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 作品

24. 第 24 章 將貞操守得死死的





當然,如果他沉得住氣再忍耐久一些,說不定那些人打消疑慮會將蘇綰送回來。




可他忍不下去了!




多等一刻,就多一分煩躁。




過了會,他倏地起身,一腳踹開門:“百里言玉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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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還算寬敞乾淨的大堂內,百里言玉坐在上首。




他一副“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篤定,說:“原來昨晚的人就是你。”




“說吧,你來我這想打探什麼?”




陸安荀莫名其妙,攤手:“分明是你們將我請來,怎麼反倒問我?”




百里言玉道:“依閣下的功夫,我的手下是不可能將你請來的,當然是閣下自己願意。”




陸安荀走到一旁椅子,懶懶地坐下:“蘇........舍妹被你們關在何處?”




百里言玉:“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陸安荀:“不是一個娘生的。”




“哦。”百里言玉點頭:“她是妾室所生。”




陸安荀心想,也對。不欲糾結這個問題,他徑直問:“怎樣才能放她?”




百里言玉:“閣下還未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陸安荀見不得同齡人對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說話模樣,而且這人邊說話邊悠閒撫摸一塊石頭,跟他擼貓的姿勢一樣囂張。




“我要見到人!”他說。




百里言玉也不退讓:“先回答我的問題!”




“若不呢!”




“成全!”




刺頭對上刺頭,話沒說兩句開始動手。




大堂裡,陸安荀和百里言玉又打起來。




百里言玉道:“昨夜沒好生領教閣下身手,今日可別再當縮頭烏龜跑了!”




“誰是縮頭烏龜?”陸安荀一招天外摘星飛過去,直衝其門面:“今日我將你打成烏龜。”




渤泥人帶刀站在門外,個個探頭探腦,看得津津有味。




“中原人也有功夫厲害的,居然跟我們王子打得不相上下。”




“王子在渤泥算是一頂一的高手了,看來這位應該也是中原頂尖的。”




“你們說誰會贏?”絡腮鬍子問。




此話一出,他收穫好幾道仇視的目光。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們王........”




話未說完,百里言玉橫身飛出來。他在地上打了個轉,點足一躍,勉強站穩。




腳下塵土紛揚,地面被他鞋子劃出長長一道坑。




“好功夫!”絡腮鬍子鼓掌,然而收到同伴們憤恨的眼神,立即訕訕放下手。




陸安荀站在大堂門口,昂著下巴:“服不服?”




百里言玉不服,還想打,下一刻見陸安荀從身後摸出塊石頭,作勢要砸。




他大驚失色。




“快放下!服!我服!”




打他幾百下都沒服,一塊破石頭就緊張成這樣,什麼古怪性子!




陸安荀心想。




百里言玉小心翼翼,吩咐:“帶他去見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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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跟著絡腮鬍子走,左拐右拐,總算拐進個小院。




然而才入院門口,就聽得裡頭熱鬧的聲音。




“槓!嘿嘿......摸張牌。”




“哎呀呀!太不好意思,我胡啦!”




陸安荀蹙眉,狐疑走過去。




此時此刻,屋子裡一張方桌,四條矮凳,東西南北各坐一人。還有個站著看熱鬧的,懷裡抱著盤瓜子,好不愜意。




陸安荀:“......”




蘇綰正在跟人玩葉子戲2,瞧見他,將牌一撂:“不玩了,回頭得空再教你們!”




她起身跑出來:“陸安荀。”




陸安荀:“你在做什麼?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呀?”蘇綰見他鬆了口氣的模樣,笑嘻嘻道。




“這是何情況?”陸安荀問。




“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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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個時辰前。




蘇綰被人帶到百里言玉跟前問話,按著此前跟陸安荀商量的,蘇綰添油加醋再編了段曲折感人的故事。




大概是這樣:




蘇綰與兄長被叔伯趕出家門無處可去,所以帶著貼身家僕和分得的微薄家財想找個地方安家營生。




沒想到走著走著走到臨淮郡來了,然後就被抓到這裡。




“事情就是這樣。”蘇綰一臉老實誠懇。




百里言玉家中也有兄弟鬩牆之事,最痛恨的便是以強欺弱以大欺小,雖然他不太相信蘇綰的言辭,但態度勉強緩和了些。




當蘇綰看到他手上的石頭且驚奇地讚了聲“好玉”後,態度又成一百零八度轉變。




他問:“你怎知道里頭是玉?”




蘇綰:“我不僅知道,而且還清楚公子應是從南邊緬商手上而得。”




百里言玉來了興致:“你懂賭石?”




“略懂一二。”




其實也就平日聽二姐蘇瑛說了點,懂個皮毛。蘇瑛是個賭石愛好者,曾研究過許多奇石,經驗豐富。




蘇綰對百里言玉的石頭觀察了會,道:“我觀其象,內有美玉,且是玉石之王,色翡精翠。”




“沒錯。”百里言玉道:“我以通天光驗過,裡頭確翠亮若翡......”




於是,兩人就這麼對著塊石頭交流了許久,最後又因這麼塊石頭結成了愉快的“志同道合”之誼。




陸安荀聽完,表情微微凌亂。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




“他們可有為難你?”最後,他問。




“你覺得我像被為難的嗎?”蘇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隨後問:“你怎麼才來?”




“你知道我會來?”




“不然你捨得丟下我?”




“.......”




“哎呀,逗你玩的。”蘇綰道:“是百里言玉讓我在這等你,說你一定會來。我等得無聊,見他們屋子裡有葉子牌卻不知道怎麼玩,所以教他們。”




“不知道玩為何有葉子牌?”




“他們買的,準備帶回渤泥去。”




“?”




...




“我們與中原人交易了許多貨物,原本是準備乘船回去,卻沒想到經過此地時,被一群賊匪截走了。”百里言玉說。




“所以.......”陸安荀緩緩明白:“你們不是賊匪,而是想奪回自己的貨物?”




“自然,那可是好大一筆財富,若就這麼丟了,我堂堂王.......哪有臉面回去?”




百里言玉好面子,陸安荀懂。瞭解前因後果後,他又有點幸災樂禍。




“你們怎麼不報官?”陸安荀說:“我朝對外邦通商有保護之策,若你們拿出實際證據,必定得到官府支持,何須親自動手跟賊匪作戰?”




“報官?”百里言玉笑得無奈:“你們中原人的官只護中原人,哪管對方是不是賊匪。”




“言下之意,你報過了?”




“當然,可官府並不管。”




“為何?”




百里言玉道:“津陽縣現在沒有縣令,而別的地方官搪塞說津陽不歸他們管,我能如何?”




“哦。”陸安荀悠閒呷了口茶:“算你走運,津陽縣父母官現在來了。”




“在哪?”百里言玉眼睛一亮。




“就在你眼前。”




百里言玉上上下下打量陸安荀,嫌棄又懷疑:“你?”




“我!”陸安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