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魚 作品

1235 往事

    郎巖一臉苦相,顯然在王娜那裡沒討到好處。

    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治得服服帖帖,不管以前什麼原因,至少現在看著,挺招人同情。

    王娜是個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也不手軟。

    沈曼對她多少了解一些,相對來說最有發言權,“娜姐的脾氣,吃軟不吃硬,給她點時間,她會接受的。要是一點感情沒有,她也不會搬過去住,表面上是衝著王子丞,但她要是鐵了心恨你,就算七個八個王子丞牽著,她也不妥協。”

    心臟正放在烈火上炙烤的郎巖,總算嚐到了一絲甜味,很願意接受她的解釋,“以前是我對不起她,她對我什麼態度都是對的,我沒資格要求她原諒我,只要她還願意跟我說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王娜沒具體說過,郎巖到底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錯事,沈曼也不知往哪個方向猜,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肯定知道的越清楚,越好對症下藥,只是……

    沈曼不確定貿然問,會不會冒犯郎巖。

    她還在掙扎怎麼開口比較合適,便聽到身邊的季寒城說,“當年發生了什麼?”

    沈曼眼神嗖地轉向季寒城,這人……會讀心術不成?

    怎麼連她在想什麼都知道?

    郎巖舉了舉手裡的香菸。

    季寒城點頭。

    然後他往陽臺走近,打開一扇玻璃,點燃香菸,深深吸一口。

    煙霧飛到窗外,消失在空氣中,像是他很努力想要拂去的記憶。

    季寒城摸到沈曼的手,握了握,提醒她不要緊張。

    沈曼領會他的意思,反手加大一點力量,反饋過去。

    郎巖抽到第三口,才壓著嗓子,回憶起塵封在記憶深處,其實從未遠離的往事,“很多年了,其實每次想起來,都跟昨天一樣——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二十五年前的冬天,剛過完聖誕節,天氣很冷,罕見的冷,我忘了多少度,可能是零下十度吧,江都這樣的南方城市,零下都很少,別說冷到那個程度了。”

    “那天下著雪,鵝毛大雪啊,鋪天蓋地的,不到半天就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鞋就陷進去。”