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67.第六十七刀 嚇死老螵蟲!

談事情談的好好的, 關鍵時刻丈夫耍賴,不談了,蘇琳琅當然不樂意。

她的身手和反應速度都是他不敢想象的快。

她很生氣, 下意識抬膝就要抬膝頂人。

但就在這時, 賀大少語氣裡帶著幾分忐忑的說:“畢竟是我在上面, 我是男性, 體能天生比你好,大概還會快點, 你應該會覺得更痛,要覺得痛你就喊停, 我會立刻停止的,ok?”

要說錢飛龍和阿泰那種肌肉怪物體能比她好, 蘇琳琅承認。

但賀樸廷纏綿病榻近一年, 幾乎都沒肌肉了, 他哪來的自信,就認為自己的體能比她更好了?

但拋開他盲目的自信,蘇琳琅還是很喜歡這個雖然脾氣有點壞, 但向來對她溫和,私生活也足夠乾淨, 還很會賺錢的,資本家丈夫的。

好吧,正好她也看看,當他佔據進攻權時,會有多強!

距離他們結婚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這才是倆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接吻,男人初時淺淺試探,見妻子並不反對, 旋即深吻,肆意品嚐她唇間的甘甜。

他這段時間應該悄悄練過器械,肺活量還真挺不錯的。

他的唇比她的更薄,更糙,觸感酥酥麻麻的,雖然有極強的攻擊性,但蘇琳琅並不覺得痛,反而,體驗感很不錯。

她有些意亂情迷,忍不住淺哼一聲。

賀樸廷立刻抬頭:“我弄痛你了?”

小阿妹雙眼開闔,紅潤飽滿的唇輕濡著,忽而抬頭,她竟主動吻了上來。

所以她是喜歡的吧!

賀大少在這一刻終於覺得,自己重振男人的雄風了。

……

這次整整坐了一個月的輪椅,他沒敢站起來過,今天也專門拍了Ct,可見重新清創後的膝蓋已經完全癒合了,醫生說只要不過度勞累,就不會再復發。

妻子的態度也給了賀樸廷極大的鼓舞。

當然,雖然他沒經驗,但他的保鏢們有。

陳強尼,翁家明和宋時迂,阿貴幾個都給大少爺傳授了不少經驗,所以賀樸廷現在知道了,第一次快很正常。

就好比吃大餐,第一道只算開胃餐,他的身體已經好了,他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先墊墊肚子,再從從容容的,休整好之後品嚐大餐。

……

“累壞了吧?”賀大少意猶未盡在問,蘇琳琅卻打開壁燈,手持商業計劃書,她問:“你說我的規劃有問題,哪裡有問題?”

才完事就談工作,她會不會精力太旺盛了?

不過總共也就五分鐘,妻子不累是正常的。

話說,從賀樸廷六歲起,港府所有的大型商貿公司,商場,當每一年度的財報出來,賀致寰,賀章跟他三個人會坐在一起討論,賺的公司是為什麼會賺錢的,賠錢的又是為什麼會賠的,問題出在哪裡,該怎麼去修正。

兩代人耗上全部心血來培養,賀樸廷在各個方面,就擁有非常專業的判斷力了。

雖然賀氏沒有涉獵美妝行業,但他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了。

他說:“你要專賣大陸與港的廉價化妝品,這個想法很好,但肯定會失敗的!”

蘇琳琅皺眉頭了,她看過李珍和包香香等人的化妝包,裡面全是很廉價的化妝品,劣質的眉筆,眼影和護膚品。

站街女們用的,只會比風月女星的更差。

蘇琳琅可以跟廣省政府談外貿合作,正規進口一些大陸的廉價化妝品,價格只會比市面上的更低,她覺得應該會賣的很好的。

怎麼賀樸廷卻說她肯定會敗?

因為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蘇琳琅選擇了聽賀大少的,誠心問:“為什麼?”

見妻子歡愛過後,春海棠色的臉上滿是疑惑,賀大少就有點心猿意馬了,他又說:“你觀察過九龍女孩的化妝包嗎,知道她們用的產品都出自哪裡,都有什麼特性嗎?”

蘇琳琅選美妝行業,是因為它門檻低,適合沒有學歷,技術的女孩子們入手。

但她將軍出身,會殺人打架,卻不瞭解琴棋書畫,胭脂筆墨。

那是她不擅長的領域,她一臉的虔誠:“樸廷哥哥你點快講呀。”

賀大少一雙眸子沉沉的,臉上也浮著緋色,又問:“你真的不累,也不痛?”

非但不痛,蘇琳琅還頭一回體會到了,生理上的愉悅確實是一種極致體驗。

就是時間短了點,不太過癮。

而且她現在更關注美妝的事,所以她說:“好啦樸廷哥哥,不談這個,咱們說正事吧。”

畢竟開胃餐,她不累也正常,賀大少說回正題:“她們用的全是日韓產品。”

停頓片刻,他又說:“日韓的廉價化妝品目前佔全亞洲銷量的八成,你不銷售,不意味著銷費者沒有需求,所以除非你改變策略,否則,你的店開不下去的。”

化妝臺上就有蘇琳琅的化妝品,全是許婉心幫她買的,都是各種國際大牌。

她也想起來了,李珍包香香的化妝包裡,確實全是日文和韓文。

港府也有化妝品品牌,價格也很低廉,但女孩子們似乎更喜歡日韓的泊來品。

她不懂為什麼,遂問:“樸廷哥哥,是不是日韓產品比大陸和港產的質量更好?”

這個問題很複雜的,質量方面,在賀樸廷看來,大陸化妝品因為沒有引進各種化學添加劑,會更好一點。

但美妝是個包裝和概念大於產品質量的行業,而在包裝和營銷方面,如果說日韓人是拿著Ak的悍匪,大陸人就是刀耕火種的原始人了。

這是經營理念上的巨大鴻溝,你哪怕照抄日韓的包裝,人家隨時在創新,而大陸國營化經營的模式,以及在私改後無法控品等問題都是掣肘,是限制。

所以想本著一顆愛國的心扶持大陸產品,蘇琳琅的店就必死無疑。

但如果賣日韓產品,她就又丟掉初衷了。

這就是賀大少雖然很讚賞妻子的方案,但認定她必敗的原因。

蘇琳琅果然陷入沉思了。

不像農場,鋼廠全是退伍軍人,有思想,善學習,別的國營廠或者消極怠工,或者領導徇私舞弊,私人廠的質量又很難控制。

這還是重生以來頭一回,她遇到難題了。

憑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

這可怎麼辦?

妻子背靠著碩大的,酒紅色的天鵝絨面抱枕,皮膚被襯成了酡色,睡衣半掩,格外誘人,而她一雙眸子裡,是原來從不曾出現在她眼裡過的迷茫和苦惱。

賀樸廷無聲一笑,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就有一個。”

所以他有辦法,能讓大陸化妝品從包裝到營銷快速成長起來,追上日韓?

這是八十年代,港府得天獨厚,擁有全球化的物流渠道。

而從現在開始,日韓的各種產品搭趁港府的物流順風車,就會做到全球化。

大陸則因為起步晚,反應慢,會被日韓遠遠甩開,永遠的甩開。

既丈夫說他有辦法,蘇琳琅必定要聽的,她說:“快說呀樸廷哥哥,什麼辦法!”

妻子在仰望賀樸廷,眼裡是很多欲嫁豪門的女孩子看到他時會閃現的那種愛慕和渴望。

這極大程度的,滿足了賀大少的虛榮心。

而在她的等待中,賀樸廷欠腰過去,輕輕在妻子唇側吻了一下。

她想拂開的,但被他強勢摁住。

畢竟她曾親口說過,他怎麼樣都可以!

而有頭一回的經驗,賀大少這回可謂遊刃有餘,當他問她累不累的時候,妻子也破天荒的說了累,還讓他趕緊結束。

在賀樸廷看來,自己就算一雪前恥了。

不過他坐了半年輪椅,腰部沒怎麼活動過,驟然大量運動,僵直的腰受不了。

有生以來,他終於知道腰膝痠軟是怎麼個感受了。完事後他累了個夠嗆,遂問妻子:“剛才累壞了吧,我聽到你一直在喊累。”

其實蘇琳琅說累,只是因為她想早點結束,現在也只想儘早結束這個話題。

點了點頭,她著急改話題,繼續問化妝品:“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賀樸廷說:“找個國營化妝廠做代加工合作,並把產品的包裝,質量和營銷全部列成細責,進行罰款式的監管,嚴厲一點,就能保證品控了。”

又說:“合作我會看著幫你辦的,至於包裝和營銷,咱們家裡就有高手,但我請不動她,不過你去請肯定沒有問題。”

跟國營廠合作,只是讓它做代加工,進行嚴格的質量監管,就可以保證品質。

自家就有現成的做包裝和營銷的人,那會是誰?

蘇琳琅剛想起那個人是誰,三更半夜的,床頭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

當然是錢飛龍打來的。

錢米莉讓他上門找蘇琳琅求情,擺平錄音的事,他卻跑酒吧賣醉去了。

而他的心態是這樣的,一邊是為軍人的責任和正義感,一邊又是親情。

讓他來找蘇琳琅求情,他開不了口,但不求吧,他永遠記得自己的母親去世後,明豔端莊的錢米莉找到他時,抱起他的場景。

他也瞭解蘇琳琅,或者說由她代表的,pLA的態度。

從錢德曼到錢米莉,蓄意離間兩地關係,阻撓迴歸,被pLA抓到把柄,肯定要被清算。

錢飛龍自知無力阻攔,也不想阻攔,但他想跟蘇琳琅談個條件。

目前他剛剛加入飛虎隊,而飛虎隊是由警察總署直接領導的,主職是反恐和禁毒,因為兩地的特殊關係,飛虎隊查毒查恐,查的最嚴的就是大陸來港的口岸。

但其實在港販毒搞恐的大多是東南亞,以及澳城,各個道上的人。

大陸來港的基本都是做小賣買的老百姓,沒有毒販子,也沒有恐怖分子。

他準備下個任務,收回飛虎隊對大陸商販的例行檢查,方便商販們做生意。

相應的,他希望蘇琳琅能寬限一段時間,等過完年再報警。

他說:“我dady和我姐操縱股市,勾結綁匪,擾亂治安,我已經是警察了,就不會徇私,幫助他們的。但是蘇小姐,當兵14年,這是我在家過的第一個春節,讓我跟他們一起過完春節你再報警,我就幫你們大陸商販一把,ok?”

說來錢飛龍也算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錢米莉當初培養他,應該是為了讓他加入飛虎隊,繼而在警署的最高層面幫助錢家。

乍一看她的策略很棒,等於是,直接在警隊高層給他家插了個眼線。

但她忽略了一點,不論任何一個國家,對軍人的要求除了熱血,就是正義和保護國家。

別看錢飛龍屁股是歪的,但他至少在維護大英皇家軍人,他有責任感,也有使命感的。

而當他發現父親把自己當條狗時,他就會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也是為什麼蘇琳琅會選擇跟錢飛龍散打,以及,會花那麼多的功夫去練習飛機了。

她用打敗他的方式讓錢飛龍看到了pLA的實力,他為了不輸給她,不輸給pLA,就會站在正義的一方了。

正好蘇琳琅的證據璉還不完善,也沒想立刻報警,她遂說:“好的錢sir,我答應你等到年後再報警,讓你們一家團聚,過好春節。”

錢飛龍噓氣,又說:“我姐給了你三千萬,我明天一早給你送過來?”

再說:“你最好收錢收的謹慎點,一旦被我姐抓到把柄,她會告你敲詐勒索的。”

“謝謝錢中校的提醒,支票到時候你交給我家值班的保鏢就好了,我也祝錢中校在皇家警署能平步青雲,加官進爵,當然,錢sir,記得做個懲惡揚善,追求正義的好阿sir。”蘇琳琅笑著說。

他們政見不同,立場不同,也依然不是同道,但同為軍人,本色是一樣的。

守衛國家安全,一心追求正義。

錢飛龍說:“蘇小姐,我會以出色的工作表現來證明我的能力,當然,我還是會查你的,只要查到你是pLA的證據,我就會立刻向當局舉報,這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那你慢慢查吧,晚安!”蘇琳琅笑著說。

她不是pLA,所以他查了也是白查!

掛了電話,見丈夫面色蠟黃,病懨懨的,蘇琳琅忙問:“哥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啦?”

也就半個小時,竟然把她的丈夫給累壞啦?

賀樸廷剛才用力過猛,腰痠的厲害,手環了過來,卻問妻子:“你也累壞了吧。”

蘇琳琅非但不累,還頭一回發現那方面確實很有趣味,有點意猶未盡,而且正事已經聊完了,她興致勃勃,還想再來一次的。

不過看丈夫面色不大好,她也就只好點頭:“嗯!”

以為妻子果然也累壞了,賀大少總算釋懷一笑,滿意而驕傲的閉上了眼睛。

此刻,他終於覺得自己重振了夫綱,勝過妻子了。

腰雖痛,但心滿意足!

……

第二天一早錢飛龍就把三千萬的支票送來,並交給陳強尼了。

他還特意讓陳強尼轉告蘇琳琅,自己今天就會給飛虎隊下任務,從現在開始撤除對大陸商販們的重重檢查,讓她也務必遵守自己的諾言,讓他過個好年。

也就是說,務必讓他過完這個團圓年。

說來他也蠻可憐的,明明知道家人都是在利用他,卻竭力的想要抓住一丁點的親情。

蘇琳琅對陳強尼說:“你去轉告錢飛龍阿sir,不用擔心別的,讓他安心過年就好。”

陳強尼挺著鼓脹的胸大肌點頭:“是,少奶奶。”

……

三千萬是敲竹槓來的錢,當然不能入到蘇琳琅個人的,或者賀氏的賬上。

那樣,錢米莉就會抓著把柄,告她敲詐勒索的。

蘇琳琅開店,當然得有幾個合作方,陸六爺因為聽話,人也還算有底限,她就找他合作了。

他旗下有個現成的商貿公司,叫龍虎商貿,經營項目裡就有化妝品經銷一項。

三千萬的支票蘇琳琅就讓他帶走,併入到龍虎商貿公司的公賬上,以備支付房租了。

罪是罪,商是商。

既然蘇琳琅邀請錢家入股,當然就要給錢家股份,也要籤股權書。

那份股權即使將來錢爵爺和錢米莉都坐牢了,gonda或者錢飛龍也是可以繼承的。

這方面蘇琳琅不會賴賬的,也全交給陸六爺,讓他幫自己去跑腿,幫忙辦理。

抽空,她還得給自己的小弟水仔打個電話,佈置一項新任務,而那個任務,就關係著如何趕走尖沙咀目前的色情夜總會和酒吧,然後把色.情一條街的房子全部租下來。

蘇琳琅辦事效率高,處理這些事只需一個早晨。

她又不必去公司坐班,就在家裡,邊看冰雁和狗狗tony在草坪上玩兒,邊打電話。

剛打完電話,她面前多了一盞燕窩,不用說,婆婆許婉心端來的。

一襲純黑色呢面旗袍,素膚白膚的,蘇琳琅的美人婆婆一臉好奇,說:“琳琅,我早晨聽見樸鑄在喊,說你要在尖沙咀開化妝品店。”

示意兒媳婦坐下吃,她又說:“我懂藝術設計,但不懂經營,不過我問了樸廷,他說你的商業眼光不錯,還說讓我幫幫你,但是,我該怎麼幫你呢?”

話說,賀樸廷昨晚說過,化妝品廠可以用代加工的方式來合作。

而包裝和營銷想要達到日韓級的精美時尚,自家就有這方面的高人,但是得她來請。

蘇琳琅當時就想到了,那個人正是面前這位黑衣清冷的美人兒,她婆婆許婉心。

別看她永遠一身黑,躲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賀氏的建築外觀,酒店外形,乃至內部裝璜,造景,各種藝術層面的工作,直到現在還是她在負責。

蘇琳琅每天的衣服也是由她負責,她這個賀氏長媳才能永遠光鮮靚麗的。

接過燕窩,蘇琳琅笑問:“阿媽,我要做化妝品的話得有個品牌名字,你覺得起個什麼名字才好?”

許婉心說:“琳琅!”

冰雁剛好帶著狗子tony經過,止步,問:“阿媽,你叫阿嫂幹嘛呀?”

許婉心笑著說:“傻孩子,我是說,用你阿嫂的名字做化妝品名稱,再合適不過了。”

冰雁正在逗逗狗,也沒大聽懂媽媽說的話,喔了一聲,就又拉著狗狗又跑了。

蘇琳琅吃了口燕窩,再次感嘆婆婆的藝術水平,琳琅二字用來做品牌名,確實不錯。

她說:“那就這麼定了,就麻煩您了,用琳琅二字做品牌,給我做一套化妝品的品牌包裝,到時候我……”

“你是我兒媳婦,你讓我做什麼,我難道還能收錢不成?”許婉心一笑,撇開這個話題,又問蘇琳琅:“你要開店得選址的,店面你選好了嗎,準備選在哪裡?”

說起店面,就又得說說季霆軒家了。

他家有個二爺,名字叫季仁,跟季老太爺季荃,賀致寰,顧天祁等人是同輩人。

他眼光好,早些年,就在他家開的酒店,尖沙咀富麗華的對面買了一條街。

然後,就是如今有名的色.情街了。

他也住在太平山上的,房子就在季霆軒家旁邊。

那位老爺子說來也是個傳奇。

他特別喜歡螵娼,還動不動就會把妓.女帶回家,他的妻子受不了,後來就悄悄吞大煙了,兒子不知道怎麼的,去海邊游泳的時候,一不小心被淹死了。

妻子和兒子一死,他沒了約束,正好趁上港府不禁色.情業,他乾脆就開起了妓.院。

後來年齡大了,自己開不動了妓.院了,索性就把整條街都租給色.情從業者們了。

如今他都八十歲了,路都快走不動了,還動不動要招妓上門給他做服務。

蘇琳琅看中色.情一條街,是因為其的地理位置特別優越,就在港口對面,方便將來對外批發時的物流運輸,對外貿生意會比較好。

直接去找季仁老爺子談,說想租他的商鋪,讓他去那幫開色.情酒吧,夜總會的租戶手裡收房子不大現實。

但據說那位老爺子不但好色,還特別迷信,蘇琳琅就準備嚇唬嚇唬他,要能嚇死他,房子就會歸季霆軒支配,他肯定會租給她的。

即使嚇不死季仁老爺子,蘇琳琅也會把他嚇到乖乖趕走現有租戶,把房子租給她。

她當然不會跟婆婆說的太詳細,就只粗略的說自己會租季家的房子就好了。

許婉心不管家裡的外務的,也就大概打聽一下,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而上回冰雁和樸鑄倆跟著蘇琳琅去了趟錢家,回來之後倆孩子乖了不少,賀樸鑄都懂得攢零花錢了,冰雁更是,原來還偶爾會結巴,但這趟從錢家回來,孩子竟然完全不結巴了,說話跟連珠炮似的。

許婉心聽冰雁仔細形容過阿嫂是怎麼打拳,又怎麼開著飛機帶她回家的。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性,許婉心根本不敢想,兒媳婦是怎麼做到用自己那雙小拳頭打趴一個男人,並把飛機開上天的。

她想跟兒媳婦聊一聊,是因為賀樸鴻馬上就要回來了,她想跟兒媳婦說一些關於老三賀樸鴻的事。

但她正準備說,有倆半大小子進了院子,蘇琳琅立刻喊:“樸鑄,霆峰?”

賀樸鑄有兩個好夥伴,顧凱旋和季霆峰。

顧凱旋過完聖誕就被他爺爺送去大英留學了,現在就剩下季霆峰和他做朋友了。

今天來的就是季霆峰,他和賀樸鑄一起跑了過來,問:“阿嫂,你有事找我們?”

蘇琳琅還真有事!

為了讓季仁,那位有名的螵娼愛好者,妓.院包租公,老螵蟲把房子租給她,她準備嚇唬嚇唬他。

嚇人當然也要分步驟的,而她接下來要跟這兩孩子說的話,就是嚇死老螵蟲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