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洛七 作品

第二百零九章 王照陵


                 這一場論武,從司徒笑破門開始算起,耗時整整一天。

  被司徒笑以及趙長河一家幾口子帶得,賽制規則徹底成了浮雲,其後出場的全都是想和誰打就和誰打,想壓制功力同級切磋也行、不想壓制功力想看看自己的絕對實力能打過多少人也行,反正突出一個自由隨性。

  所謂以勝場決定名次的方式,如果沒有主持者負責去計數的話,這種規則也很容易變成浮雲,人們打著打著就忘了,誰知道誰贏了幾場?

  於是就連這個規則也丟了,反正那個寶物除了趙長河之外,別人其實沒有那麼眼紅熱切。

  都不是江湖底層,能身登潛龍者哪個不是天資卓越之輩,除了某趙姓菜瓜之外誰還能被經脈問題困擾啊……要是能對經脈有什麼強大質變的,或許大家還眼熱一下,說“略微拓展”,基本興趣不大。

  人們真正在意的是戰鬥本身。

  這才是相互印證,切磋磨礪,沒有任何功利性與目的性,年輕人的論武應有的意義。

  司徒笑也沒忍住再度下場,打了個熱火朝天,最後所有人共進晚宴,喝得爛醉如泥。

  趙長河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很想參與,恐怕最想參與的就是他了,不僅有極高的歷練價值,和每個人打一場還可以有天書覆盤……可惜他不能參與,連對自己那麼重要的獎勵都咬牙放棄。

  夏遲遲沒有參與晚宴,提前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身份所限之處,都做不到肆無忌憚的想幹嘛就幹嘛。

  趙長河坐在那裡喝悶酒,王照陵提著酒壺走了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聊聊?”

  旁邊的崔元央支起了耳朵。

  王照陵看了她一眼,一點面子都沒給,繼續對趙長河道:“就我倆,出去走走?”

  崔元央試圖跟上。

  王照陵無奈道:“你在人前裝疏遠就繼續裝著吧,別辜負你爹的苦心。我王家看穿沒什麼,別人眼中就有什麼了。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崔伯父對趙兄的鞭策,雖然我看趙兄未必需要這一項鞭策,但伯父的心思你應該瞭解……”

  崔元央:“……”

  “原本伱都不該下場比武,不過……”王照陵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搖頭失笑:“既然你有這個能耐,倒也應當。兒需成名酒需醉,學得武藝總當在世人面前露一回。否則聲色犬馬豈不美哉,自幼苦練為了誰?”

  崔元央道:“喂,你怎麼開始說起教來了?”

  “只是我覺得今天很沒意思……可能別人都很有意思,就我是個丑角兒。”王照陵笑笑:“你看便是到了現在,司徒狂歌痛飲,連玄衝都大著嗓門在那笑,而我們在幹嘛?沒意思,真的沒意思,我忽然理解趙兄為什麼不肯認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