏枝蓮花紋給勾連起來的,“福壽連綿”的寓意,那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唯一的不足就是底款的六字篆書“大清雍正年制”,倒不是說底款彷得不夠好,而是雍正年間壓根就沒有這樣的器型,兩相結合一看,就感覺寫底款這位筆力虛浮,不夠健勁有力,似乎透著一股子心虛。





不過除了這一點瑕疵外,整個物件兒的彷造檔次都是向著雍正官窯看齊的,工藝精湛,畫工精美不說,礬紅的花葉還渲染出了層次。





雖然在周至的眼裡,這對瓷器在畫工上有所進步,但是依舊是一種“出格”,換句話說就是彷品沒有彷到十分,除了心虛的雍正年號寄託款,其它一切,從器型到畫工到色彩,都以迎合討好同光年間大家對瓷器的審美為目的。





這就彷得有些離譜了。





不過這物件兒在馮倉等人的眼裡,卻是比正宗的雍正礬紅瓷器更“好看”,比之前那對將軍罐更加繽紛熱鬧,當然樂意替換。





這也讓馬爺對著周至暗暗豎起大拇指,周至一通吹噓,轉眼同治官窯換光緒民窯,就給他省了一萬多塊。





最終馮倉又選了一對黃花梨的四方供凳,以及兩件“不容易摔壞”的銅胎掐絲琺琅的鼎式爐,一方一圓,和畫桌擺放到一起,那視覺效果也是沒誰了。





“畫桌後面的牆上好像可以掛點什麼東西……”馮倉感到非常滿意。





“掛畫啊。”周至覺得自己家裡的《坐龍圖》配上這一套那逼格絕對拉滿,不過那東西不可能再從自己的手裡放出來,只能給馮倉提出建議:“按老習俗,馮哥辦公室應該掛個八尺大中堂,那才叫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