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翎 作品

第 96 章 萬事要有度,不能...

 裴長臨跟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去牽他的手,後者恍然回神似的,憤憤在他胳膊上錘了一下:“我就說了昨天不要的!”

 裴長臨也難為情得很,低聲道:“下次不了……我是說下次複診前,絕對不了。”

 賀枕書太過恍惚,甚至沒聽出他這話中的小心思。

 他任由裴長臨牽著往前走,還沒走多遠,對方忽然輕聲喚道:“阿書。”

 賀枕書悶聲道:“幹嘛?”

 裴長臨:“先前……辛苦你了。”

 賀枕書一時沒反應過什麼,順口答道:“不辛苦啊,我又不用動。”

 裴長臨:“……”

 裴長臨頓住腳

 步,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要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這般在大街上放聲大笑,可近你不想,我看你滿腦子也盡是些汙穢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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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笑!”賀枕書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葷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準再笑了,你再笑……你再笑我要生氣了!”()?()

 裴長臨忙掩住口,勉強止了笑。()?()

 他眼底仍帶著笑意,輕咳一聲,竭力讓自己語調平穩:“我是說先前照顧我的事……辛苦你了。”

 他常年體弱多病,被人照顧已經成了習慣,幾乎不曾好好與賀枕書說過謝謝。

 賀枕書恨不得趕緊轉移話題,嘟嘟囔囔問:“怎麼忽然說這個……是因為傅公子他們的事嗎?”

 “算是吧。”裴長臨道,“易地而處,我能夠理解傅公子的選擇。”

 他並非冷漠無情的人,縱然時常與夏侯珣拌嘴,爭吵卻不一定出自真心。

 更大的可能,是他不希望夏侯珣受他拖累,不希望對方為了一個已經沒有未來的人付出多餘的時間與精力,所以才故意將人趕走。

 這一點,與裴長臨最初的想法是很相像的。

 “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厭煩呀。”賀枕書道。

 他不知道夏侯珣心中是怎麼想的,至少在他心中,他從不曾感到厭煩。

 正相反,在醫館那一個多月時間裡,裴長臨的病情趨於穩定,他看著對方一點點康復,心中其實是很開心的。

 就算不說那段時間,在裴長臨的病情還未找到醫治方法時,他也不曾厭煩過。

 那時候他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該去哪裡尋找大夫,哪裡有人能夠救他。

 琢磨這些事都顧不上,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原完,微笑起來,“你就沒想過,萬一治不好該怎麼辦?付出這麼多,卻得不到好的結果,到時不是虧了嗎?”

 賀枕書嘆氣:“虧了也沒辦法呀,誰讓我喜歡你。”

 裴長臨眸光微動。

 他彎下腰一遍。”

 賀枕書別過頭:“……又不是沒說過。”

 裴長臨:“那不一樣。”

 賀枕書飽讀詩書,越是這種直白的告白,便越是羞於說出。每每只有在床笫之間,意亂情迷之刻,裴長臨才能聽他說上一兩句。

 這般情境下,的確是頭一遭。

 裴長臨被那一句話勾得心癢癢,毫不顧忌兩人還站在大街上,抓著對方的手腕,將身體更貼近了些:“阿書,再說一遍嘛,我想聽。”

 “……”

 賀枕書可受不了對方大庭廣眾這樣,他往後避了避,正欲張口,卻忽然聽得一旁傳來個中氣十足的嗓音。

 “借過借過,別在這兒擋路啊!”少年急匆匆從遠處走來,手裡還揣著一包用油紙包裹著的糕點。

 這聲音格外熟悉,二人皆是一愣。

 賀枕書回過頭去:“夏侯珣?你不是回家了嗎?”

 夏侯珣赫然停下腳步,才注意到面前是兩個熟人。

 “誰說我回家?”他一路小跑過這姓薛的不行,治了好幾個月都沒起色,我當然要另尋高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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