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90. 第 90 章 身體檢查



不知不覺中,白適宴就將他對對方的依賴培養了出來。




“小玉,這位是……”




裴之賞在他們話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出聲,聞言,宋徵玉立即給他們介紹了起來。




只不過宋徵玉在說話的時候,白適宴一手接過了他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始終都是將他半攬著的。




他們之間的親密,才是真真正正,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昨晚戴景住雖然是牽著宋徵玉回來的,可裴之賞看得出來,宋徵玉不喜歡對方。




至於眼前的人,宋徵玉也不喜歡,但他對對方太過於放鬆了,那種全然的信任,才是最危險的。




雙方握了握手,裴之賞跟宋徵玉交換了一個聯繫方式。嘉賓私底下是可以聯繫的,因此來跟宋徵玉交換聯繫方式的不止他一個,除了已經離開的嶽霽——對方昨天晚上就跟項廷加了好友,還有薛直以外,就連聞人鈺也過來跟宋徵玉添加了好友。




幾個人忙著交換聯絡方式的時候,白適宴注意到薛直一直在看著宋徵玉。




一個已經淘汰的人,並不足以讓他再額外關注。




白適宴收回視線,看著低頭認真打備註的人,唇角又是輕彎。




“小玉交了很多新朋友,很厲害。”一句話,就將裴之賞等人由追求者定義為了朋友。




他是湊近宋徵玉耳邊講的,旁人並不能聽到白適宴都說了什麼,只有戴景住和薛直注意到,宋徵玉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的小動作。




曾經因為白適宴對宋徵玉體貼入微地照顧,讓薛直吃了好大一場醋,甚至一度懷疑白適宴喜歡宋徵玉。可後來白適宴接受了他以後,就跟普通的哥哥一樣招待著他,又讓薛直不確定起來。




最終薛直覺得,白適宴或許是將宋徵玉當成了親弟弟看待,畢竟兩個人從小相依為命。




而且,白適宴也沒有做出什麼情敵應該做的事,無論是跟他爭鋒相對,還是背地裡挑撥他跟宋徵玉的關係。




當下,薛直如何沒人知道,戴景住卻是因為宋徵玉的動作,眉心微攏。




他覺得兩個人的合同裡還要再添一條,就算是白適宴,也不能親近太過。




不自覺地,戴景住想起昨天晚上,他吻著宋徵玉的脖子時,對方的反應。




手機突然地響起,戴景住拿起來一看,是伊凡打來的,他當即沒有什麼再在這裡多逗留的心思,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小屋。




七個人就此分別,宋徵玉在副駕駛上坐好以後,白適宴又問他這幾天在節目組住不住得慣,累不累,還有薛直有沒有再為難他。




宋徵玉逐一地都說了,提到薛直的時候,更是眉毛皺得都要打結的樣子。




回答完了,見白適宴頻頻往外後視鏡看,他自己也朝副駕駛那邊的外後視鏡看了好幾眼。




車子已經上了高速,鏡子裡面倒映出來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車子,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怎麼了,白哥?”




“沒事,旁邊的袋子裡有給你買的零嘴,先吃一點,家裡的飯菜都做好了,回去後就能馬上吃。”




宋徵玉依言在旁邊的紙袋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個鬆軟的小麵包來。小麵包是夾心的,有兩種口味,他都沒有吃過,於是認真比對了半天,才做了決定,選了右手邊的那一個。




再抬頭的時候,他們已經變道了。不過因為高速上風景都差不多,宋徵玉沒有看出來。




從他們離開荊棘小屋不久,白適宴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




他首先就排除了是宋徵玉新認識的幾個朋友,等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後,白適宴立即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薛直。




看來對方還是沒有放棄,甚至想要知道他們的新住址。




白適宴在發現對方以後,就打算甩開薛直。只不過跟常人比較起來,薛直的車技一直都非常好,認識宋徵玉之前,他跟一群朋友見天地都在玩賽車,哪裡是那麼容易甩得開的?




不過好在他變道以後,薛直那邊似乎被其它的車子擋住了。很快,薛直的車子就被他拋在了後面。




白適宴放下心,就見宋徵玉把終於下定決心選好的小麵包拆了開來。




還沒吃兩口,手機響了起來。宋徵玉先將嘴裡那口麵包嚥了下去,才接通了電話。




這回白適宴在他身邊,宋徵玉沒有以為是對方打來的了。




“喂,請問哪位?”




那邊先是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像是用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而後才問道:“上回沒有保存我的號碼嗎?”




薛暇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宋徵玉意識到了電話那邊的身份,他老老實實地答道:“沒有。”




因為連續兩次都沒能知道對方是誰,宋徵玉講話的時候,把小麵包捏緊了些,包裝袋發出了一點不明顯的聲音。




好在那邊也沒有太計較,只是說:“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應該到家就可以收到。”




“禮物?”




“你在節目裡表現得很好。”所謂的禮物,是封建權貴的大家長滿意於宋徵玉在節目裡對薛直的敬而遠之,而給予的應有獎勵,“還有,就當是一點賠罪吧。”




節目結束後,他派去看著薛直的人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少爺一直跟著宋徵玉。那些別住薛直的車子,是薛暇安排的。




只不過他的話讓宋徵玉聽得更糊塗了,什麼賠罪,賠什麼罪?




問不清楚,宋徵玉乾脆就懶得問了,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在意的問題。




“您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啊?”




他的疑惑太明顯了,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簡單地解釋道:“只要我想知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知道的。”




宋徵玉想了想,其實他上一個手機號碼,薛暇好像也知道,這樣來看,對方能知道他的新手機號碼,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樣啊。”他回答道,聲音軟軟的。




“還有什麼事情想問的嗎?”




“沒有了。”




“那我先掛了,稍後看到禮物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




“好,再見。”宋徵玉下意識地說出了個禮貌用語。




掛斷電話後,白適宴等他把小麵包都吃完了,又喝了兩口水,才問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宋徵玉說是薛暇,把對方在電話裡說的話都一五一十告訴白適宴了。




他的這種坦誠讓白適宴心中高興,同時也明白宋徵玉不懂的賠罪是什麼意思。




到家以後,他們才知道薛暇給宋徵玉準備的禮物是什麼——一塊價值不菲的腕錶,還有一張名山文莊的貴賓卡。




名山文莊是一所度假莊園,裡面包含了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最出名的就是裡面的溫泉。不過它的門檻極高,一般有錢人想要進去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適宴並不知道薛暇在這張貴賓卡里充了多少錢,但想來也不低。名山文莊裡面的消費很高,只是讓宋徵玉能夠進去的話,那這份禮物不如不送。




比起那塊腕錶,這張貴賓卡背後的價值才是不可限量的。




憑此卡不僅宋徵玉可以進去,還可以任意帶自己的朋友進去。而能在裡面的人,也都是在外面難得遇見的資源。




白適宴跟先前一樣,讓宋徵玉把禮物收起來,那塊腕錶也給宋徵玉戴上了。




能夠讓宋徵玉用上好的東西,他並不在乎是自己送的,還是別人送的。為了莫名的自尊心,而讓宋徵玉跟著受委屈,那才是蠢。




腕錶有些涼,被扣在手腕上的時候,宋徵玉想起上個世界裡面,最終跟他的手腕融為一體的那條紅線。




“好了,很適合小玉。”白適宴給他調整好,抬著宋徵玉的手看了看,表上鑲嵌著的鑽石隨著他的動作,也反射出了耀眼的光澤。




錶盤上,指針指向了十一點半,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




荊棘小屋中,八位嘉賓都走了以後,節目組將其重新打掃了一遍。




有工作人員發現昨晚項廷買回來以後,被焦遠放進花瓶裡養著的那捧花不見了。而在垃圾桶裡,她又發現裡面多了一束花沒有見過的花。




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工作人員並沒有特地彙報上去。




項廷在離開荊棘小屋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嶽霽發來的消息。昨晚嶽霽離開以前,就巧妙地提醒過項廷,有空可以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把他送的那份見面禮用掉。




因此吃過午飯,項廷就出發去了醫院。嶽霽送的身體檢查套餐是在自己家名下的那所私人醫院,他一來,醫生就通知了嶽霽。




昨晚接到電話,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裡,早上的時候,他弟弟就脫離了險情。




吃過午飯,對方更是可以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到外面散散步了。只不過,那三個月的最後期限壓在他們頭上,也越來越重。




嶽霽在知道項廷來了以後,就假裝也是過來檢查身體,跟人自然地“偶遇”了。




與此同時,在系統的提醒下,打算早點把身體檢查做了的宋徵玉也來到了這傢俬人醫院。




白適宴陪他一起來的,檢查快要結束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需要先離開一下。




“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就回來,小玉檢查完了以後就在花園那邊等我,不要亂走。”他直拿宋徵玉當成小孩子一樣叮囑。




“我記住了。”




得到了宋徵玉的保證,白適宴才放心地離開了。




十幾分鍾後,宋徵玉檢查結束,想著白適宴的話,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花園當中,坐在輪椅上的人從宋徵玉出現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對方。因為他一連走錯了兩三次路,才終於找到正確的方向。




看起來不像是來看病的,是探望朋友嗎?




猜測間,宋徵玉已經走近了。




輪椅忽而失去控制,在斜坡上翻了過去,上面坐著的人也一齊地摔在了地上。




“抱歉,可以幫幫我嗎?”




輪椅的聲音引人注目,宋徵玉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




同樣的,他也沒有錯過那身形狼狽的人的求助。:,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