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春 作品
第 23 章 四面受敵
早年有背下闈墨應考的,被查出來,褫奪功名後,還要鞭五十,枷七日。
科舉就這麼點東西,怕看得多了,動筆唯唯諾諾,索性不看了。
招順知道得多:“都不是正科舉的年份看,學作文時,這是範本,做個格式參考。後邊背書、作文,就不看。”
心裡有數,又不完全有數。
格式參考……
比學術裁縫差多了。
謝星珩心裡點評,且無所畏懼。大家不都是在縫縫補補的過。
他還想薅一把大堂哥的羊毛,“你們應該有整理好的版本吧?”
以江致微在江家的“希望之星”地位而言,整理多個版本都不為過。
按照年份、成績分;按照出題範圍分;按照題型分;又以八股的“八股”分,破題精彩的拿出來,承題漂亮的挑出來。精準查漏補缺。
甚至還能按照地域
分。()
江南多才子,跟貧寒之地的才氣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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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順緊閉著嘴巴,不言語。
謝星珩:“……”
防賊呢。
“你等著,我叫我夫君來。”
夫君?
招順:???
招順喏喏:“你別問我,你找小少爺拿。”
江知與肯定沒有。
他要有,早給謝星珩準備了。
謝星珩賴在書齋不走,他要給小魚一點私人空間。
小魚沒幾個知心好友,鏢局的誠哥兒算一個。成親以來,忙亂亂一堆事,他倆還沒聚過,鏢局也有瑣事要處理,先不去湊熱鬧了。
他心裡有打算,就在書齋後院找個空屋,先扒拉闈墨,喚醒塵封的記憶,熟悉熟悉八股文的寫法。
招順當他臉皮厚,也沒法子應付。
家主遠在京都,大少爺在農莊還沒回來。
他跺跺腳,不管了。
鏢局裡,江知與難得到了正廳大堂裡,把在鏢局待命的鏢師都叫出來,又單獨點了大師兄徐武的名字,叫他管好師弟們。
他不能直說王府的鏢,就說最近事多。
“都低調點,別出去惹事。實在滿身力氣沒處使,就跟誠哥兒說,我接你們到農莊開荒去。”
當家做主的,要為下面的人操心很多。
一份穩定的工作,終身都貢獻給了東家。
這些年輕人,長輩裡都有經驗豐富的鏢師,屬於家族傳承了。
江家也要為他們的親事著想。
他們最近心思多,江知與都知道,“我給誠哥兒支了一筆銀子,讓他去請媒人,你們誰想說親,回家跟家人商量商量,說個要求,趁著事少,幾家合辦喜酒,也熱鬧熱鬧。”
徐誠站他旁邊,看下邊的年輕漢子一個個都憋屈著一張臉,好艱難的忍住笑,等他倆回了後院,才哈哈大笑出聲。
“你跟你那夫君一個樣,就會戳人心窩窩!”
明知道小漢子們中意他,還要親自跟他們說別的親事。
江知與不覺有問題:“他們遲早要說親的。”
人多,慢慢說。
一個月相看,一個月走禮等日子。
差不多父親回來,都能趕著喝杯喜酒,多好的事兒。
江知與久沒動武,技癢得很,趁謝星珩不在,邀徐誠打架。
徐誠疑惑:“他不知道你練過武功?”
江知與搖頭,“他知道。”
那徐誠就不懂了:“知道你還藏著做什麼?以前是怕家僕亂說,現在都成親了,還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書生麼,都文文弱弱的,不服就揍他!”
江知與才捨不得。
他笑臉含羞:“他知道,可我也不能真的表現粗魯啊?”
書生應該是喜歡嬌俏些的人。
徐誠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但他還是不跟江知與打架。
()這次換江知與不懂了,“為什麼?()”
徐誠看著他腹部,笑得揶揄。
怕你懷了崽崽,一打架他就踢你!№()№[()”
江知與羞得要命,追著他捶打。
“讓你亂說!”
徐誠問一句:“你不想懷崽崽?”
江知與又止步,摸著肚子說想。
夫郎懷孕慢一些,他不急。
說到夫婿,徐誠很關心他倆處得好不好:“他前陣子還問你喜歡什麼,要給你送禮物。”
江知與一下想到小金魚和小銀魚,笑得甜滋滋的。
他給徐誠看,“我拿了金魚。”
一枚有一錢的分量,偏差小。
金魚有四十五條,算四兩五錢金子。
銀魚他掂過分量,相差不多。
把工費去了,這次禮物,應有五十兩。
很豪氣了。
徐誠看得稱奇:“讀了書的人是不是花花腸子多?送個金子銀子還整這花裡胡哨的。”
江知與就愛花裡胡哨的。
他跟徐誠說:“還有涼粉做的魚。”
好大的胖錦鯉!
徐誠看他開心,便不挑剔了,轉而問起城內流言。
“你夫君的名聲都壞了,我帶人去把柳家院砸了?”
江知與嘆氣,“不能砸了。”
他給徐誠說了柳媽媽上門的事。
兩人父親是過命的交情,他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江知與性情軟和,徐誠常年在鏢局,養得彪悍,處事風格跟江知與完全相反。
他聽完了柳媽媽上門的事,眉頭皺得要豎起來。
“你管她說什麼,她來賠禮道歉是應該的,你還給那麼豐厚的回禮。”
兩匹銀紅綢,都有七八兩了。
金絲牡丹頭面合算成銀子,也得十五兩上下。
別的都懶得算。
江知與知道,可越是小人越不可得罪狠了。
“這個消息值價。”
徐誠沒特地學這些彎彎繞繞,跟江知與相處多年,耳濡目染的也瞭解些。
他皺眉想了會兒,沒想明白。
“這消息關你什麼事?李家拿了鹽引,也就多掙一筆銀子罷了。不影響我們家生意。”
江知與還要清個鋪面出來,賣豆製品。
明年開始,家裡還會賣豆油、醬油、大醬。
這消息他能稍稍給徐誠透點風聲,過後調徐誠來他身邊幫他。
李家賣鹽,對他家是有影響的。
再一點,接管難民的事,破壞了李家的計劃,兩家已然結仇。
徐誠不在意這點仇,兩家本就不對付,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就高興江家有了手藝,這下可穩當了,不用刀口舔血的掙錢了。
“難怪,我就說你去了農莊,怎麼不見回來。”
有些心裡話,只好對朋友說。親人
()不行,夫君也不行。
江知與罵了好些族親,“煩人得很,我爹那天也發了脾氣。”
徐誠比他耿直,連著一頓罵,江知與聽著心裡就爽快。
“什麼玩意兒?要不是伯父掙下這份家業,他們還守著兩畝薄田過日子呢!現在來你們面前擺譜,有種把田契還給你!帶他們掙錢,還一個個的飄起來了,那是刁難你嗎?他們連伯父的面子都下了!”
“建個祠堂祭祖,還真把他們牛壞了!沒見他們給族裡貢獻一畝三分地,那些祖田祭田不都是伯父買下的?都不要臉啦!”
既是罵人,該罵的一起罵了。
徐誠罵李家:“什麼狗屎,長你一輩,還在飯桌上為難你,男人沒本事當老大,她不嫌丟人,還好意思滿城下帖子,呸!”
“你才成親多久,當眾叫個唱的給你夫婿送瓜子,李家安的什麼心?要我說,柳家院的也沒向著你,送瓜子的時候怎麼不提醒一下?鬧得滿城笑話!”
江知與不太會罵人,聽得想給他鼓掌。
笑吟吟聽一陣,他越聽越不對。
隨著他神情變化,徐誠也逐漸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