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97章 京中翰林25開心

    第九十七章



    過年就是吃吃喝喝拜年走動。



    不用走動的, 關係遠一些的但有個邊,像是施大人府邸、翰林院的田大人、趙大人,這兩去年都禮了, 還有林府,只需送些年禮和拜帖就好了。



    這些年前顧兆和週週坐在書房, 一人寫拜帖一人拉單子算,開始捋東西, 像是田、趙兩位大人,要趙大人多幾分厚禮,因為去年趙大人了一塊四五兩的墨錠,田大人是吃食點心。



    今天差不多添上就成。



    輪到了林的單子, 那這就多了,他肯定是不起的。顧兆也不想來往過親密, 想了還是按照施大人的禮就好了。



    食盒、點心、酒水三樣吃食, 黎週週親手做了一件虎頭帽,也算上了,人林送了這麼多, 錢他不起,那便多幾分心意。



    虎頭帽是福寶做的,多做一頂,周邊鑲著兔毛,虎虎生威十分可愛。



    走動的親朋頭一份就是老師和師兄, 顧兆是趕年三十拜了年,初一不走動,一人在屋裡歇息,擺一桌子飯菜好好吃喝,初二去的鄭, 初三嚴,到了初五鄭、嚴兩來黎。



    去年三走動的還,如今不一樣了,鄭輝要去上峰拜年外,還有範府,唐柔嫡姐親了帖子邀請,不管是於情於理都要去走動的,你不說受了氣不愛了就不愛了,面上得顧著。



    起碼唐柔是這麼想的。



    嚴頭一份然是施大人府邸了。



    初二走動拜年時,黎週週想了,跟藍媽媽說今個讓黎夏跟著他們去,屋裡就藍媽媽著了。



    黎夏聽到要去鄭大人拜訪,十分拘束緊張。



    藍媽媽便說:“夫人這是想抬舉你,你可要抓著機會,鄭嚴兩是老爺的摯友,十分親近,你要是笨手笨腳沒伺候好也不礙事,可要是去了大府邸那就不成不沒規矩,好好練練別怕。”



    黎夏這才定了幾分心。他以後的命就是黎的,然是要在府邸露個臉,藍媽媽說要是以後老爺升官了,到後來買的人多了,你要是還這般老實拘束不上臺面,做奴才也分三六九的。



    一大早趕車,跟嚴碰個頭,一起走上午十點多到了鄭。



    門房、管來接,黎夏先來扶著夫人,走在最末,鄭人怎麼伺候的,他的懵懂,有時候端茶遞水慢了一些,不過夫人和鄭夫人在聊天說話也沒他。



    可黎夏心裡懊惱,後起了精神,他人府裡丫鬟,不等鄭夫人吩咐便端茶倒水遞茶送果子的……



    鄭堂屋敞快,點著爐火取暖。



    唐柔四個多月有些顯懷,穿著襖裙面色紅潤,氣色十分好。三見了面寒暄一二,坐來聊,瑩娘帶著福寶、大白弟弟去偏廳去玩了,黎週週讓黎夏跟著一些福寶。



    大白如今一歲多,走說話,被裡一個臉生的婆子抱著過去玩。



    在鄭偏廳,就幾步的距離,大人們在正廳一眼瞧見,因此都放心,者三的人湊起來比孩子還多。



    鄭、嚴這次也買了人,鄭三人,一個婆子一個丫鬟一個小廝,說是婆子才不過二十五六,和黎夏年紀差不多,丫鬟小廝也小,十二三歲。嚴就買了一人,便是抱大白的婆子。



    “都是可憐,現在倆小的買來也沒用著,都是先教規矩。”唐柔說。



    黎週週:“一樣。”



    便不提這個話了,說起喜慶的事,唐柔說己這胎鬧騰,不安分,“前頭兩個月時,什麼都吃不,折騰的,一吃東西便想吐。”



    黎週週懷福寶是好,吃什麼都香也不累人,還嗜睡。



    “我大嫂現在好多了,面色紅潤的。”柳樹接話,“我當時懷大白也折騰,不過他折騰他的,我吃我的。”



    柳樹才不慣著,那時候懷了孕可勁的吃。



    “我都吃胖了一圈,後來還是來京裡一路上瘦來的。”



    “瘦了些好,太胖的話孩子大不好生。”黎週週跟小樹說:“你要是有次了,可不像懷大白那時候了。”



    柳樹知道週週哥是說好話,當即保證,“我不貪吃了。”不過哥兒不好生,又不像大嫂,拴個娃娃就有娃娃了。



    他沒啥用。不過大過年不提這話。



    “我也沒敢多吃,都是補前虧的。”唐柔撫著肚子一臉溫柔,“比瑩娘時調皮。”



    柳樹知道大嫂想要兒子,便說吉祥話,“調皮好啊,小子才淘氣。”



    “還不知道呢。”唐柔也覺得這一胎是個兒子,不過不急不好說。



    後院的一起聊天,說吃食、孩子、買賣營生,後要走動的親戚。同一個正廳坐著,另一頭的三個男人剛開始還聊些問功課,說著說著,顧兆帶的好頭,說起了福寶。



    嘚,一子開始聊孩子,說的比業還起勁。



    “我想瑩娘請個女師父來教。”



    顧兆:“什麼?可別是什麼女戒。”



    “不是,想什麼呢,我閨女要是和謹信攀親,那指定不這個委屈了孩子,琴、棋這些,不濟畫畫也成。”



    顧兆欣然點頭,又趣說:“不對啊,你倆什麼時候揹著我娃娃親都定來了?”



    “並未定親。”嚴謹信否認。



    鄭輝便說:“我瑩娘玉雪可愛,你——”努了努嘴,讓其他倆人瞧偏廳孩子玩的地兒。



    兩人一,瑩娘坐在最中間,這邊大白弟弟塞一口點心,一會又福寶喂一口牛乳,總是大白福寶兩手抓。主要是倆小的也聽瑩娘阿姐的話,乖乖的。



    顧兆知道,福寶是有吃有喝就坐住,尤其是愛喝-奶。



    在鄭就有趣許多,吃飯時也沒上席面,而是小鍋涮著鍋子吃,鄭輝從進了禮部後,這一兩年越發的隨意起來,畢竟也是主客司的一小領導,平時在衙門辦公,關起院子來,想幹啥就幹啥。



    “在己,我也不跟你倆客套,吃著鍋子邊涮邊聊,還熱乎,不怕菜冷了。”鄭輝說。



    顧兆然贊成,吃飯時鄭輝就說:“我知道兆弟定然喜歡這個,以前讀書時就在隨性,只要不在面上愛怎麼來怎麼來。”



    “不過我你倆,上次後現在行事小心太多了。”



    顧兆想了想,坦然承認,“確實。”主要是他知道褚的場慘,二品大員褚寧遠說倒就倒,他沾了邊,怕被當炮灰突突了。



    “放輕鬆,不是我說風涼話馬後炮,就咱們三人,加起來還不夠上頭一盤菜炒,要頂缸背鍋,咱們還不夠份。”鄭輝說完,兆弟倒了杯酒,“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



    嚴謹信也過去了。



    其實兩人都察覺出來了。



    顧兆便沒隱瞞,說:“我前想去地方做官,當時是想在一些,福寶多些選擇。”當時最大的念頭是因為孩子的關係,“當時不急,想在京裡在升升,多留四五年。”



    “如今呢?”鄭輝問完就跟白問一般。



    顧兆了,說:“年前寧西州大雪有雪災,咱們三親上陣去災區救災,各種慘劇我不多說,兩位哥哥都見了,我那時候就想,一己力救災,杯水車薪,我們三出錢出力的,救多人?”



    他好歹是現穿過來的理科生,有些東西都記在腦袋裡、本子裡。他當了官,不想摻和上頭什麼派系、什麼從龍功,那不如去搞建設,要是琢磨出來水泥,搞個水泥房,是不是大雪多抗幾,不用房屋塌了?



    “我這人寫文章不是頂尖,拜了個好老師,寫的詩也是不入眼,倒不如去地方做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