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子三號 作品

第218章 今日你必須將你的庶長子處理了




    房外面,姚軍手中捧著自己精心打造的一盒釵環,笑著送走了來鬧洞房的賓客,看著房門上的喜字,深吸了口氣。



    他謹記師父的吩咐,既然無法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認真的對待這個即將和自己過完一生的娘子。



    所以他特意花了幾天幾夜的時間,熔了幾塊金子,替侯盼縣主傾盡心血,打造出了一盒首飾。



    從今往後,他會用盡自己的全力,努力的愛上侯盼,呵護侯盼,做她一生的依靠。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姚軍面帶微笑,推開了洞房的門,往裡頭走去。



    “跪下!”



    姆媽冷冷的站在侯盼身邊,帶著命令的口吻,喝令著姚軍。



    姚軍一愣,手中還捧著那隻精美的首飾盒子,一臉茫然的看向喜床上坐著的侯盼。



    侯盼沒有動,很顯然,對於姆媽命令姚軍跪下這件事,她沒有任何意見。



    “還不快點兒跪下!”



    姆媽的眼神冰冷,為了凸顯自己侯王府的做派,她的口氣十分嚴厲,



    “姚統領,你要明白,你娶的人可是皇室的縣主,你一介白丁能夠娶到縣主,可是幾輩子的造化,還不趕緊的給縣主跪下。”



    或許,侯王府是這樣的規矩?姚軍皺著眉,想起侯盼一個孤女,如今流落到了這裡也不容易,讓她一些也無妨。



    他跪了下來,對侯盼好聲好氣道:



    “娘子,我知道聘禮上委屈了你,因為外面兵荒馬亂的,婚儀也只能一切從簡,所以特意給你打了些首飾......”



    “姚統領,請聽老奴告知您一番規矩,縣主未問話前,您不能說話,就寢時,縣主未宣,您不能進入房內,縣主未誕生子嗣前,您不能有嫡子及長子,因而您的那位庶長子,要麼摔死,要麼贈給旁人撫養,這,便是規矩!”



    姆媽說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皆是冰碴子。



    姚軍當即起身來,張了張嘴,指著喜床上坐著的侯盼要罵。



    然而想想她如今孤苦無依的處境,姚軍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手裡打的一盒子首飾放在了洞房裡的桌子上,拂袖而去。



    別的,他都可以忍,都可以讓,但讓他摔死鐵頭,或者把鐵頭送人,姚軍做不到。



    便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但也養了這麼久,怎麼都有感情了,送人他捨不得,摔死更不可能。



    “回來!”



    姆媽見姚軍拂袖離去,突然發現這件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立即大聲喊道:



    “姚統領,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今晚上你若是離開了,羞辱縣主的大罪,你可擔待得起?”



    前方的姚軍停下了腳步,頭頂上一盞紅色的燈籠,在風中嘎吱嘎吱的搖晃著。



    他回過頭來,看向姆媽,手中的拳頭捏緊,



    “鐵頭是我的兒子,我是絕不會傷害他,亦或者將他送給別人。”



    姆媽冷笑一聲,表面上氣勢依然強硬,但暗地裡也有些著急。



    要是萬一姚軍梗著這一口氣不入洞房了,那他們侯王府不就成了一樁天大的笑話?



    於是姆媽回頭望了望喜床上的侯盼縣主。



    侯盼縣主只是輕微的抖動著身子,看起來既柔弱,又無助的無聲啜泣著。



    一言不發。



    姆媽只能咬牙說道:



    “這是後面的事情,勞請姑爺先回洞房。”



    她的稱呼從“姚統領”,變成了“姑爺”,心理上氣勢已經不足,偏還要撐起侯王府的門面,拿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姚軍走了回來。



    回到洞房裡,這回姆媽也沒有再叫姚軍跪下,他無奈的看著哭得渾身顫抖的新娘,還是按照婚儀,將新娘子頭上的蓋頭掀了。



    露出一張淚流滿面,充滿了委屈的臉。



    這大喜的日子,侯盼帶著一張充滿了憂鬱的淚臉,低下了頭,哭得更加悲慘。



    彷彿自己被迫嫁給了什麼曠世渣男一般,把這洞房裡的喜氣都沖淡了不少。



    姚軍硬著頭皮,皺眉看著侯盼,心裡頭懷疑侯盼哭成這個樣子,莫不是他阿孃和媒人拿刀脅迫了侯盼下嫁給他?



    若真是如此,可就是罪過了。



    一時間,姚軍手足無措的坐了下來,柔聲安慰侯盼,



    “縣主放心,若是你不願意,我即刻去同阿孃說,讓阿孃放你走。”



    這話一出口,侯盼哭得更大聲了,甚至委屈的趴在了床上,彷彿姚軍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姆媽的神色冰冷又嚴厲,挑剔的看著姚軍,



    “姑爺連洞房花燭夜都不肯入,還要即刻休了我們縣主,也算不得個男人。”



    “唉,這不是......”



    姚軍百口莫辯,他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也只有在喪儀上,才見過女人哭成這樣。



    怎麼好好一個小登科,他的新娘子也能哭成這樣的?



    跟嚎喪似的。



    突然,趴在床上的侯盼直接坐起身來,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淚流滿面的看著姚軍,



    “你羞辱我,此前你們姚家從來沒說過,你還有一位庶長子,今日你必須將你的庶長子處理了,否則休想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