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嫿 作品

第 94 章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擰開公寓的門鎖進去。

    等還未亮,林驚鵲將毛呢大衣剛脫下,門外就響起兩道叩叩聲音。

    氣氛猝然靜了起來。

    她身子繃緊到極致,未動。

    隔著薄薄的門,幾秒後,賀斯梵低沉熟悉的嗓音傳來,彷彿在喉間猶豫了會兒才溢出:“你不用開門,我只是想知道,你回來沒有。”

    “驚鵲。”

    “你要是在家,就敲一下桌子,可以嗎?”

    林驚鵲眼睫毛柔軟地垂落,盯著握緊大衣的手指,沒吭聲。

    門外的賀斯梵似乎早已經習慣她這股冷淡態度,也就沒繼續出言。

    隨著時間過去十來分鐘。

    林驚鵲聽不到有任何聲響了,才撳亮燈光,平靜做著自己的事,忽而有預感般,她抬頭看向房門,捏著書籍的指尖微微用力,最終還是在床邊起了身。

    這扇門開啟那瞬間。

    坐在臺階上的賀斯梵是無處閃躲的,冰寒空氣中瀰漫著股藥味,以及地上的藥盒棉籤散了出來。

    林驚鵲手指擱在門把沒垂下,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賀斯梵幾道血痕的手臂上:“怎麼回事?”

    賀斯梵聽出她音色裡的涼意,有點含糊不清回答:“不小心擦傷了下。”

    林驚鵲蹙著秀氣的眉尖,幾秒後,要關門。

    賀斯梵及時來阻止,不巧猛地一下,裹挾著重重力道就直接砸在了他沒受傷的手上,冷白色調的皮膚瞬間淤青了塊,看上去慘不忍睹的,他眉骨緊皺,忍下那股劇痛感:“今天堵車,我怕遲了就棄車跑著來,被一個高中生騎車撞到了。”

    他還是遲了半步,又爭分奪秒的往公寓趕來。

    起先連小臂的傷都無暇顧及,只知道跟先前膝蓋一樣,疼入了骨髓。

    林驚鵲心跳顫抖不已,像是什麼亂了:“賀斯梵,你幼不幼稚?”

    賀斯梵自嘲扯了扯薄唇,在她面前早就沒了什麼尊嚴可言和賀氏掌權人的形象,就像個芸芸眾生最不起眼的凡夫俗子,乞求她能給個眼神。

    見林驚鵲還要罵他,賀斯梵也不知此刻怎麼想的,正人君子裝了這麼久,忽然不想裝了,帶著血的手臂將她拽了過來摟緊在胸膛前,心跳聲和透著灼燒的溫度清晰傳達給她,掐著下巴就吻。

    砰一聲,那扇門被寒風吹得重重關上。

    林驚鵲衣領滑落,隱隱露出雪白的半弧,隨即,潑墨似的長髮也散開了。

    賀斯梵無論是吻,還是手臂傷口的血跡,都沾了她一身。

    直到被纖白的手扇了兩巴掌,才喘著很燙呼吸停下來。

    他慢條斯理將觸碰過她裙襬之下的指骨拿出來,在光下,似沾了水光:“如果我繼續,你會報警嗎?”

    林驚鵲語氣盡可能保持冷靜,淡淡諷刺說:“看來你很想人盡皆知你技術不行的事?”

    賀斯梵神情突然冷了,抬手將燈一關,嗓音在黑暗裡透著無盡危險:“試一試。”

    …

    …

    細微的塑料聲,卻彷彿震耳欲聾。

    林驚鵲指尖毫不客氣地掐進他後脊肌肉之間,那股不可避免的疼痛是尖銳的,很

    快又被說不出的感受取代,不知過去多久,她在被褥裡,耳側和脖後都是汗,細若無骨的小腿已經無力滑了下來。

    賀斯梵額頭貼過來時,她眼睫垂著,紅唇染上幾分累倦的啞意說:“謝忱岸當初為了讓小鯉兒心疼,明明只是被碎片劃了一點血痕,卻親自砸傷了手,你這招,是照著他學的?”

    林驚鵲心思通透,特別是他從口袋裡摸出避孕套起。

    手臂的傷,就百口莫辯了。

    賀斯梵什麼都沒說,手臂卻用力,抱緊了她身子。

    林驚鵲睡到了天亮,起床穿好衣服後,就遠不如夜裡會熱情回應他,臉被窗外柔和光影籠罩著,表情是淡的,轉身的功夫,看到躺在床側的英俊男人也醒來坐起,低沉磁性的嗓音溢出,隱隱帶著點期待:“驚鵲,我在離戲劇院十分鐘路程的文東小區買了棟樓,那裡用來給戲團的人當宿舍怎麼樣?”

    他想林驚鵲搬過去住,又一直沒個合適機會開口。

    藉著給戲團改善生活的理由,賀斯梵拉過她的手腕,輕輕觸碰上面淡紫色的淤青,嗓音也越發低緩:“我想幫你一起像符心洇那樣收留無父無母的孤兒,只是提供個居住環境,被拒絕。”

    林驚鵲啟唇問:“你憑什麼幫我?”

    賀斯梵手背筋脈浮起,握著她手不動。

    繼而,聽到林驚鵲從偏淡色的唇溢出寡淡的嘲諷:“憑我們上床了?”

    在床上,她後來掙扎的意圖不明顯,在賀斯梵眼裡跟默許了沒什麼區別。

    如今清醒過來,林驚鵲的話,就跟昨晚扇了他兩巴掌一樣,清冷著表情,又笑:“我不會報警,畢竟身為一個成年健康女性,偶爾也是需要排解下的。”

    賀斯梵幽暗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仿若頃刻間浸透了冬季的冰冷霜寒。

    “那你為什麼選我?”

    林驚鵲稍微俯身,站著的緣故,倒顯得她單薄的身子有些居高臨下,極近望著他:“消遣過你一次,你還鍥而不捨繼續送上門等著被消遣,還不明白嗎?”

    彼此間氣氛陡然靜到窒息。

    賀斯梵怒極反笑,薄唇勾起鋒利弧度:“行,你繼續消遣。”

    林驚鵲來不及反應是什麼意思,手腕力道一緊,被他重新拽回了斑駁狼藉的床上。

    大抵是賀斯梵惺惺作態太久了,久到都讓人忘記他是個生性冷血無情的重利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

    林驚鵲早晨這次是疼的,哪怕一記鞭子不偏不倚地打來也不可能彎下去的筆直背部,如今彎得徹底,眼尾那抹溼潤淚意更重了,哽咽著,額頭緊緊埋在枕頭裡,最終什麼時候沉睡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