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魚 作品

1242 直白的偏心

    猜到季寒城不會爽快答應,季南天並不意外,他將信封放在窗臺上,花幾秒鐘時間調整自己,“你是孩子的二叔,就算他不認我這個親生父親,至少子萱會認你。我們暫時不好溝通,裡面不止牽扯到我和子萱,還有爸和聞家,你很清楚,我們的婚姻意味著什麼,對季家和聞家,又意味著什麼。”

    季寒城扯開嘴角,笑的沒有溫度,“你拉我捲入你們的亂局,是想我從中扮演什麼角色?讓我在季家和聞家之間做調和?你和爸不能談攏的事,你認為我能?”

    從溝通效率上來說,季寒城和父親,十次有八次不歡而散,反而大哥,幾乎每次都能得到支持和體諒。

    大哥找他當和事老,只能說,方向錯誤。

    季南天一手在口袋裡,一手搭窗臺,對著窗外的郎朗晴天,無奈的笑了笑,“你不要告訴我,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

    季寒城擰眉,不語。

    “你以為,我和爸所謂的成功交流,是他更偏重我?想提拔我,和你抗衡?甚至有朝一日,提拔我當集團繼承人?且不說這個想法本身就很可笑,事實上,你所想的,或許根本就是誤解。”

    兄弟二人,很少針對父親進行深入的對話。

    這是他們之間約定俗成的禁區。

    以前每次開腔都會針鋒相對,沒法心平氣和的交心,後來誤會加深,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來二去,沒人再主動聊。

    就像留在身上的頑固傷病,任憑它結痂、潰爛,情願忍受漫長的折磨,也不想一次根除。

    亦或者說,他們都不知如何根治。

    季寒城的經驗和教訓,反覆提醒自己,父親心裡的天平從未真正公平過,同樣的境遇和環境,得到認可、被保護的,永遠是大哥。而他想獲得同樣的機會,只能付出雙倍甚至更多的努力。

    父親連起碼的稱許都吝嗇給。

    說的直白點,就是偏心。

    母親去世後,父親的表現越發明顯,甚至到了不加掩飾的程度。

    季寒城不計較,但不代表不在乎,同樣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卻不能享受同等的父愛,在他年紀尚輕時,沒少因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