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全是扶搖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徹底崩掉的公卿人【萬字求訂閱】

    “喂喂喂,你擱這切滷蛋呢,要真沒幾把子力氣,就一邊玩兒蛋去吧,別影響我老頭子發揮。”

    “悠著點哈老師傅,別給這玩意弄死了,我還有絕活沒施展呢。”

    “大家快讓開一些,我好像切著他的動脈了,別濺一身血。”

    “呵呵,這鮮血的味道難道不是非常美味麼?”

    ……

    風雨裡。

    上杉越、芬格爾、源稚生以及源稚女四個人正熱火朝天對泡在積水裡的公卿人輪番施虐。

    幾個人手裡都握著不少傢伙,像是扳手,斧頭、鉗子甚至是電鋸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先前那些熱心成員們從天空樹附近找到的,有猛鬼眾的人,也有蛇岐八家的人。

    成員們看到這幾人都在對公卿人身體進行一種近乎鞭屍的行徑,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具都要成為屍體的傢伙施虐,但還是盡心盡力滿足對方的各種要求。

    畢竟要是施虐的話,武器越誇張越好,甚至還有人找來了一根疑似掃把的兇猛之物。

    先前這根兇猛之物從積水裡飄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怔怔看了過去,懂行的都已經開始自我腦補了。

    源稚生忍不住嘴角抽搐,但一看是猛鬼眾的人找來的,哦,那沒事了。

    源稚女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似乎沒有任何興趣。

    猛鬼眾的成員頓時心領神會,準備將其扔向一邊。

    畢竟把這根兇猛事物獻上來只是看在場四個人有沒有主動需要的,他們就算身上長了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主動獻給他們的龍王。

    “且慢!”上杉越卻一把將其拿了過來,蒼老的眸子不由得有些暗淡,然後將其扔給了一旁的芬格爾,“小子,接著。”

    芬格爾下意識的將其接過。

    之前他正在公卿人身上忙活,並沒有注意送來的東西,直到看清這個猙獰如掃把的兇猛之物,當場眼睛放光,“嚯,好傢伙!”

    說著就在手中擼動幾下,似乎是在評估這根掃把的質量,結果越擼越滿意。

    然後拎著這把兇器繞著公卿人的身體行走,一邊忍不住摩挲下巴,似乎在確定從那裡捅下去比較好。

    直到眼睛一亮確定了某部位,當場就徑直捅了下去。

    公卿人發出被撕裂的慘叫。

    “臥槽,好會啊!”

    周圍不少人都是嘴角抽搐,而在這些人中要數猛鬼眾的人最為震撼。

    因為他們看到公卿人,尤其是對方那臉上標誌性的慘白笑臉面具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的領袖王將。

    相比於龍王的真實與殘暴,王將在猛鬼眾的地位更多的是一份象徵意義。

    雖然他身為猛鬼眾的領袖,地位堪比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但王將向來都是非常神秘的存在,很多猛鬼眾的成員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住所以及日常生活。

    而不是像蛇岐八家大家長那樣,每天要與各個黑道幫會的首領開會以及聽各家主彙報家族情況,幾乎行程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其繁忙程度堪比日本首相。

    然而作為猛鬼眾這個堪比蛇岐八家大家長的領袖王將,對方豈止是深居簡出,簡直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往往幾乎很長一時間都找不到對方的人,而其命令幾乎都是龍王傳達以及執行。

    不久前猛鬼眾內部傳出一道爆炸性信息,領袖王將因為突發意外深受重傷而亡,再加上龍王以及龍馬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們都以為王將真的死掉了。

    不過也有不少猛鬼眾成員認為是龍王與龍馬所為,暗中將王將殺掉,然而將領袖之位取而代之。

    在猛鬼眾裡一直都有流傳著一個傳聞,說龍王與王將不和,甚至還有成員親眼看到龍王把王將殺死了,身體都被龍王砍成了好幾段。

    可沒多久王將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猛鬼眾,帶著那張詭異而慘白的公卿面具。

    至於先前那名傳出消息的成員則已經消失不見了,像是被惡鬼吞吃掉,無論其他人怎麼尋找都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他們不知道是誰暗中下殺手,但漸漸的都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龍王與王將。

    可如今看到疑似領袖王將被幾人鞭屍,其中猛鬼眾的龍王更是頗為賣力。

    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

    如果這個公卿人真的是王將,就算是能夠在天空樹上那個男孩的施暴中僥倖活下來,可也絕對頂不住眼下四人的輪番暴虐啊。

    畢竟誰又願意去為了一個死去的領袖而賣命呢,尤其是這位領袖僅僅只是象徵性意義,他的地位甚至還沒有龍王在猛鬼眾深得人心。

    雖然龍王的統治更為殘暴,但卻更為真實,是龍王帶領他們與蛇岐八家抗爭下去,才沒有被那個龐大家族徹底消滅,可以說真要是王將身死,他們絕對會第一個擁護龍王上位。

    就像是蛇岐八家的家主們擁護少主源稚生即位大家長一樣。

    公卿人的慘叫聲再度將猛鬼眾的成員們拉回現實,他們眼角抽搐的看去。

    整個施虐過程,拉麵老師傅上杉越與芬格爾兩人最為賣力。

    公卿人因為被泡在積水裡,不固定的情況下實在是不好發力,所以他們將對方的身體搬起來,然後將其釘在了一旁的水泥柱子上。

    話說這還要多虧了周圍那些成員們的貼心服務,竟然在這樣一個大雨之夜找到很多長釘子,甚至還從附近消防箱裡找出來一把斧子。

    伴隨著一陣嘭嘭嘭的重擊,芬格爾一手拿起長釘,一手用斧子賣力的敲打起來,很快一根根長釘就被貫穿進了公卿人的身體。

    芬格爾一番激情操作,乾的渾身是汗。

    一旁上杉越貼心用肩膀上的毛巾為其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意外的說:“小子,很專業嘛。”

    他看著芬格爾這種手法,真要是讓他來搞,還真不一定砸的那麼勻乎,一枚枚長釘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公卿人身上,像是天女散花。

    還真是紗紙擦屁股,給他漏一手啊!

    “哎呀呀,以前在古巴幹過這種工作,所以有些心得。”

    芬格爾有些靦腆的抓抓腦袋。

    記得有一次在古巴執行獵殺失控混血種任務的時候,目標人物販毒,甚至還控制了當地很多孩子與婦女幫其販毒甚至是讓她們吸毒,芬格爾找到那處據點,看著那些被毒品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孩子與婦女,心中何止是憤怒。

    他找到了那個血統失控者,最後就是這樣用一根根長釘將其釘射到了牆壁上。

    不過芬格爾在用長釘釘射對方身體的時候,都是完美避開了所有要害,那失控的狂徒足足哀嚎了一夜才死。

    “哦?原來這麼有經驗啊!”上杉越抖抖花白的眉毛,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後生可畏啊,我看好你。”

    “哎呀呀,老師傅客氣了呢。”

    被鼓勵到的芬格爾頓時更有勁了。

    一邊嘿咻嘿咻的喊著號子,一邊賣力的敲砸起來,像個兢兢業業的鋼鐵工人在車間裡激情的勞作,身邊是上杉越如老父般欣慰的目光,以及源稚生源稚女兄弟倆的期待。

    他們四個人都對公卿人有種深沉的“情感”。

    芬格爾當初差點被公卿人陰死。

    眾所周知他芬格爾最怕死了,可很少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拍死,是因為害怕遺忘,不過不是遺忘他,而是遺忘他心愛的女孩。

    那個女孩已經成為了一團冰冷的數據,她叫eva,是一個人工智能,但卻不是他曾經心愛的女孩。

    想一想還真是悲哀啊。

    他曾經心愛的女孩被困在那座冰海,如今就連那個帶有女孩影子的人工智能,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被永遠困在了卡塞爾學院的冰窖裡,可就算是這樣,eva也是那個女孩曾經留下的一道影子啊。

    芬格爾每次偷偷潛入卡塞爾學院的冰窖看對方的時候,心情總會變得好一些,這很矛盾,因為他每次去冰窖都會喝的爛醉,像是有滿腔的憂鬱需要宣洩,但他喝醉的時候,覺得女孩在那一刻真的活了過來,像天使一樣把他摟在懷裡。

    芬格爾甚至感覺到了那份懷抱的溫暖以及女孩身上散發的梔子花香,那是女孩經常用的一款沐浴露,那一刻不僅僅是心愛的女孩活了過來,連芬格爾死去的心也跟著跳動。

    他抱緊女孩哭的涕淚橫流,說著再也不離不棄的誓言,直到酒醒了,夢也醒了。

    雖然知道那一切都是個夢,可如果他真的死掉了,誰還記得這個人工智能就是他曾經最心愛女孩的那一絲影子呢。

    所以他芬格爾不能死啊,誰要是想讓他死,誰就是他這一生的死敵!

    因為他要是被殺死了,不僅僅是殺掉了他,更是殺掉了他心愛的女孩,所以芬格爾有絕對的恨意要對這個公卿人施以極刑。

    他握著那根兇猛之物,一次次洞穿公卿人的身體,後者淒厲的慘叫聲簡直慘絕人寰的讓人頭皮發麻。

    在場不少成員看得臉色煞白,雙腿直打顫,必須互相攙扶著才能在積水裡站穩。

    實在是太……太特麼暴力了!

    而上杉越雖然沒有跟公卿人正面接觸,但他知道這個人絕對就是想要引起蛇岐八家與猛鬼眾兩大混血種勢力爭鬥,最後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幕後人。

    一旦對方陰謀得逞,利用蛇岐八家以及猛鬼眾的資源孵化死侍,日本乃至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中。

    這對已經決意踏上救贖之路的上杉越而言,是絕對不允許的。

    可以說公卿人在站出來的一刻,就已經是他上杉越這一生的生死仇敵了。

    所以他下手同樣非常恨,用手裡的鐵鉗將公卿人的牙齒一個個拔了下來,不過對方的牙齒在牙床上極為牢固,老頭子幾乎是生拉硬拽的才將其拔下來,沒一會就弄得渾身是汗。

    只是他跟芬格爾一樣,越幹越起勁,玩的簡直不亦樂乎。

    而這份潑天的恨意,也同樣在源稚生心中湧動。

    這個公卿人很有可能是赫爾佐格的影武者,是跟橘政宗王將一類的東西,不僅僅欺騙了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對方更是曾經傷害過繪梨衣,不久前路明非跟他說過,繪梨衣之所以會血統失控而暴走,就是因為橘政宗曾為女孩所做的腦橋分裂手術。

    這種手術能夠將一個人的人格像是被刀斬開,從而形成兩個獨立的人格,也就是‘善我’與‘惡我’的區別。

    對混血種來說,一旦做過這種手術,那就是將自身人性一面與龍性一面分割出來,平時這兩面能夠達成一致,也就是所謂的穩定血統,可一旦龍性一面壓過人性,混血種體內的龍血就會變得暴躁起來,逐漸變得失控。

    梆子聲就會激化混血種龍性一面的開關,只要做過這種腦橋分裂手術,其體內龍性都會被大幅度激化從而壓過人性。

    繪梨衣就是如此,原本其體內處於平靜狀態的龍血,一旦聽到梆子聲就會變得像逐漸沸騰的水,言靈審判的力量就會從體內不可控制的激發出來,直到最後完全失控。

    可以說繪梨衣這些年受到的傷害都是赫爾佐格所化的橘政宗所為。

    而且源稚生雖然不知道赫爾佐格最終的謀劃是什麼,但他卻知道,他的妹妹繪梨衣必然會成為這個魔鬼的祭品,是要被吃掉的東西。

    這絕對是源稚生無法容忍的事情。

    他不管這個公卿人到底是赫爾佐格的真身還是所謂的影武者,這一刻他將心中那份如實質般的恨意統統在對方身上宣洩。

    這位向來沉穩冷峻的少主,此刻用手中的蜘蛛切一遍遍斬擊在公卿人身上,對方失去四肢以及小半個腦袋的殘軀已經被芬格爾用長釘在水泥柱上固定好,所以源稚生斬切起來極為方便,猶如一道道半弧形的青月連連迸出,簡直不亞於一股小型的審判爆發。

    灰黑色的血從一道道狹長深徹的傷口裡暴濺出來,也不知道公卿人身上怎麼如此大的出血量,像是一股血雨噴發,濺的到處都是。

    搞得芬格爾都不由得嘴角抽搐的速速遠離一些,不僅僅是怕那些血潑濺到自己身上,更怕源稚生不小心切到他,又或者發狠起來連他一起砍。

    與那一道道湛青色的刀光呼應的是陣陣綿密而鋒銳的白色寒芒。

    源稚女化作的風間琉璃同樣對公卿人展開瘋狂攻殺。

    他並沒有用手中櫻紅鞘的長刀,而是將其插入刀鞘,再度鄭重的掛在身側,彷彿這把刀有著獨特的使命與意義,而不是用來斬殺這種汙穢的東西。

    而這些白色寒芒,正是他的指甲划動的效果。

    源稚女在朝著風間琉璃轉化的過程中,自身龍血同樣越發沸騰,使得自身出現變異,就跟他蔓延生長出來的白髮一樣,指甲也在快速生長且鋒銳,如同一柄柄匕首。

    哪怕他已經逐漸從風間琉璃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又變成了那個猛鬼眾的龍王源稚女,但自身這些變異還沒有完全消退。

    成為猛鬼眾龍王的這些年他並不快樂,哪怕他位高權重凌駕在萬人之上,但終究是在一人之下。

    而這個人就是王將。

    源稚女在猛鬼眾一直被領袖王將壓制,他甚至無數次感受到王將那張慘白公卿面具後對他磨牙吮血的臉,就像是黑暗裡潛伏的惡鬼隨時都會撲出來要吃掉他。

    他很害怕,也很憤怒,所以有好多次想要殺掉王將,可因為一連殺了好幾次,對方依然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帶著那張詭異冰冷的笑臉,所以王將的陰影在源稚女心中越來越大,直到最後成為那可怕的夢魘。

    源稚女同樣不想死,他不想被這種噁心的東西吃掉,而且他還有心願沒有達成,他被自己的哥哥源稚生殺死在那座冰冷的地下室,這些年他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受盡苦痛與折磨,他又怎麼可能會原諒對方,那是他一生的死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