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27 章 第二十七刀

還真有,因為許天璽在樓梯上悄悄說了些話,許婉心撲通一聲,跌倒了。




手撫著胸口,她就在樓梯上哭了起來。




榮老闆也要下樓梯,但看到許婉心失態,聰明人嘛,又悄悄躲回去了。




許婉心坐在樓梯上,喃喃的說:“怪不得!”




又問:“天璽,還能找到那個人嗎,我要親手宰了他!”




許天璽說:“孫琳達和黎憲相互指證了僱人的事,那個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許婉心顫抖:“多高的律師費我都掏,把他關起來,讓他坐牢!”




蘇琳琅正豎耳聽著,小冰雁忽而手指,蘇琳琅一看,賀樸鑄正在對著門口的旗袍模特嘗試踢腳,神龍擺尾,可非但沒成功,一個屁股墩兒,跌地上了。




一屁股爬了起來,他說:“阿嫂,說話算話,下週二的家長會你可別忘了,而且一定要穿旗袍,就像剛才那樣踢。”




蘇琳琅摸摸小冰雁:“你要開家長會也可以告訴阿嫂,阿嫂幫你去開。”




小冰雁驕傲的點頭:“當,當然!”又說:“接,接我放,放學!”




她還小,才讀幼兒園,小朋友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遊戲,沒有哥哥學校裡那麼複雜的人際關係,當然也不會受欺負。




相比之下,小冰雁更願意阿嫂偶爾接她放學,就在校門口踢,踢給老師和小朋友們看。




許婉心在樓梯上已經整理好心情了,下得樓來,見蘇琳琅跟兩個孩子玩的很歡,心裡是喜歡兒媳婦的,也很愧疚當初對她太苛刻,但也只說:“等旗袍裁好了你看,二個款,保證都是適合你的。”




尺寸量過了,版也定好了,等做好,榮老闆會親自送到醫院幫她試穿的。




當然,價格肯定不便宜,蘇琳琅瞄了一眼價格單,二件旗袍就花了五位數。




上了車,許婉心坐在後面,長吁短嘆的。




兒媳婦不好過問婆婆的事,在車上蘇琳琅就沒說什麼。




先送他們回賀家大宅,許天璽也要順路去見表哥,她正好問問事情的內幕。




許天璽算她最忠誠的小迷弟了,當然無有不說。




不過也要叮囑蘇琳琅,切不可再告訴任何人,然後感慨說:“我姑呀,就是太善良,太清高,太不懂得對付小人了!”




卻原來,許婉心是賀氏的藝術顧問,監管公司外在形象,品牌Loge,酒店的軟裝與藝術佈局,大樓的外型與美觀,當然,也負責採購各種書畫,藝術品。




所以一直以來,她交往的都是藝術界人士。




就在六年前,她跟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藝術家一見如故,也很欣賞對方的畫作,於是採購了對方大量的藝術作品用來裝飾酒店。




但偶然間,她在國外看到那個畫家的畫,署名卻不是他,而是一個丹麥人。




賀氏要做的是全球化的高端連鎖酒店,當時正準備在倫敦開店,而一旦掛摹品,或者侵權的畫作,那




是很掉價的,一旦被舉報,國際酒店連鎖協會還會開除他們。




許婉心心地善良,於人也從不設防。




回港後,她喊來那個畫家,先私下問,看是怎麼回事。




而畫家打著證明自己的名義,就把許婉心帶到了他的畫室,說要當面作畫。




但就在對方做畫時許婉心睡著了,等她醒來,對方已經畫好了。




許婉心一生交往的都是正人君子,沒往齷齪處想,而且看到對方當面畫的畫跟他賣給酒店的完全不在一個水平,就宣佈從此不合作,然後離開了畫室。




原來購買的畫,她也全部予以銷燬處理了。




大概過了半月左右,她四度懷孕,懷上了小冰雁。




而就在她孕期,那個畫家幹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給賀章寫信,說自己在跟許婉心談戀愛,還寄給賀章一些倆人一起聊天,吃飯,甚至更露骨的照片。




甚至還宣稱小冰雁是他的孩子,然後其人就消失了。




賀章夫妻是怎麼談的沒人知道,但事情他們瞞了,瞞的滴水不漏。




不過許婉心從此退出公司,吃齋唸佛了。




賀章倒也沒有提離婚,小冰雁也是賀家小姐,而且他試圖挽回過多次,就在賀樸廷大婚前還專門去跟妻子破冰,想著往事一筆勾銷。




但許婉心畢竟是個藝術家,接受不了一個大陸來農場兒媳,就拒絕了。




那是件事關小冰雁身世的事,也是一件一直被瞞的滴水不漏的往事。




直到今天,直到黎憲和孫琳達在警署相互扒皮,許天璽才知道這件事,也才知道姑媽遁入空門的原因。




更可恨的是,那個畫家其實就是黎憲和孫琳達僱的,畫也是他們從國外高價買來的,所以他們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聯手,籌劃著要奪權了。




講完,許天璽感慨:“港府大把的富商二妻四妾卻生龍活虎,我姑父最專心了,對我姑一心一意,卻落得那樣的下場,阿嫂,你說是不是好人不長命?()”




賀章夫妻的恩愛在港府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卻生生被人離間。




要是公公就此離世,試想,婆婆的內心得有多痛苦。




蘇琳琅問:事情能壓住,媒體不會胡說八道吧??()_[(()”




八卦媒體最喜歡胡寫了,而許婉心在書裡,就是兒子被綁後受了刺激沒的。




她被一個渣男迷暈,不管有沒有事,要上了報紙,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在如今,叫蕩.婦羞.辱。




許天璽點頭,又說:“事關我姑媽,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王八蛋!”




黎憲和孫琳達已經被判刑了,但還有那個騙子畫家,也得找出來,讓他坐牢。




車載電話響了起來,許天璽接了起來,聽完,掛了又說:“阿嫂,告訴你件喜事,剛才黎憲用筆把孫琳達一隻眼睛給捅瞎了,這個得要告知媒體,我要讓全港人知道他們的慘狀。”




又忍不住嘆氣:“你說我姑一家造了什麼孽,要碰到孫琳達這種




()人。”




蘇琳琅也感慨,心說怪不得連蟲子都不敢捏的婆婆會恨的想要殺人。




試想,被一個男人潑了髒水,然後對方跑了。




她一個清高的藝術家,想不到背後會那麼的複雜,就選擇了遁入空門。




怕家中事傳出去不好聽,公公也選擇了沉默。




但那正是孫琳達和黎憲想要的。




二十年圖謀,他們潤無細無聲的離間賀家,然後趁虛而入,一招致命。




……




這件事賀樸廷應該也不知道,因為當時他在留學,走時父母恩恩愛愛,回來後見他們冷冷淡淡,當時也覺得奇怪過,但兒子不過叉燒,港府男人又大多二妻四妾,他一直以為是他爸外頭有人了,偶爾也會勸,勸不好也就罷了。




也萬萬沒想到,其中竟然牽扯著如此曲折的一件事。




他媽,一個擁有高格審美水準的藝術家,畫家,竟然被人那麼侮.辱過?




“我一直也以為是我阿爸外面有人了!”他啞聲說。




許天璽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還跟蹤過姑父,但什麼都沒有跟蹤出來。”




“我一直以為家裡很好,我也以為只要有我們父子能賺錢,家裡就是安穩的。”賀樸廷攥著輪椅,攥的咯咯響,終於說:“只讓孫琳達坐牢未免太輕了,如果我阿爸真的死了,她也應該被雷劈死,就在我阿爸的墳前,我要她永生永世,跪在我阿爸面前,向他懺悔!”




蘇琳琅在裡屋收拾東西,聽到賀樸廷這話,手一頓,因為她驀的想起來,在原書中,孫琳達就是死在了賀氏的墓園裡,而且還真就是雷劈死的。




因為她死的太過詭異,書中專門介紹過。




她心說難道是賀樸廷拿錢買通了閻王爺,讓閻王爺把孫琳達給劈死了?




當然,那只是一本書,具體是怎麼回事,沒有發生過,就誰也不知道。




也許真的是老天看不過眼,把孫琳達劈死在賀章墳前了呢。




相比於孫琳達,倒是那個畫家,他很可能拍過許婉心的裸.照,那才是真正的不安定分子,也是一枚定時炸.彈,蘇琳琅得想辦法找到他。




欺負,侮辱女性,跟欺負孩子一樣,在她這兒是不可饒恕的。




……




話說,拿到競標通知書後,蘇琳琅發現了個問題。




賀樸鑄的家長會是在下週二,而競標日是17號,它們是同一天。




暴躁,哦不,現在應該叫抑鬱少爺了。




抑鬱少爺賀樸鑄停藥後消沉的很厲害,也被排擠的很厲害,蘇琳琅既答應了家長會,當然就必須去,但競拍她也必須去,怎麼辦?




倒也不急,先聽聽賀樸廷說拍賣會的事再做決定。




港府土地總署是兩年前成立的,為了保護港民權益,只有本地地產企業方可參於競拍。




而在競拍當天一早,總署會給出地價的底價,然後給地產商們一上午的考慮時間,讓他們就地核算地價,建築和銀行利息




,下午正式開始競拍。




當然,價高者得。




目前有幾l家競爭對手,專職搞房地產的郭氏,以及去年被張華強綁過的季氏,再就是百富了,而百富這幾l天股票大跌,財報不行,應該已經出局了。




郭氏聯合了幾l家小地產商想一起拿地,但其老闆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如果價格高一點,他就不會跟了,而季氏,既有財力也有野心,是賀氏最強勁的對手。




蘇琳琅聽完,心裡有底了。




她說:“樸廷哥哥,我上午去給樸鑄開家長會,下午再去競拍現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